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莊家都是憑借著利好而出貨或者是慢慢的一邊往上做盤一邊出貨,利用的是對敲的手法,而這次劉彥清一反常態,老爺子一聲令下,千禧公司的幾千萬籌碼暴風驟雨般的下來,散戶就是牆頭草,他們一看巨大的成交量從上往下砸,那真是恨自己少生兩條腿,撒丫子就是比倆丫子快。
富海公司交易室內,馬曉冷冷的看著盤麵,按照他的意思,今天就是一個出貨的日子,因為從技術麵上看,盛京鬆遼在圖表上已經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上升通道,而且有加速上漲的趨勢,馬曉明白,在這種圖表下,散戶是願意追漲的,這也是他要出貨的主要原因之一。
第二個原因就是這幾個月來吃了不到一千萬的籌碼,但是在最近的幾個拉漲停過程中還是吃了不少的籌碼,兩下加在一起也足足有三千萬的籌碼,他認為現在出貨雖然賺的能少一點,但是不和千禧搶跑道也是不錯的,畢竟不用護盤成本了。
“老何,我準備出貨了。”馬曉回頭和何悟水說。
兩根毛何悟水嘿嘿一陣冷笑,“馬哥,我覺得咱們在中午休盤的時候將封在漲停的買單撤下來,然後加上賣單,這樣我們就可以偷襲成功了,如何?”
馬曉看看何悟水,心裏有些擔憂,說不出來的擔憂,馬曉這麽多年做盤練就了一種心裏感應,那就是每當他感覺到鬧心的時候就一定會有變盤的出現,而這次...
“老何,我還是覺得此刻出貨好一些!”馬曉靜靜的說。
何悟水瞟了一眼馬曉,心裏翻騰,他不明白馬曉在這樣大好的局麵下怎麽能有這樣愚蠢的想法?而且他還發現今天馬曉說話很溫和、語調很平緩,沒有半點以前那種霸氣,是變性了嗎?
他看看一臉茫然的馬曉,第一次很堅決的說道:“馬哥,就按照我的意見執行吧!”
馬曉點點頭,他在富海這麽長的時間做主力操盤手,還是第一次聽從何悟水的意見,此刻的馬曉都不知道自己是犯了哪根筋,他就覺得心髒‘嘭嘭嘭’的跳個沒完,腦袋瓜子忽悠忽悠的不得勁、臉蛋子發燒眼睛發脹。
“老何,我去衛生所量量血壓!”馬曉說完,身子一忽悠晃晃蕩蕩的離開了富海公司。
他前腳剛走沒到五分鍾時間,盤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見盤麵上賣單洶湧、一浪強過一浪,每一浪都要人的性命。
何悟水驚的張大了嘴巴,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些交易員一時也是手足無措,自己這邊掛在漲停上的買單已經全部成交,很多跟風的散戶也在漲停的位置上被迫的買進,不僅如此,股價在沒有強大買盤的作用下開始向下運動,現在是護盤還是不護盤?
大家夥都看著何悟水,因為馬曉不在的情況下隻有何悟水才是老大,關鍵的時候隻有他拿大主意才行。
何悟水一驚之下,厲聲說道:“護盤,是散戶!”
交易員們得到指令之後立刻開始行動,‘劈裏啪啦’的鍵盤聲充斥著整個交易室。
在他們的努力下護盤工作終於有了一點起色,股價再次衝向漲停,何悟水輕輕的擦了擦汗,心裏暗暗的高興:他媽的,終於將散戶洗出去了!
但是好景不長,還沒到半分鍾時間,第二次大的賣單出現了,四位數、五位數的單子像雪片一樣的刮了下來,整個盤麵上黑乎乎的一大片,股價瞬間被打的支離破碎,漲停板被打開,股價開始下跌。
“何經理,我們怎麽辦?”一個交易員問。
“頂住,看在黨國的份子上,你們給我頂住!”何悟水一著急,台詞湧現。
“經理,不是我們無能,實在是我們子彈不多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何悟水一聽立刻就傻了,坐莊的沒有資金就像戰場上的戰士沒有子彈一樣可怕。
“我們、我們怎麽可能沒有子彈?”何悟水問。
那個交易員慘淡的一笑,回答道:“經理,我們這幾天在漲停的位置上吃了兩千萬的籌碼,這就花掉了兩個多億,還有之前的還有今天漲停的買單,我們現在加在一起不到一個億的資金,能用嗎?”
何悟水一迷糊,他心裏清楚,這一個億的資金不能在用了,如果動用上去真的護不住盤麵,那樣的話散戶就會將自己活生生的吞了。
“出貨!”
何悟水終於下達了交易指令,他心裏暗暗的悲傷,現在洗出去的不是散戶,現在自己把莊家洗出去了,他媽的。
一隻走勢在強勁的股票也禁不住這般的折騰,盛京鬆遼在沒有任何的預兆的情況下跌停了,跌的真是他媽的蹊蹺無比。
何悟水不住的用手巾擦著額頭上的虛汗,他看著眼前的跌停板心裏想著馬。
“我得去看看他去,要不然一會他回來自己挨打是小事,弄不好還得見血。”何悟水心裏想著跟一個交易員說了一下,然後急匆匆的直奔不遠處的衛生所,他一來到衛生所,就看見一張病床上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馬曉。
“馬哥,您怎麽樣?”何悟水鳥悄的問。
馬曉沒吱聲,旁邊的一個女護士不願意了。
“哎哎哎,你是誰,病人血壓這麽高還工作?不要命了嗎?”
“哦,多高?”何悟水一愣。
女護士接著說:“高壓二百五了,還不高嗎?”
我靠,高、實在是高!
何悟水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看著正在打著點滴的馬曉,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好受,他此刻真的很擔心馬曉的身體狀況,不為別的,馬曉是自己的財神爺,這位爺要是倒下了,自己的富海就倒了大半邊,融資那麽多錢以後可怎麽辦?那些雇主不要了自己這條小命?
半個多小時以後,馬曉忽忽悠悠的醒了過來,也許是掛過點滴的原因,看著精神頭好不少,臉色也好不少。
馬曉慢慢的坐起來看看何悟水,心裏頓時一驚,他心裏明白,一定有大事發生了。
“老何,發生什麽事情了?”
何悟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盛京鬆遼跌停了,我們滿倉被套!”
“哇!”一口血從馬曉的嘴裏噴出,
“哽”的一聲,馬曉再次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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