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有些讚賞的說道:“公主,幾年不見,到是越發的功成了,真是可喜可賀啊!可惜,你的師傅沒有機會看到了,真是一大遺憾。”
慕容昭雲聽了不由得淺笑:“他遺憾什麽?活著的時候就把我所有的葡萄酒都給偷喝了,還把我很多的果釀酒丸子給偷走了大半。
死的時候又給他陪葬了很多的好酒,他有什麽可以遺憾的?最遺憾的應該是活不過我沒把我的所有配方都偷去吧!”
尹秋聽了不由得大笑:“哈哈,果然還是你最了解他啊!看來他這一生還是很成功的。”
慕容昭雲微笑,沒有再接著說話,而是縱身向下俯衝一下子到了楊武侯爺府的內院,錦方龍夫人養病的房門前。
“誰?”錦歌一驚,立刻衝出房門,一見是慕容昭雲臉色有些微微變化不過卻是在見到尹秋的時候臉上頓時欣喜若狂,立刻上前說道:
“神醫終於來了,快看看我娘。”
尹秋點頭隨即走入房中,慕容昭雲看著不答理自己的錦歌一陣苦笑隨即也跟著入了房門。
尹秋點著侯爺夫人的脈搏,眉頭緊皺,很久才放下手有些遺憾的搖搖頭說道:“晚了,若是沒有最先的解藥,夫人呢恐怕會一睡不起了。”
錦歌聽了立刻說道:“怎麽會?不是說沒有解藥嗎?還有夜長卿,不是說有夢魂草就可以的嗎?”
“夢魂草是可以,但是要在最初的幾個階段才可以完全的取出白蓮醉。隻是,夫人的情況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夢魂草根本無法根除,除非原裝的解藥才可以讓白蓮醉在夫人的體內一點點的消失,沒錯,一開始的時候這白蓮醉根本沒有解藥,可是後來這白蓮醉到了雪山聖姑這一代卻是研製出解藥來了。
因為這白蓮醉因為叛徒盜走了配方禍及武林,聖姑深感罪過,所以傾盡一生的時間研製出了白蓮醉的解藥。
解藥研製出來後,又被那個叛徒知曉,他再一次的入宮盜取,不過聖姑有先見之明就將所有的解藥交給了五個最信任的門人身上帶下山,由他們將解藥放到了江湖上。
之後,白蓮醉一度失效,也就不再被很多人重用,所以也就一點點的無人問津。而解藥也慢慢的被人遺忘。
乃至於配方消失。而這白蓮醉所盛的最後解藥就隻剩下了五枚,落入何人之手就不得而知了。”
錦歌聽完,心中頓時生出怨氣,隨即就要離開,慕容昭雲拉住他說道:“你去哪裏?”
“找慕容昭然要解藥。”錦歌冷聲說道。
“慕容昭然根本不是下白蓮醉的人,他上哪去弄解藥?你這是在胡鬧!”慕容昭雲皺眉。
錦歌冷笑:“是你想要包庇他才這麽說的,不要再騙我了,我娘命在旦夕,你若是不讓我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慕容昭雲聽了心中再一次生出了涼意,她看著錦歌說道:“錦歌,你當我是什麽人?這麽多年我掏心掏肺的對你,我錯了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我這一生到底是為了誰?我會為了一個慕容昭然唔傷害我心中最愛的人嗎?”
錦歌沉默,隨即還是說道:“對不起,但是我不能不去,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想放棄,昭雲,你可曾想過,慕容昭然其實是騙你的?
他的目的若還是這大雲的江山呢?他就是在等著你的自亂陣腳,然後趁虛而入呢?
昭雲,我不想放棄,我必須去。”
慕容昭雲鬆開了錦歌的手,隨即說道:“你若是想去,就去吧!不過若是你冤枉了他,以後你要如何麵對他?”
“那就該我娘慘死嗎?慕容昭雲,你居然以為怕我冤枉了他而讓我止步,你的心當真狠毒啊!我真是錯看了你了。”
慕容昭雲聽了突然冷笑道:“你還是不了解我,作為女人我真的以為你可以無估計的相信我,愛護我,可就是因為這該死的身份,你居然一次次的拿我的額真心當作狗糧來踐踏。
錦歌,你的愛就如此的不值錢?我的容忍就如此的讓你隨意踐踏?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的自私,也讓我可以享受一回被你寵著的快樂?
我真的好難過,我不可以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過普通的日子,我還愛上了一個像你一樣的渣男?
我真事賤,濺到了可以!我慕容昭雲是不是欠你的?啊?讓我這麽的生不如死你真的很快樂嗎?”
錦歌一愣,隨即沉默,邁出去的腳步也停頓在了原處,的確,他真的很自私,他從來沒有設身處地的為昭雲想過。
他一直都是在想著自己的如何如何,都是在想著他錦歌的一切,卻忘了昭雲不是普通的女子,已經失去了該有的女子生活。
慕容昭然下毒的事情,關係到了整個國家,不光是他娘一個人的生命,若是慕容昭然真的不是下毒的人,那這其中的隱情似乎還有更大的玄機。
一個不錯,大雲將萬劫不複。
錦歌駐足,看著已經被氣的痛哭的慕容昭雲心頭微疼,他曾經說過,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這才幾日,他就已經忘記當初的誓言。
嘴微張,他想要說什麽,卻是被慕容昭雲的淚水給堵住,怎麽也說不出來。隨即他沉默的低頭,不過卻是不再向著門外走去。
而是回到了母親的房間,然後關門,再然後房中的燈熄滅了。
慕容昭雲隻覺得肝腸寸斷,自己的一顆真心幾次被懷疑,她早就已經百孔千瘡,可是,心丟了,怎麽也放不下了。
尹秋微微歎氣,無奈的說道:“怪不得你師傅曾經說過,你就是欠了他的,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討債鬼啊!”
慕容昭雲苦澀的笑笑隨即說道:“是啊,對於任何事我都可以坦然,唯獨他,是我太矯情了!”
尹秋搖頭:“不是你太矯情了,而是你出事的風格太讓人放心了,而他則是把你當作了一個依靠,可是他卻忘記了他是個男人,一個要擁有讓女人依靠的肩膀,錦歌因為尊嚴屢次在刀尖上遊走,這也似乎是一種累贅。
背負的時間多了,也就成了崩潰的起點,你個錦歌,身份似乎有些顛倒了,而且錯的離譜~”
慕容昭雲沉默,是麽!可惜,她注定了太多的事情不能自已,而錦歌又有太多的東西放不下,他們注定了要走一段艱辛艱難的情路,坎坷而荊棘滿地。
敬軒醒來,就是在一個豪華的屋子裏麵,他瞬間睜大了眼睛然後看著坐在桌子旁邊的身影。
“你是誰?榮華公子呢?”
夜長川喝著茶頭也不抬的說道:“我是榮華的老板,所以你的事情我知道,這一次就是榮華讓我來幫你的。”
敬軒沉默,有些不相信。夜長川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假死藥是我送給榮華的,而你也是我買來的,你說我有什麽不被你相信的呢?”
敬軒一驚,隨即想到了自己在進入紅樓之前的情形,那時候,他根本別無選擇,若是沒有遇到那個錦衣的少爺,自己進入的就不會是斯文民主的紅樓夜閣,而是那個髒穢不堪的小宦館。
那個錦衣少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嗎?敬軒疑惑,那日他答應榮華去伺候那個王爺之後,榮華就又找來了很多的絕美男子來伺候那個小王爺。
他也就清閑了許多,在這之前,榮華突然給了他一枚丹藥,瑣事要幫助他離開此地,要他在楚江王進來之後悄悄的服下。
他照做了,因為就算這是毒藥也是好的,楚江王一定不會容許自己的兒子有這等的事情,所以若是被發現也是死路一條,到是還不如服藥死去好受一點。
所以,在楚江王與慕容昭玉對話的時候他就悄悄的服下了丹藥也就一會的功夫,就感覺困的發慌,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就是這裏了,而在夜長川說假死藥的時候他就明白過來,榮華真的將自己弄出來了,而且是以一個死人的身份。
想到這裏,敬軒立刻下地,跪在了夜長川的麵前說道:“草民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夜長川微笑,扶起精選說道:“無需謝我,是你幫了我們,你的條件我們應當履行,而且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死。
楚江王已經同意了慕容昭玉養著小倌和男人,所以你就算不吃下假死藥也不會死去,隻是會老死的王府罷了!”
精選聽了卻是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就算是不死又怎樣?每日裏伺候一個男人,身有誌向而不得,那種感覺還不如死了了事。”
夜長川挑眉,隨即問道:“你還有如此誌向?說說,是什麽規劃?若是好,我可以幫你安排去處,幫我的主子辦事。”
敬軒聽了有些疑惑,難道他不是最大的主子嗎?
夜長川卻是解釋道:“我們的主子很神秘,所以你不必知曉,隻要知道她很善良就可以了,紅樓夜閣雖說是一個取樂的地方,但是你也看到了,裏麵的人都是自由選擇是否接客的,我們絕不勉強。
而且,這紅樓夜閣的大部分收入都是用來幫助貧困的百姓的,所以,我們的生意也絕對是正經的,你不需要緊張,若是不可,我也會安排你離開此地去到一個不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