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易天南受到那個神秘女子的邀請,在那個青衣小婢的指引下,他來到了五樓的一個偏僻的房間裏,這個房間裏的布置倒是中規中矩,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會客室。
牆上掛著一些字畫,寫字作畫之人都有了一定的境界,那些字畫讓人看著就很舒服,青衣小婢將他帶到這個房間以後,就離開了,隻留下了易天南一個人在屋裏。
易天南倒是很悠閑,他背著雙手,圍著屋子轉悠了起來,看著這裏,摸摸那裏,完全沒有身在虎穴的覺悟,他相信,自己要是想走,憑那兩個人還留不下自己。
而且金光城是什麽地方?那是他老爹的城池,易天南就是這金光城的少城主。再者一說,他還是摘星樓的實際掌控人,金光城可是摘星樓的大本營。
他可是不相信,自己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出來,而自己的那位親愛的師兄不會在自己的身邊安排人在暗處保護自己,他來的路上就感覺到了有人在身後跟蹤,不過他沒有點破,畢竟是師兄的一點心意嘛。
他相信隻要有一絲的風吹草動,司徒軒就會帶領著摘星樓的精銳在二十個呼吸之內趕到,否則易天南他也不會這麽的淡定從容。
然後那個神秘女子就出現了,她的腳步依然是那麽的輕盈,她的臉上依然帶著那一個麵紗,氣質依然是那麽的優雅。
她來到易天南的身邊,低頭注視著這個隻到自己胸口的半大孩子,這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孩子啊?完全的與眾不同,就是自己書院那些從小就接受大儒教育的孩子也沒有他的那種心境、氣概,知識基礎什麽的倒還是次要的。
她盯著易天南再一次看了一會兒,而易天南永遠也不是一個可以服輸的人,對於那個神秘女子的注視,他自然而然地選擇了回瞪回去。於是在一次出現了兩個人深情對視的場麵,不過這一次的兩個人的眼神似乎粘上了一般,久久沒有分開。
那個女子發現這裏沒有外人,那麽就不在乎再多長的時間了,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的底線在哪裏?至於易天南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半米的人來說,自然是不怵她,有招接招。
於是這個場麵就有些詭異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兒,就這樣情深深雨蒙蒙地深情對視了起來,終於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師妹,雖然他隻是一個孩子,雖然這裏沒有外人,但是請你稍微矜持一點不好嗎,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咳咳,恩……’
那個神秘女子聽到某人的咳嗽聲,如夢方醒,頓時眼神裏就閃過一絲的的慌亂,低下頭,錯開了易天南的眼神,似乎被人撞破了自己的小秘密一般,頓時小臉就紅了,由於有麵紗的遮掩,另外兩個人卻是沒有辦法欣賞這幅美女嬌羞圖了。
易天南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表情,依然保持著微微的迷人的微笑,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不懂世事的孩子,南宮羽看著易天南那副自然的、看不出一絲做作的麵龐,心中感歎。
‘這就是大神啊?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獨步,果然是是精英中的精英,強者中的強者,我輩楷模,學習的榜樣啊,如果我要是有這本事,當年我就和她現在就已經走到一起了吧?
不行,這孩子簡直就是個奇才,必須要招收到書院裏來,這樣我就可以隨時隨地地問他問題,向他學習了啊,可是小師妹的主意才是最重要的,我必須要幫襯著點了……’
然後那個神秘女子,逃也一般滴坐在了那屋的主座上,然後南宮羽在那女子看不到的方位,向著易天南豎起了大拇指,竟然能讓我們青溪書院出了名的冰山美女露出羞澀的表情,了不起。這倒是搞得讓豪不知實情的易天南一頭的霧水。
雖然並不知道南宮羽為啥表現出對自己的欽佩,但是他對自己應該是沒有壞意的,自己這一點還是可以確定的,於是易天南對他投去了一個誠摯的微笑,拱了拱手,謙虛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自己哪一點做的好,但是人家誇自己了,謙虛一下是必須的。
易天南坐在了左手側,南宮羽坐在了右手側,易天南的對麵,倆個人又是相視一笑,有時候男人之間隻是一個微笑,就可以包含很多的含義。
然後那個神秘女子目光灼灼地看著易天南,再度恢複了冰冷,清冷悅耳的聲音傳來,“易公子,不知道,你對於儒家知道多少?”
易天南一愣,然後他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儒家,當然是在這個世界,前世的事情,自然會另當別論。
可是易天南的表現,傳達到南宮羽與那個神秘女子的眼中卻是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含義,他不想說,他並不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們。
頓時兩個人的臉就有些黑了,這小子耍我們呐?南宮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冷意,雖然他很欣賞易天南,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他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而那個神秘女子,直接冷哼出聲,“哼,這難道有什麽可以隱藏的嗎,作為儒家正宗,我們不希望任何一個儒家弟子對我們有所隱瞞。”
雖然聲音依然動聽,味道卻是已經變了,寒意凜凜,易天南頓時打了個冷戰,有些詫異,但並不驚慌,“哦,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儒家,那家的,所以我並不是有意隱瞞,而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並不是什麽儒家的弟子。”
南宮羽與那個神秘女子都是一愣,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結果,那女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遲疑地問道:“怎麽可能?如果不是儒家弟子,怎麽可能進的了醉仙樓的樓門?”
易天南又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我隻是請那位大叔放我進來,然後他就讓我進來了,就這麽簡單……”易天南可是想明白了,他們就是想招自己進入那個什麽青溪書院,自己一定不能上當,就是一問三不知,裝瘋賣傻,就是最好的選擇。
‘不可能,德川先生是極其有原則的人,他不會故意放水,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了’女子在心中想到,她對著門外一聲呼喚“小環,你去請德川先生來一下。”
然後門外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回應聲‘好嘞’,易天南聽那個聲音,好像就是那個為自己引路的青衣小俾,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德川先生來了,自己也一定不能鬆口,堅定自己什麽都不會,那麽自己就不會被他們選中了吧?嘿嘿……
不大一會工夫,德川先生就進來了,先是從這神秘女子躬身施禮,然後又向著南宮羽施禮,再然後向著易天南抱了抱手,易天南不敢托大,立刻站起身來還禮。
然後德川先生衝著女子說,“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態度極其的恭敬,畢竟這位可是青溪書院的小公主啊。
那女子說道:“德川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認識這位公子,這位公子又是怎麽進來的呢?”她眼神一掃易天南,對於這種基本主政一方的儒士,她還是保持了起碼的尊重。
德川先生又看了易天南一眼,“這位易公子就是答對了問題,進得醉仙樓”然後德川先生就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出來,包括易天南的‘神勇’之處,更是花了大量的筆墨加以描述。
德川先生說著的時候,易天南是眯著眼睛聽得,心裏都快樂開了花了,聽著被人當著自己的麵向另外的人誇獎自己,心中實在是太高興了,那滋味,feel,倍兒爽。
可是德川先生一說完,易天南卻是竭力的否認“德川先生,雖然我很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您,這就是您想多了,我根本就沒有猜出那謎語,真是抱歉了”
德川先生對於易天南的說法並沒有表態,雖然有些詫異,但是既然自己做了,而且是自己獨立作出的判斷,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判斷錯誤,造成了後果,自己也會承擔責任,不會推諉。然後德川先生也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投向這那女子與南宮羽兩個人,讓他們做決斷。
然後那兩人再一次的淩亂了,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是這樣進得樓,那麽如果照德川先生所說,這個小子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這小子又是極力的否認自己所做的事情,說這些他都並不知情,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可是這巧合也實在是太巧了吧?
可問題的關鍵就是,現在還要不要招收這小子進青溪書院,那女子將目光投向了南宮羽,想詢問一下他的意見,而南宮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後他笑著對眼說道,“小兄弟,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道你又知曉哪一家了呢?而你又是屬於哪一家的呢?”
“我?我不屬於哪一家,我就是跟我爹學了點武功,強身健體,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