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前一後所說的轉折大了些,雙胞胎姐妹倆的老媽一時接受不了,一會兒百萬年薪,一會兒又是兩百四十萬的代言費,怎麽聽怎麽都不靠譜,有點像打腫臉充胖子的意思。她帶著懷疑的口吻道:“阿姨不是不相信你……當然,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家愉愉跟著你也不會受苦……不過,阿姨讀書少,你可不能騙我,你說的那個代言費,我看電視上說的,這個隻有明星才有吧?”
白衣女郎不樂意了,她嗔怪道:“媽,是不是你讓人家把銀行卡拿出來,讓你查清楚裏麵的餘額,你才相信人家啊……”
“死丫頭,媽是那種勢利眼嗎?”所謂請將不如激將,白衣女郎很好地把握了她老媽的心思,一句話就把老媽隱藏起來的高尚情懷激發出來,以實際行動來表示,她壓根就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好了,不問就不問……”這位老媽對秦風第一印象非常良好,實際上,內心裏並不排斥大女兒和小夥子處對象,小夥子的年收入真有他說得那麽高,繼續從事廚藝行當也未嚐不可。當然,如果實際收入與他所說的有差距,那也沒關係,一個有著一定知名度的青年廚藝家,以名氣為招牌開一間酒樓,那不比做廚子更有前途?至於開酒樓的啟動資金,那就更沒問題了,小夥子沒錢,她們家有錢啊。
打定主意之後,老媽真的就什麽都不管了,她含笑說道:“小秦,你陪愉愉坐一會兒吧,阿姨還有事……那個,悅悅,你陪媽下麵去走走……”
丈母娘看對眼了的女婿享有的特權可以放大到無限,老媽一開口。就把空間留給了小的們,就連有電燈泡嫌疑的小女兒,也被她臨時起意,走的時候開口要順便把她捎走。
“你先下去吧,我想學燒幾個菜,難得秦風今天有空,錯過了今日,猴年馬月能夠得到他的親口指點……”黑衣女郎搞怪似的說道。
“死丫頭,真沒眼力勁……”老媽寵溺地說了一句,卻也不再堅持。含笑與秦風招呼了之後徑自離開了姐妹倆的辦公室。
老媽一走,隻聽得“噗嗤”一聲,黑衣女郎率先笑了出來,緊接著,白衣女郎也是忍俊不禁,陪著她老妹一塊兒瘋笑。
“沒事吧,你們倆……”秦風等她們笑得差不多了,才問道:“訂婚的男友說掰就掰,阿姨好像也沒怎麽生氣嘛……”
黑衣女郎解釋說:“那是我爸世交家的孩子。我媽當初就沒怎麽看得上人家……不過啊,你也別掉以輕心,我爸那兒能夠順lì通guò才算及格。”
“不用搞這麽大吧?我隻是客串,客串懂不懂……”
還別說。怕什麽來什麽,姐妹倆的老媽剛走,不一會兒,她們的老爸也來了。
雙胞胎姐妹倆的老爸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人瘦瘦的,肚子卻是鼓鼓的,也不知這身材是怎麽長的。從他進門那一刻起。他就沒有露出過笑容,看秦風的目光,也更多帶了種審視的意味。
“聽說小秦來了啊……”既然是聽說,那就肯定是聽他老婆說的嘍。這位老爸一開口就把老婆賣得徹徹底底,他把雙手插口袋裏,沒有要和秦風握手的意思,不但是態度方麵極其生硬,說的話也極為露骨,還沒了解秦風的底細,開口就否決了秦風的人品,道:“我看小秦也不怎麽樣嘛,比陸家阿弟差多了……”
“叔叔您好,很高興認識您。”秦風樂嗬嗬笑著,心說你兩個女兒也肯定比不上我們家花月辰和嶽語夏。
“爸,老姐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有這閑工夫在秦風身上挑刺,還不如在生意上多操心操心,將來給我老姐多準備點嫁妝……”黑衣女郎或許是沒大沒小慣了,開口就把她老爸給氣了個半死。
“你這個死丫頭,爸還沒說你呢,這麽大歲數了,怎麽就不著急個人終身大事呢……”數落完閨女之後,這位老爸語重心長對秦風說:“小秦,既然你叫我叔叔,那叔叔就給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要立誌讓自己的女人擁有優渥的生活……可你現在的這份工作,靠你的工資收入,經得起我們家愉愉大手大腳開銷嗎?”
秦風的心態很好,類似的話,花海兵和他說過,花雲鴻也表達過差不多的意思,所以,他應付起來並不困難,再說,他又不是真要泡他女兒,做戲而已,即使應對不那麽得體,最差的結果也就是棒打鴛鴦,他還巴不得呢。
“叔叔,您說得太對了,所以呢,我最近接了點私活,賺了點外快,不多,就幾百萬……”
“哦,幾百萬,勉強夠我們家愉愉做幾次SPA……”
“爸,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白衣女郎不樂意地說道。
“我有誇張嗎?你開著跑車高速公路跑一圈,換幾個輪胎就要一萬多塊錢,光靠小秦炒幾個菜掙那點錢,我看你以後連輪胎都要換不起了。”
“叔叔,您聽我說,跑車啊,根本就不是生活必需品,這玩意兒速度快,危險性就高,我倒是寧願雯愉沒車開,安安心心做家庭主婦……”
“小秦……”
“哎,叔叔,您說。”
“我的女兒出嫁,可不是送人做老媽子的哎……”
秦風強忍著笑意,道:“叔叔,您誤會了,我不是說,家庭主婦就等於老媽子……”
“行了,看在你叫我一聲叔叔的份上,叔叔就不為難你,我給你一年時間,一年不算少了吧?你能給愉愉買得起裝得下她幾部愛車的大房子,那叔叔就讚同你們的交往……”
“爸,您這是蠻不講理。”白衣女郎不服氣說道。
“我怎麽就蠻不講理呢,我這麽拉下臉做惡人,不還是希望你以後的生活幸福嗎?”雙胞胎姐妹倆的老爸,以父親的立場說出來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他又對秦風說:“小秦,聽叔一句話。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沒有物質基礎的愛情婚姻,終歸是虛幻的……再說,男女之間收入的不平等,勢必會造成家庭生活的不和諧,試問,一個收入沒有老婆高的男人,吵架的時候沒有老婆的嗓門高,還算得上男人嗎?”
秦風越聽越歡樂,他不顧白衣女郎打給他的眼色。偏偏順著這位老爸的話說道:“叔,我不會和雯愉吵架的……”
“你會的,相信叔,越有錢的女人,越喜歡和老公對著幹……”
這話說的,完全是過來人的口吻嘛,虧得秦風說話之前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這才沒有爆笑出來,不過。這麽歡樂的話題,要想忍住不笑出來也是很辛苦的,秦風抽搐著嘴角說:“叔,你不給雯愉一分錢嫁妝。咱不就吵不起來了嘛……”
“一派胡言,別說叔還有幾個錢,就是咱們家窮得叮當響,叔就是借了錢也要給愉愉置辦嫁妝。風風光光把女兒嫁出去……”
秦風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邊笑邊道歉說道:“對不起,叔。是雯愉和雯悅背著您在偷笑,我被她們逗樂了,完全沒忍住……”
白衣女郎一手捧著肚子,另一隻手抄起一支鉛筆朝秦風扔了過來,笑罵道:“你混蛋啦,就你,嘴角抽得最厲害,我是受你連累才笑出來的……”
黑衣女郎也是笑得不行,她對著她老爸說道:“爸,你借錢辦嫁妝給老姐,是不是想告sù姐夫,咱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支持老姐在婚後和他吵架?”
“叔叔,您不會真有這個意思吧?”秦風故作大驚失色道。
“你們……哎……”這位老爸連連頓足,好好的話題,別說是女兒的男朋友,就是他自己的兩個親身女兒也把這當笑話聽,直讓他有哀莫大於心死之感,他一連串的歎息說:“年輕人的事,我是不懂了,隨你們吧……”
白衣女郎在她老爸出門的時候在他背後說道:“爸,晚上我和阿風出去吃飯……”
“還有我。”黑衣女郎也附和道。
秦風則笑而不語,趁著人還沒走遠的時候,他故意對白衣女郎說道:“看得出來,你爸非常愛你們姐妹倆……”
“那當然啦……”姐妹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她們的老爸許是聽到了這番對白,漸遠的腳步聲平添了幾分輕快,顯然心情有所好轉。
與“嶽父”、“嶽母”大人的見麵似乎都很順lì,順lì到秦風感覺到這一qiē是如此的不真實,此刻,他兩手一攤,苦笑著說道:“希望叔叔阿姨對我的印象不至於很好,以後穿幫也更容易為他們接受。”
“但願吧……”白衣女郎倒是十分振奮,她的用意主要是把秦風當做擋箭牌,現在,這麵擋箭牌的效果出乎意料好,不但老媽很容易接受了與前男友分手的事實,就連老爸,也僅僅隻限於對“新男友”收入不滿意,其他的都隨她自己選擇了。
“阿風,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這就聯係陸某人,早點把他約出來攤牌,這事就早點結束,省得吊在半空讓人心煩。”白衣女郎看樣子已經等不及了,嘴裏在征求秦風的意見,手上卻很幹脆地把電腦關機,另外用催促的眼神示意黑衣女郎動作快點。
秦風無所謂地說道:“今天我整個人都已經賣給你了,你說怎樣就怎樣……倒是我很好奇,就這樣出去,不化妝換衣服了嗎?”
黑衣女郎搶答道:“不了,打扮得花枝招展,我怕老姐的前男友會舍不得和老姐分手,要是在西餐館裏哭天搶地求著不要分手,你不覺得場麵會很尷尬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