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劍塵以一種極其高調的姿態,出現在了擂台上,然後一劍斬滅了一頭無限接近於化神期的火猿。令眾人側目,心生敬畏。
四大書院的眾人看完劍塵的比試之後,心中不禁戚戚然,這劍塵的實力也著實太強大了一些,根本不是對手啊!!
不過儒家的崛起並不一定要求他們此次比試取得什麽好的成績,而是向修真界展現儒家的實力,儒家已經脫胎換骨,不再是弱者。
幾位院長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就在一個擂台前麵停了下來,這擂台上麵正在進行比試,戰鬥雙方都是元嬰初期的樣子。
而且一人修煉的是火屬性功法,一人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水火相克,雙方的戰鬥是異常的激烈,你來我往,水火飄飛。
一簇簇的火苗,在空中飄蕩,隱隱勾連成了一個玄妙的陣法,使火屬性攻擊頓時提升三成。與此同時,一滴滴的真水在空中懸浮,不過卻是沒有構成陣法,而是組成了一個符文,化為一片水幕,幾欲遮天蔽日……
水來火往,兩者之間展開了激烈的交鋒,火箭水盾,水箭火盾,你來我往,兩個人是戰的不亦說乎……
可是漸漸地修煉水屬性功法的那個修士似乎落入了下風,一時之間隻見火箭漫天,而他卻隻能用水盾被動防禦,而且身體在一步步地往後退去,漸漸就到了擂台的邊緣,似乎隨時都會被擊落擂台一般。
台下眾人注視著他們之間的戰鬥,看到修煉水屬性功法修士的囧狀,心中思忖道,修煉水屬性功法的修士必然是要落敗了,勝負馬上就見分曉。
而易天南看著看著兩個人的戰鬥,心中也是做出了判斷,確實要分出勝負了,不過他的看法卻與別人不同,他看好的恰恰就是那個修煉水屬性功法修士。
雖然他的腳步一直在往後退,但是他的腳下卻是沒有一絲慌亂,而且眼中似死一般的冷靜,就像一條潛伏之中的毒蛇,隨時都會爆發出致命一擊。
反觀那個火屬性修士,他的氣息已經不如最初的時候,那般強橫圓滿,雖然看起來依然氣勢洶洶,但在這隱藏之下的是虛弱,是疲憊……
忽然,火屬性修士麵前的所有火焰全部匯聚,幻化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灼人的熱量在台下也是感覺頗深,他似乎想要在下一招直接將對手轟下擂台。
看到火屬性修士做出最後一擊的準備,水屬性修士的眼中一凝,然後隨之也是將自己周身的所有真水都匯聚在一處,化成了一個盾牌的樣子,一副全力防守的樣子。
這個時候,那個火屬性修士,已經將全身周邊的所有火焰匯聚完畢,然後手中法決一變,那個碩大的火球,直接向著那個水屬性修士砸了過去。
水屬性修士確實沒有一點反應,隻不過卻是向著盾牌之中打入了幾個法決,似乎是要加固一下水盾,台下眾人搖頭歎息,此人要輸了。
他竟然愚蠢地想要正麵對抗,即使火球攻不破他的水盾,但是必然是可以將他逼退幾步,而他的身後就是擂台邊緣,再往後半步就是擂台之外,他已經距離淘汰僅剩一步。
他明智的做法應該是立刻閃避,與對麵展開遊戰,或許可以拖到對麵耗盡法力,最後反敗為勝。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火屬性修士的法力耗損嚴重。
但是易天南卻是不這樣認為,雖然他不知道水屬性修士打算怎樣反擊,但是他卻是知道他絕對不會這樣輸掉,他的做法一定有自己的深意,甚至他會以一種很驚豔的方式反擊也未可知。
火球距離他越是來越近,可是他依然以一種很奇異的頻率向著水盾之中打入法決,法決越來越多,漸漸地在水盾之上出現了一絲很淡的印記,這個時候火球距離他已經不足三丈。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中一凝,然後一個法決打入了水盾,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可是水盾在融入了這個法決之後,立刻就是一顫,然後竟然脫離了他的身邊,直接向著前方飛了出去,盾牌就像一隻大手直接就拍了出去。
這是什麽情況?盾牌都是待在自己身邊,用來抵擋攻擊,可是從沒有見過有人講盾牌推出去,他想幹嘛?難道他是想將那個火球拍滅嗎?如果火球與水盾在據他很遠的地方相遇,應該對他的波及要小一些。這好像確實是個不錯的想法啊。有的人甚至已經為他的想法感到驚歎了。
易天南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僅僅就是這樣嗎?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可是要讓自己失望了,小聰明而已,不堪大用……
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中,火球與水盾終於相遇,兩者相遇沒有發生爆炸,甚至沒有一絲氣息波動,這也太不正常了一些。
肉眼可見的,水盾在與火球相遇的瞬間,竟然直接凹了進去,這一幕卻是震驚了不知道多少人,驚掉了多少個下巴,跌碎了多少副眼鏡。
準備了這麽大的陣仗,竟然是這樣的結果,這是什麽鬼?就是對麵的火屬性修士也是臉上一陣驚訝,他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一幕。
但是,那個水屬性修士卻是沒有一點意外,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手中的法決一變,然後那個盾牌竟然一陣蠕動,將火球包裹了起來,變成了一個藍中透紅的巨大水球。
然後水屬性修士臉上神情一肅,手中法決再度一變,藍中透紅的巨大水球,竟然反而向著火屬性修士飛了過去。
火屬性修士臉上吃驚,手中法決變幻,似乎是想將繼續操控火球,但是火球左突右撞,就是沒有辦法突破出來,水球氣勢不減地向著他繼續砸來。
這一幕不僅僅是驚掉下巴,鼻子都驚掉了,不僅僅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逆襲,絕對的逆襲,還有什麽比這更令人激動呢?
易天南眼中一縮,雖然想到了他的回擊手段會不同尋常,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驚豔,雖然他的力量不能讓易天南重視,但是他的戰鬥方式,卻是讓易天南眼前一新,甚至讓他動容,也許自己隻要巧妙運用各種戰鬥方式,會有不小的勝算??
戰鬥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沒有什麽懸念,火屬性修士萬般無奈,在這種狀況下,匆忙之中,凝結了一塊火盾,臉色蒼白的他幾乎將自己體內全部的法力都注入到火盾之中,可是水球轉眼就到了。
匆忙之中,他隻好將自己還未凝結完全的火盾,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火盾遇上了比自己體積還要大的水球,奇跡沒有出現,火盾破碎,水球砸來……
水屬性修士在這個時候,手中法決繼續一變,水球上的法決竟然全部消失,他放棄了水球的全部控製,這個時候才是真正可怕的開始……
水火不容,在他壓製與操控之下,根本不渝水火會起什麽衝突,但是他放開了控製,水火之間最原始的自然本性爆發出來,產生了劇烈的爆炸,而火屬性修士在距離爆炸不足一丈的地方。
匯聚了火屬性修士全力一擊的火球,與匯聚水屬性修士法力的水盾,此刻產生了劇烈的反應,爆炸的效果甚至已經超出了元嬰初期的限製,到達了元嬰中期的全力一擊的程度。
在這種攻擊下,火屬性修士不出意外的話,會魂飛魄散,畢竟相當於元嬰中期全力一擊的爆炸,根本不是他一個元嬰初期可以抵擋的,況且此刻他已經耗盡法力,處於最虛弱的時候。
但是爆炸之後,場中的水霧猛然間被什麽一壓,全部消失,場中出現了一個老者,竟然是擂台上的裁判之一,而那個火屬性修士此刻正麵色蒼白地站在老者的身後,心有餘悸地看著老者還有對麵的水屬性修士。
老者大袖一揮,火屬性修士就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直接送到了擂台之下,他嚴肅的聲音飄蕩在擂台上,“此戰結束,下一場~”
火屬性修士被送出擂台的時候,眼中有些惡毒地看著依然站在擂台上的水屬性修士,他竟然要殺我,他竟然想要殺我,此仇不報非君子,此事沒完~
水屬性修士默默看著這一切,看著那個本該消除的禍患出現在了擂台外,而且眼神惡毒看著自己,心中一陣惱怒。可是,對於老者,他不敢說什麽,甚至不敢表示什麽不滿,他隻好也隻能,默不作聲地等待下一場戰鬥。
方逸軒看著台上的戰鬥,轉身對著另外幾位院長說道,“幾位,咱們的戰鬥就從此開始吧!我覺得我們確實有一戰之力~”
幾位院長交流了一下眼神,表示同意,然後他們點頭說道,“儒家當興,就在此時~”
方逸軒點頭,對著身後一個青年說道,“子言,你來這第一場吧!!”
背後那個青年,恭敬地一禮,然後默默地一步步走向了那個擂台,注意到青年的舉動,周圍人都是一肅,氣氛頓時變的玄妙起來,這是儒士?儒士也有上台的資格與實力?
此時水屬性修士正在打坐恢複法力,就感到周圍氣氛一陣變換,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已經有一個淡紫色儒袍青年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天上老者手中寶鏡對著青年一閃,口中冷聲道,“九十七歲,儒士,可以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