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一行人到了之前的入口,他們才發現,自己留下來看守入口的人,果然被殷跡晅的人殺了。小虎和眾多侍衛氣憤難平,小虎指著殷永旻,對自己的侍衛下令道:“殺了他們!”
殷永旻的人和小虎的人便打了起來,不過殷永旻本來帶來的人就不多,武力上也絲毫勝不過小虎這些侍衛,很快便敗下陣來,最後隻有殷永旻一個活口了,正有侍衛要殺了他,他連忙出聲道:“公主,你可知道我是什麽人?”
小虎瞪了他一眼:“我管你是什麽人,你殺了我的人,我就要殺了你!”
“我是黎國的四王爺,如果你要殺了我的話,不怕黎國跟你們開戰嗎?”殷永旻急聲道。
小虎突然就冷了神色,道:“既然如此,我更要殺了你了!最討厭你們黎國皇室了,還關押了我哥哥!”
小虎雖然沒有因為殷永旻的身份就改變要殺了他的意圖,她那個拿主意的侍衛卻有了一個想法,道:“公主,您告訴過我們,陛下至今還在黎國皇室手上,不如我們拿這個人去跟黎國皇室交換陛下?”
小虎聽了這話,猶豫道:“可行嗎?我聽說黎國皇室之間的關係都很差,他們恨不得對方死掉呢,這個人有利用價值嗎?”
“反正現在他在我們的手上,他也跑不掉,不如先去問問,實在不行,我們再殺了他。”那侍衛道。
小虎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就這麽辦吧。”
殷永旻聽說暫時不殺他了,總算鬆了口氣。隻要現在不殺他,後麵就絕對有機會逃跑。
不過殷永旻卻沒想到,小虎一行人先回了客棧,因為小虎的腳受了重傷,必須要大夫治好她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所以他們還會在長安停留很久,至少要到小虎身體好起來,經得起回程的奔波勞苦才行。這一段時間,殷永旻隻能被小虎的侍衛看管著了。
他更沒有想到,殷跡晅也在這家客棧,當小虎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來的時候,駁詹和殷跡晅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金子都藏在馬車裏麵,沒日沒夜的派人看守著,沒有人能接近他們的馬車。
如果馬車裏都是裝滿的話,這些財富的數量確實是令人驚異的。殷跡晅不禁為楚遙岑感到可惜,沒想到去陵墓裏麵跑了一趟,他們什麽都沒有帶出來,還讓青笛受到了傷害。
而駁詹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財寶上,他更想要那個傳聞中的起死回生藥。這藥死人吃了能活過來,活人吃了,死後也可以活過來。但他不知道小虎他們知不知道這藥的價值,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將藥帶出來。
還得找機會試探試探。最好能跟在他們身邊,注意他們接下來的動向。
殷跡晅雖然與駁詹目的不同,但也是想盯著他們一段時間。於是殷跡晅便與駁詹商量道:“這寶藏怎麽說也是遙岑應該得到的,被這群外邦人占了便宜,實在不合適,我們跟著他們吧,找機會召集我們的人來,從他們的手上把寶藏搶回來。”
這正好與駁詹想法一致,不管怎麽樣都要先跟著他們。於是便應聲道:“是,屬下趕緊聯係咱們的人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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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遙岑一刻不敢耽擱,當夜便到了燕州最北的地方,把青笛安頓好了之後,便去打聽金蓮花的下落。他大半夜的去敲藥鋪的門,還好這裏的大夫脾氣都不錯,給他開門的人也挺多的,不過卻都沒有金蓮花。
楚遙岑覺得很奇怪,按道理說,這個地方附近就是山脈,氣候又冷,應該盛產金蓮花才對,為什麽都沒有?
他隨後找個大夫問了問,那大夫說道:“許多年前,我們這兒發生了瘟疫,金蓮花可以治療這種瘟疫,我們就把山上的金蓮花都采了,自那以後,我們這裏金蓮花就很少了。但是在山頂上,還是有一些的,不過山頂上住著一個怪人,那怪人居然覺得山頂都是他的地盤,不許我們接近,我們也沒辦法采摘金蓮花啦。”
聽見山頂還有金蓮花,楚遙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不管山頂這個怪人怎麽奇怪,不然軟方硬法,都要弄幾朵金蓮花過來。
楚遙岑這麽想著,就趕緊上山去了。這裏的山倒不算高,但是這裏的地界本來就比別的地方高,所有非常冷,也讓人覺得喘不上氣來。
一直到淩晨,楚遙岑才到山頂,遠遠地就看見前方一大片金黃金黃的金蓮花田,周圍還有很多大片的草藥田,藥田的中央有一個房子,應該就是那個怪人所住的地方。
現在天色稍亮,那個人還沒有出來,估計是還沒有睡醒,楚遙岑就想去偷偷摘幾朵金蓮花,趕緊離開這裏。
他走到花田前麵,手剛接觸到一朵金蓮花,就突然感覺背後一痛,他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去,見一個身材不高的老頭子拿著棍站在自己身後,剛才他應該是用這根棍子敲了他一下。
楚遙岑凝眉,這個人出現在自己身後,自己居然絲毫沒有察覺……究竟是因為他武藝高強,還是因為他太累了沒有感覺到?
那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楚遙岑一圈,道:“瞧你長得人模狗樣,居然跑到我這兒來偷花!”
楚遙岑也打量了這個老頭,暫且不能確定這個老頭究竟幾斤幾兩,楚遙岑也不敢亂來,便客客氣氣地道:“前輩,我的夫人生了大病,性命垂危,必須要金蓮花入藥才能救她,還請前輩賜藥,無論多少錢都可以。”
那老頭大笑一聲,道:“你既然認得金蓮花,想必也是個懂得些許醫術的人,既然你懂得醫術,你怎麽看不出來你自己是個短命鬼?”
楚遙岑疑惑道:“前輩此話怎講?”
“你瞧你這臉色,你的眼睛,我估計你至少有五天以上沒有睡覺了吧?雖然你精力充沛,年輕氣盛,這麽糟蹋自己下去,肯定命不久矣。”
楚遙岑一聽這話,原來人家是為了自己好,看來這個怪人應該也是一個好人。楚遙岑便道:“多謝前輩提醒,隻是我憂心妻子,夜不能眠,若是前輩可憐在下,就賜予幾朵金蓮花吧。”
那老頭聽聞此話,翻了個白眼,又是哈哈大笑,道:“我可沒有那麽好心,而且既然你已經這麽不愛惜自己,不如給我做個貢獻,當我的小老鼠,吃我剛剛研製出來的毒藥吧。”
楚遙岑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個人果真是個怪人,那如果動手的話......自己有勝算嗎?
那老頭突然掏出一個匣子對準楚遙岑,楚遙岑估計那應該是什麽暗器,便趕緊躲開。結果匣子裏並沒有射出什麽飛鏢銀針,而是飛快地彈出了兩根藤蔓,那兩根藤蔓堅韌無比,上麵還有不少倒刺,瞬間纏住楚遙岑的身體,倒刺也刺進他的皮肉裏麵,好像還有一些粘稠的液體從藤蔓上流出來,讓他身上的傷口疼過之後立馬就開始酸癢。
“哈哈,你中了我這個麻花藤的毒,隻能乖乖留下來當我的工具人,吃我毒藥吧,要不然就算你離開這裏,你也難逃一死!”那老頭邪氣地笑道。
楚遙岑飛快地擰了一下眉頭,他心裏擔心著青笛,沒辦法,隻好道:“既然如此,前輩也不怕我逃掉了,前輩可否給我幾多金蓮花拿去救我的妻子,救了她之後,我一定立即回來,任憑前輩處置。”
老頭眼珠一轉,捋了捋胡須道:“沒想到你還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子,不過我還是不能放你走。這樣吧,你說說你的妻子在哪裏,我過去把她接過來,要不然誰知道你拿了我的金蓮花之後,會不會就一去不返了。”
他下山去接青笛回來?楚遙岑心裏一動,那太好了,隻要他走了,自己還愁沒有機會逃走?所以趕緊將他騙下山去。
楚遙岑點點頭道:“前輩的話真是有道理,我妻子在山下的小鎮裏麵最大的客棧裏,那就麻煩前輩過去一趟了。”
“嗯,她叫什麽名字?”
“青笛。”
那老頭點點頭,拉著楚遙岑身上的藤蔓,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然後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綁好了之後,緊了緊繩子,確定確實沒法解開之後,他對楚遙岑道:“你乖乖呆在這裏,我把你的妻子接過來之後,就來救你。”
楚遙岑點頭:“好的,我一定好好呆著,絕對不跑。”
“嗯。”老頭點了點頭,就出門去了。
楚遙岑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聲音了,估計是老頭已經走遠了,便雙手一用勁,想把繩子掙脫開。可他中了麻花藤的毒,雙手有些使不上勁,看來必須要休息一會兒才可以了。
楚遙岑抬眼,打量了這件屋子,屋子左右兩邊都有兩個房間,沒有門,可以看見裏麵的東西,一件屋子裏麵有床,大概是老頭兒睡覺休息的地方,另一件屋子裏全是一排一排的櫃子,都是藥鋪裏麵賣藥的那種藥櫃,估計裏麵裝的應該都是草藥。
等一下恢複些體力,就過去找找解藥,楚遙岑這麽想著。
正在這時,那個老頭突然一下推開門進來,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你要逃跑,被我猜對了吧!剛才我的腳步聲是故意弄出來造成我已經離開的假象的,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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