聞到這股熟悉的淡淡煙草味,我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但立刻又緊張起來,這裏可是試衣間,翟靳就在外麵,而鄭可兒在隔壁,他竟然就這樣不管不顧地闖進來與我親熱!
“樓……樓……,你……瘋了。”
我聲音細碎地從被攪得翻天覆地的唇齒間溢出,雙手推拒著他緊貼著我的滾燙身軀。
樓少棠置若罔聞,拉下我手環在他結實的腰間,隨即急切地扯下我禮服,雪白侗體瞬間暴路在微涼的空氣裏。他湍息聲逐漸加重,熾列的吻順著我脖子綿延而下來到糅軟的雪峰上,濕-潤的舌-尖熟練地挑舌忝起那一點焉紅。
我身體過電般地猛然一顫,接著便渾身蘇麻,情不自禁的嬰嚀出聲,“唔嗯?”
他一隻手撫上我另一邊雪軟肆意柔涅,另一隻手伸進我禮服下擺,兩指精確地探扖我已然椿水潺潺的花園內……
意識在強烈地拒絕著,可身體卻在投降,當如火般炙燙的堅石更勇猛地衝璡來時,我早已癱軟成泥地掛在樓少棠身上,大腦飄飄蕩蕩一片空白,隻有耳邊回蕩的我們兩人享受般的低口今與悶哼聲。
也許是許久沒有這樣親密,又或許是環境讓我們刺激又緊張,我和樓少棠很快就一起飛上了歡俞的巔峰。
“樓少棠,你膽子也在大了,就不怕被別人發現!”我還未從快樂的餘韻裏完全脫身,滿臉通紅,微湍著氣靠在鏡子上。
樓少棠頓住給我清理身體的手,抬起臉看我。他滿麵饜足,嘴角的笑藏不住內心的歡悅,“慡不慡?”他問。
慡,當然慡!有哪次和他做這樣的事不慡的?!
隻是,他總是這樣隨心所欲,讓我心驚膽戰的。
洞穿了我的心思,樓少棠嘴角挑起得意的弧度,站起身,把紙巾拋到不遠處的垃圾簍裏,“翟靳出去接電話了,可兒的試衣間和你隔了好幾個,這裏隔音很好,她聽不見。”
剛還在擔驚受怕的我,在聽他說“可兒”、“試衣”這幾個關鍵詞後,那些驚怕一下就被氣惱取代了,“你昨晚為什麽沒告訴我,今天會陪鄭可兒一起來試禮服?”
樓少棠把我腰間的禮服提到匈前,“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司機和照顧她的傭人都請假了。”
嗬,還真是巧,竟然一起請假!
鄭可兒的心思何在,一目了然。
我冷冷勾唇。
“你不也沒告訴我,你和翟靳會過來。”樓少棠口氣有點吃味,扳轉過我身體,幫我拉上後背的拉鏈。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他給我訂了禮服。”
樓少棠手倏得一頓,下一秒,拉鏈刷一下又被他用力拉了下來,“脫-掉!”
瞅著他黑沉的臉,知道他是吃醋了,我暗笑,嫵媚地撥了下頭發,“你想讓我光著身子出席宴會?”
如我所料,樓少棠一噎,咬了咬牙,有點被我氣著了。
我繼續道:“你不是也給鄭可兒訂禮服嘛,憑什麽我就不能穿翟靳給我訂的?!”說起這個,我也不禁帶了點氣。
“我可沒幫她訂。”樓少棠立刻反駁,“我隻是把目錄給她,她自己選好,我付錢而已。”
我詫了下,“那她剛才說是你幫她訂的,你怎麽沒否認?”
“她剛才說什麽我一句沒聽見,所有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嗬,鄭可兒這賤人可真行,現在竟然敢當著樓少棠的麵,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刺激我的謊話。
不過沒關係,她囂張不了幾天了。
見我又要去拉拉鏈,樓少棠一把抓住我手,漆黑眼眸閃現促狹的光,“你確定要這麽穿出去?”
我微微一惑,朝鏡子看去,笑意瞬間僵在嘴角。
我雪白的月匈前布滿深深淺淺的紅色吻-痕,如果這麽出去,可真是漂亮了!
“換一件,這件太暴路了!”
樓少棠語氣不容置喙的,把我禮服扯下來,拿過沙發椅上我換下來的衣服替我穿上。
想他進來已經很久了,我忙製止他,自己把手伸進衣服裏套上,“你快出去吧,再不出去,真要被發現了。”
樓少棠看我眼,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穿好衣服後我也出了試衣間,店員見我手裏拿著禮服沒有換,麵露驚訝地走來問我是不是衣服有什麽問題,我說這件款式不是很喜歡,想換件,她趕忙跑去櫃台幫我拿目錄。
我坐到沙發上,正奇怪為何沒有看見樓少棠和翟靳,頭一轉,就見他們兩人正麵對麵地站在櫥窗外。
翟靳一手插兜,另一隻手垂在腿側轉動著手機,左腿叉開微微彎曲著。與他玩世不恭的浪-蕩姿態相比,樓少棠就正經多了,他站得筆直,兩隻手都插在褲兜裏,如一座巍峨的峻嶺。
兩人不知在說著什麽,臉上都掛著笑,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出他們有任何笑意,反而暗藏洶湧。
難道是翟靳已經知道了剛才樓少棠在試衣間和我那個的事?
我目光緊盯著他們,不由攥緊手掌,緊張得心跳亂了頻率。
“塗穎。”
鄭可兒的輕喚聲驀地響起,我注意力被拉回,轉過頭,隻見她身著一襲淡粉色單肩禮服坐在輪椅上。
我視線緩緩往下移,這款禮服的設計也很精致,腰間的水滴形鑽石腰鏈是點睛之筆,裙擺的長度蓋過了她的雙腳,恰好地遮住她的殘缺。
看我在她身上逡巡沒說話,鄭可兒臉色泛起一層薄薄的緋紅,羞怯地問我:“是不是不好看?”
我嘴角拉出一抹上揚的弧度,誇讚道:“很漂亮,那天你一定是全場最矚目的。”
她不知道我所謂的全場最矚目暗指的是什麽,以為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臉更紅了,“怎麽會,有你在,我永遠也不可能是最矚目的那個。”
嗬,我內心冷冷一笑。包裏的手機恰在這時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是攝影師發來的>
瀏覽著屏幕裏一張張的照片,我臉上的笑容揚得更燦爛了。關掉手機,我抬眸再次看向鄭可兒,“不,你會的。”有了這些照片,那天我保準讓她成為全場之星!
玻璃門的風鈴聲鈴鈴作響,翟靳和樓少棠從外麵走了進來。
“怎麽沒換衣服?”翟靳看眼我身上的衣服,麵露疑惑。
店員拿著目錄站在一邊搶話道:“塗小姐說不喜歡那個款式,我正要把目錄給她,重新選。”
翟靳微詫了下,“不喜歡嗎?”拿過店員手裏的目錄遞給我,“那你看看喜歡哪款。”
我翻開目錄,隨手指了件款式較為保守的,“這件吧。”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樓少棠。
他麵無表情,但嘴角卻輕泄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妹的!
我暗咬了咬牙。
重新試了禮服,這款雖然沒有翟靳挑的那款驚豔四射,但也將我襯托得光彩照人。看我廷滿意的,翟靳綻出笑顏,買完單,和樓少棠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我先行離開了。
剛坐上車,我就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翟靳:“你剛才和樓少棠在外麵說什麽?”
翟靳笑容凝了下,發動引擎,“公司的事。”
車咻一下竄了出去,我身體猛得往後一撞,幸虧是真皮座椅,不然按這衝力,後背肯定會被磕疼。
我納悶地朝他看,不知他為何開這麽猛?從來沒有過。
不過聽他說是公司的事,之前一直懸著心落了下來。
“你和他合作還順利嗎?”
翟靳鬆開把在方向盤上的右手,撫上受傷的左手臂,“很順利。”
他嘴角斜勾著笑,可語氣卻怪怪的,一點沒有愉悅的感覺,反倒隱隱透著一絲陰冷。我望著他如雕塑般俊朗的側臉,一股強烈的恐慌感沒來由地從心底升騰起來。
“天悅”周年慶每年都舉辦,但過去的三年我一次都沒有參加過。一來是樓家人並不歡迎我,二來也是我自己不屑去,這種場合人人都帶著一張假麵具,除了互相吹捧,就是溜須拍馬、阿諛奉承。惡心得要命。
不過再反感,以後我也要習慣了。因為樓少棠是東道主,作為他太太,我是必須要站在他身邊的。但今天我的身份卻是翟靳的女伴,而且來的目的也不是應酬,是……
“塗穎。”
我思緒還沒來得及往下走,鄭可兒柔婉的聲嗓就穿過人群傳進我耳朵裏,我紅唇冷蔑一勾。人再多,這個賤人總能一眼就發現我,即使現在我是背對著她的。
將麵部表情調整到和顏悅色的狀態,我轉過身,微微一訝。
鄭可兒依舊坐在輪椅上,身上的禮服是上次禮服店裏試穿的那件,但她今天的形象與以往完全不同,不僅化了精致的妝容,頭發還做了個漂亮的造型,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和手上的白色鑲鑽手包,讓她更添了幾分女人味,看上去像個十足的名門淑媛。
可惜,她這副精心裝扮的完美形象等下就要被我毀掉了。
這樣想著,我嘴角忍不住上揚。
小鳳推著她朝我走過來,她目光也在我臉上和全身逡巡,想必同樣在內心對我的造型妝容暗自品評吧。
“樓少棠呢?”站在我身旁的翟靳問鄭可兒。
“少棠和老爺子都在那裏。”鄭可兒轉頭看向會場一側。
我和翟靳同時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隻見樓少棠正一手插兜,一手執著杯香檳站在擺放香檳塔的酒桌旁,嘴角噙著抹禮節性的淡笑,和周圍的幾個人在侃侃交談。
他身著一襲黑色手工西裝,白色襯衣配黑色領結,濃如墨的頭發打理得根根分明,氣質依舊矜貴優雅,霸氣不失內斂。
“我去和他打個招呼,你要不要一起?”翟靳問我。
我斂住嘴角無意輕泄的笑意,搖下頭,“不要了,你自己去吧。”樓少棠周圍不但有老爺子,還有其他親戚,我不想在這個場合和他們碰麵。
“好。”翟靳應道,“那你在這裏等我,我打完招呼就過來。”
我嗯了聲,他拾步朝樓少棠所在的方向走去。
“塗穎,你餓不餓?那邊有吃的,要不我們去那邊吧。”鄭可兒抬手指向我身後。
看她儼然像個女主人一般在招呼我,我心裏冷笑了聲,轉頭看向身後,那邊一長排的桌子上擺滿了各色點心和飲料。
“好。”我肚子確實有點餓了。
和鄭可兒一起去到那裏,我拿起白色鑲金邊的骨瓷盤,夾了幾塊中意的點心放到上麵。
“喲,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原來還真你啊,塗穎!”
剛放到嘴邊的香草曲奇在聽見這道陰陽怪氣的話語後,又被我放回了盤子裏。
我半側過身,對向我扭腰走來的女人輕挽起嘴角,皮笑肉不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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