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高速公路又出現了一處休息區,鑒於旅途之中的疲累,以及口渴、內急等因素,黑衣女郎在沒有征求秦風意見之下,打著方向盤就拐進了停車場,然後當先下車找廁所。
同樣的事情,秦風也照著做了一遍,放完了水,這一次,他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買了三瓶水,買完水,他看見小黑朝餐廳方向走過去,猶豫一番,畢竟沒有把小黑兩個字喊出來,而是叫道:“喂,等等……”
“喂?誰是喂?”黑衣女郎轉過身子,好整以暇對鏡整理額前的劉海,嘴裏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秦風幹笑道:“這不,我自慚形穢,不敢問你的名字……”他心說,如果叫你小黑,恐怕你又要暴走了。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黑衣女郎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慢悠悠說道:“不過呢,這輩子,你是沒機會知道我的名字了,不要灰心哦,下輩子你或許會有機會……”
“是麽?”秦風故作驚喜道:“我還以為十世百世之後才會有這個機會……不過,說起來,今生能有機會和你坐同一輛車,至少說明前世為你修行百年了哈……”
“不要臉……”黑衣女郎冷笑著反駁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是嗎?那照你這樣的說法,我和你今生應該還有未盡的緣分啊……”秦風滿臉迷惑,搖著頭走遠了。
黑衣女郎銀牙咬了又咬,她的說法,隻是針對秦風所說的“同坐一輛車”以及,對應所謂的“十年修得同船渡”,那也隻是修行了十年,而非秦風所說的修行百年,秦風倒好。直接就順杆子爬到後半句的說法了,這也是隱晦占她的便宜,暗示二人還有機會同床共枕,偏生黑衣女郎還不能把話說亮堂了,要不然,不就成了她芳心暗許送上門的姿態了。
“哦,忘了說了……”秦風去了又回頭,道:“車鑰匙借我用一下,我把水放車裏去,拿在手裏怪傻的……”秦風晃蕩著手裏的三瓶脈動說道。
黑衣女郎車鑰匙剛要扔給秦風。驀地心頭一動,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一起?實不相瞞,我真有女朋友了……”
“美得你……”黑衣女郎冷冷道:“我是擔心你獨自駕車逃離好不好……”
“這樣啊……”秦風默不作聲,和她一起來到悍馬車旁邊,在黑衣女郎開車門之際,他把水放入儲物格,然後才說道:“我真要逃離的話,在這兒把你打暈過去就行了……”就在黑衣女郎目瞪口呆之際,秦風對著她擠了擠眼。哈哈大笑著離開停車場。
盡管秦風說的十分有道理,可黑衣女郎的心態已經完全壞掉了,他越有理,她就越感受到挫折。就好像現在,秦風的背影灑脫不羈,黑衣女郎偏就看他不順眼,快步跟上之後。對著秦風的小腿肚踢了一腳。
秦風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了個正著,他無奈地拍了拍被踢正著的地方,道:“我很好奇。如果我是個非常凶惡的人,比如說,在逃殺人犯,強jian犯……你還敢不敢踢我?”
這話問到了黑衣女郎的心窩裏,的確,她所有針對秦風的惡言惡語、甚至包括惡行,其前提都是建立在秦風的善良以及大度,這麽一想,黑衣女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蠕動著嘴唇,半天才強辯道:“哼,總就是你先罵人不對……”
“你打人就對了嗎?你打了我兩次了……”
經過這麽一番對話,黑衣女郎的氣勢弱了不少,來到餐廳之後,她也默認了秦風的正當權益,至少,她不會再用吃人的目光盯著他了。
二人雖然並沒有同桌而坐,不過,出於男士禮節,秦風還是主動為她點了一杯咖啡,自己則要了一杯綠茶,能在枯燥的旅途之中停下來歇息片刻,享受著水份滋潤嗓子眼,無疑是讓人覺得十分美妙的過程。可惜的是,好景不長,秦風一杯茶還沒喝完呢,餐廳的門被推開,花海哲也出現在這兒。
“啊哈,就知道妹夫你在這兒……嗨,小黑你也在啊……”花海哲在秦風對麵的座位坐下,敲了敲桌子,道:“服務員,給我來一份小黑一樣的……”
第一聲“小黑”把黑衣女郎臉色給氣黑了,而第二聲之後,黑衣女郎“噌”的站起來,端著咖啡杯來到花海哲這兒,人還沒靠近,手腕卻是一抖,剩下的半杯咖啡撲麵朝著花海哲傾灑過來,眼看就要撲了他滿頭滿臉。
秦風見機得早,還在黑衣女郎手腕初動之時,他就已經知道不妙,左右手分持茶杯與托盤,搶在咖啡潑出之前擋在花海哲前麵,總算他的眼力勁與手勁到位,把這些咖啡全都擋在花海哲身側。
黑衣女郎與花海哲全都驚呆了,作為花海哲來說,這兩下子兔起鶻落,固然讓他逃過了一劫,但他最吃驚的無疑是秦風的反應與動作之迅捷,簡直是見所未見。同樣的震撼,黑衣女郎也有,實際上,在她潑出咖啡之後,她心裏已經隱隱有了後悔之意,隻不過,秦風的出手,卻把她的悔意給打消幹淨,恨意再次充斥胸臆。
“你這又何必呢,花總又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秦風在中間打著圓場說道。
“這還不叫故意?”黑衣女郎瞬間又感到委屈了,指了指花海哲,忽然就懶得說什麽了,隻道:“車鑰匙還給我。”
花海哲也在氣頭上,還好今天有秦風在場,如若不然,身上被潑了一身咖啡,連洗澡的地方都找不到。他怒氣衝衝道:“我的車鑰匙也還給我……”
雙方各自交換回車鑰匙,然後黑衣美女指著花海哲道:“你給我等著……”就這樣,人離開了餐廳。
“嘿,真是一朵小辣椒,我喜歡……”花海哲透過餐廳的玻璃門,看著黑衣女郎的背影就要追出去。
“花總啊花總……”秦風忙拉住他,道:“好不容易清淨點了,就讓她走吧。好不好,你追出去又能怎樣?再大吵一場?還是要我來給你擦屁股……”
“不是啊……”花海哲的確有要事,他追到外麵,卻見黑色超跑咆哮而去,隻能無奈回來,說道:“路上的時候,我憋不住了,就把尿撒在了脈動瓶子裏……”
“然後你沒扔?”秦風的腦仁隱隱發疼。
“高速路上扔尿尿瓶,這多沒公德心……”花海哲振振有詞道:“水瓶子就放在副駕駛座位上。”
“靠,你在別人車上尿尿就有公德心了?”
秦風真的是無話可說了。他掏出手機,連續撥打了黑衣美女的手機,結果,毫無意外都是打通了沒人接。
秦風隻好收線,歎道:“但願她能從顏色分辨出這不是脈動……”
花海哲也歎道:“這我倒不擔心,就是水平麵有一層沫子,小黑或許會錯認為這是經顛簸過的茶葉水……”
“天哪……”秦風扶額呻吟道:“親愛的辰辰,下次你千萬別讓我和你老哥走一路啊……”
花海哲聳聳肩,意外地沒有出言糾正秦風的說法。他拿著餐廳的菜單,很快就點了幾個菜,有魚香肉絲,宮保雞丁。陳皮牛肉,鍋貼魚片,口味都是以麻辣為主,照他的說法。吃辣的不容易犯困。
又點了一杯咖啡,酒當然是不可能點的,要點也沒得點。秦風的綠茶是可以續杯的,郎舅二人就著茶與咖啡,倒是吃得滿嘴流油。
吃飽喝足之後,花海哲還很驚訝地說道:“妹夫,沒看出來啊,你竟然一點都不著急……你記住,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這是一名優秀管理者必備的品質之一……”
“吹你的吧,你這不叫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而是泰山坍塌了把你埋起來,你都隻當被子來蓋……”
“這有什麽不對嗎?”花海哲反問道。
“當然不對……”秦風就一花月辰為例,道:“花總……辰辰就不是你這樣的,她做任何事都有詳細的計劃,然後按照計劃,風風火火執行之,遇山開山,遇水填水……這才叫企業家的魄力……”
“她?嗬嗬,不是我看不起我小妹,她也就是守成有餘。開拓不足,你想啊,以她雄厚的資本,另立門戶開一間不下於雲馨餐飲部的酒樓很難麽?”
“靠,你說得輕巧,不難麽?”
二人說著話,信步來到花海哲的悍馬邊,上車,開始向著旅途終點而去。
花海哲照樣延續了他不急不忙的性子,當然,這是他自己的車子,速度勉強超過一百,好歹沒有跑出阿斯頓馬田那麽離譜的龜速。半路上的時候,秦風接到了蕭海明連續幾個電話,都是問他現在到哪裏了的。一次兩次之後,花海哲就提yì,何不在**上通guò好友位置查看呢,每次打電話累不累。一語驚醒夢中人,秦風連忙打開移動網絡,順便共享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會兒,**的通訊錄裏連續出現了兩個好友申請,秦風也沒多看,順手都把這些申請給加了,這一加之後,他才看出了有不對的地方,除了蕭海明之外,另一個所加的好友,竟然會是黑衣女郎。
“她想要幹什麽?”看著黑衣女郎的**頭像,秦風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誰想幹什麽?”花海哲問道。
秦風就隨手把手機在他眼前一晃,卻也懶得和他說什麽。
“不錯嘛……”花海哲倒是大感意外,道:“不但拿下了小黑的手機號碼,連約pao神器上麵都已經加好友了啊……”
“約你妹啊,咱們有麻煩了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