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一下閃過那天他對我施-暴的畫麵,渾身一凜,罵道:“樓少棠,你手都廢了,怎麽還想這種齷蹉事?!”
樓少棠謔笑,“這種事不用手,用腿,第三條腿!”
“……”我一下慌了,胡亂地朝他潑水,虛張聲勢地叫囂,“警告你別過來,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他置若罔聞,跪在我麵前,強行分開我的腿,把他的xx頂在我的…
我又怕又怒,使勁推他,“滾開!”
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侮辱,我眼圈忍不住泛潮,好在我現在滿身滿臉都是水,即使流淚,樓少棠也不會知道。
就在我以為樓少棠會進一步侵-犯我時,他居然退開了。
見我愣在那裏,樓少棠戲謔道:“還不走?不會真等著我喂你吧?”
我立刻回神,爬起身,逃了出去。
怕他又會對我獸-性-大-發,我抱著枕頭去休息艙睡,等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下午。
我在船上上下走了一圈沒看到樓少棠,覺得有些奇怪。他是一個作息非常有規律的人,哪怕前一晚再晚睡,第二天也會準時8點起床。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我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決定去臥室看看。
打開臥室門,果然見樓少棠還睡在床上。
“樓少棠?”
我叫了他一聲,他沒反應,於是又叫了他一聲,依然不回我,我感到不對勁,走到床邊,隻見樓少棠滿臉通紅,雙唇發白幹裂,睡得迷迷糊糊很難受的樣子。
我嚇一跳,“樓少棠,你怎麽了?”
我伸手摸向他額頭。
好燙!不會是發燒了吧?!
我趕緊拿體溫計給他量了下,39度。他真的發燒了!
想到可能是昨天洗澡的時候傷口碰到水,引發了感染,我立刻脫下他睡衣,檢查他傷口,那裏果然紅腫流膿了。
“活該!”我罵了他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誰讓他對我……
可我嘴裏雖在罵他,心裏卻又擔心起來,怎麽說他也是為救我才受的傷。
但我又不是醫生,傷口感染我也不會處理,該用什麽藥完全無知。怎麽辦?我內心焦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幫他把體溫降下來。
我拿毛巾包了冰塊敷在他額頭上,又拿酒精幫他擦洗皮膚,用沾水的棉簽不停濕-潤他的嘴唇,然後我又上網查找了有關傷口感染的處理方法,幫他重新清創和包紮。
折騰大半天,樓少棠的燒總算慢慢退了下來。
大概快傍晚的時候,樓少棠醒了,見到我,他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感謝我,而是怪我,說他發燒都是我造成的。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我一下火了,“樓少棠,你腦子燒成弱智了吧!是你自己精-蟲上腦,我這是自衛,懂嗎?”
“自-慰?”樓少棠挑了下眉,那表情意味深長的。
“……”我知道他是故意想歪,不搭理他。
“要不要喝水?”氣歸氣,但我還念及他的病,給他倒了杯溫水。
他接過,喝了幾口,“我餓了,去給我煮碗麵。”
我失笑,都病成這樣了,怎麽命令人的腔調一點沒減弱?
不過被他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為了照顧他,我也一天沒吃東西了。
不滿地白了他一眼,我起身去了廚房。
先前我沒發現,原來冰箱裏有很多食材,不僅有水果、蔬菜和肉,還有雞蛋和麵條。
不一會兒,我就做好2碗青菜麵,另在每碗裏加了個煎蛋。
“吃吧。”我把他那碗麵擱到床頭櫃上,拿起自己那碗吃了起來。
樓少棠瞟了眼自己受傷的右手臂,表情不悅,“你讓我自己吃?”
看他真把我當保姆使喚了,我心裏挺惱的,咽下嘴裏的麵條,我放下碗,笑著端起他那碗,故意夾起一大塊麵條往他嘴裏送。
他麵色黑了下來,“塗穎,如果你不會喂的話,我不介意等我傷好了,還是由你天天喂我吃飯。”
“……”我瞪了他一眼,重新夾了合適分量的麵條喂進他嘴裏。
樓少棠吃飯一向優雅,即使吃麵食,也絕不會發出那種粗魯的吸溜聲,他小口小口地吃,樣子令人賞心悅目極了,我不禁看得有些入迷。
“發什麽呆?”
他冰冷的聲音瞬間把我拉回神,我用生氣掩飾尷尬,“早知道你這麽麻煩,我就不該管你,讓你死了算了!”
樓少棠哼笑一聲,“我死了,你豈不是真要守寡?!那以後誰來滿足你?”
我得意地嗤笑,“你死了我就能繼承你全部的遺產,到時候我可以包-養-小白-臉,每晚換一個,天天不重樣!”
可能是病還沒痊愈,樓少棠沒精力和我鬥,隻冷哼了聲就不再搭理我,吃完飯他又睡了。
在我的照顧下,他身體逐漸康複了,傷雖沒有好,卻也在慢慢愈合。
這天晚上,我又坐在甲板上看星星,樓少棠什麽時候坐到我邊上的,我都沒察覺。
“星星有這麽好看嗎?”
他冷冷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白他一眼,“肯定比你好看。”
樓少棠似乎並不介意我的譏諷,又自顧問道:“知道我為什麽來這裏?”
我一愣,“為什麽?”
“三年前,我就是在這裏墜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