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易天南、司徒軒、洪天、蕭北四人夜探富貴樓,可是卻一著不慎,暴露了行藏,被富貴樓的人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是被圍的四個人除了蕭北有一些緊張以外,另外三個人都沒將這些人放在心上,易天南默默地感應著周圍人的氣息,宗師中期一人,宗師初期四人,先天四十五人,後天一百二十八人,唉,根本就是送菜啊。
這樣的一群人顯然讓三個人提不起興致來,司徒軒和洪天也發現了他們的水平,看來重點就是在那個宗師之上的武學前輩身上了。
錢不開摟著他前天剛娶的第三十五房小妾睡的正香呢,突然就被一聲慘叫給嚇醒了,他急忙忙坐起身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就出來了,剛出房門,就遇到了前來保護他的兩位宗師級打手,一位宗師中期,一位宗師初期。頓時他的膽子就肥了起來,在兩個人的保護下,向著事發之處趕了過去。
一眼他就認出了其中的兩個人,易天南與蕭北,對於這兩個人,他可是想起來覺得牙根兒都刺撓的慌,一個當著自己的麵辱罵自己,另一個可是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他恨不能將兩個人挫骨揚灰。
看著易天南刺目的一身白衣,他就像吃了死蒼蠅一般的難受,瞧不起我嗎?瞧不起富貴樓嗎?今天我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哎吆哎,這不是易天南易公子嗎?是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您深夜造訪,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歉抱歉啊,現在就讓錢某人好好款待一下易公子一行人啊,”錢不開滿臉的笑容,笑眯眯的說道,任誰也看不出他的氣惱之處,可是“剁碎了喂狗……”話音一轉,對著他身後的人吩咐道,聲音幾乎將空氣凍成了冰坨。
可是他那隨風飄擺的睡衣,與赤裸的腳丫子,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滑稽,衝淡了一些肅殺的氣氛。
周圍的人聽了錢不開的話,明晃晃的刀劍就直奔四個人而來,可是還有更快的,那就是司徒軒,隻見他的身形一晃,就直接出現在了錢不開的身後,手中乾坤扇冰冷的扇骨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口中一聲暴喝:“住手,都把武器放下,不然――”手裏一用力,錢不開的脖子上就有一股血順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動作,甚至他們臉上猙獰的表情、嗜血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將目光都投向了錢不開,而――
錢不開卻是嚇得腿都軟了,兩腿顫栗,幾乎都站不住了,看到打手們的遲疑,怒罵道:“你們這群狗奴才想讓我死嗎,?沒聽到這位大俠說的話嗎?快把武器都放下”又換了一張笑臉,“大俠,饒命,饒命,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大俠饒命啊”最後似乎還擠出了幾滴的眼淚。
“別廢話,老老實實地,啊,,”司徒軒的手上一用力,錢不開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加歡快了。
就在這個時刻,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慢,可是在這樣靜謐的夜裏卻顯得格外的矚目,一群人都愣了,甚至於要丟下武器的眾人都忘記了要丟下自己的武器。
那一陣腳步似乎他在了眾人的心坎裏,踏在了每個人的心跳上,最終每個人的心跳都保持了與腳步一致,腳步越來越近,也是越來越急,每個人的心跳也是越跳越快。
甚至易天南與蕭北兩個人都受到了影響,兩個人的臉色蒼白,心跳如鼓,麵露一絲的痛苦之色,易天南心中暗道,‘終於來了麽?’
整個富貴樓被一股詭異的氣氛所籠罩,所有人的心跳都保持了一致,與那腳步一致,隻有兩個人可以勉強抵擋,司徒軒與洪天,可也僅僅隻是勉強抵擋而已。
就在腳步聲越來越急的時候,忽然一聲脆響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眾人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同時也是一陣心悸與後怕,竟然會有這樣詭異的腳步。至於那一聲脆響,原來是――
洪天感覺自己越發難以抵擋那腳步聲,而且關注了一下另外三人的狀況,也不是太樂觀,隻有司徒軒還在勉強抵擋。於是,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壇酒,拍開封泥,直接向著嘴裏倒了進去。
然後喝了個不多以後,將壇子往地上一摔,就想著去找那個腳步聲的主人拚命,但是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竟然破了那人的腳步。
可是他的人並沒有停下來,直接越過了包圍的人群,衝著腳步傳來的地方撲了過去,然後就是一陣劇烈地內力波動傳了過來,隱隱還有一個老者斷喝之聲。
這個時候,眾人也都反映了過來,錢不開這時候膽氣頓時一壯,厲聲說道,“你們最好現在就放了我,我饒你們一命,不然,一會兒孟老來了,你們想求饒都來不及。”
可是回應他的是乾坤扇的扇骨再次用力,鮮血幾乎要噴出來了,錢不開覺得自己要死了,血液一點一點的流失,他感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他不由得再次求饒道,“大俠,求求你,放過我吧,無論你要什麽,金幣,美女,我都有的是,求你放過我吧。”
而司徒軒不為所動,他的目光投向了易天南,想看一看他的意思,然後易天南給了他一個殺意十足的眼神,他頓時就知道怎麽做了,手中乾坤扇一用力,就直接割開了錢不開脖間的大動脈以及他的氣管,而他的人,卻已是一個閃身回到了易天南的身後。
錢不開的血直接從脖子的傷口噴了出來,可是他的氣管已經被割斷,根本就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喝喝’的聲響,並且在嘴邊吐出一片的血沫。
他的手指著易天南,眼中滿是惡毒與詛咒,他的嘴裏似乎要說些什麽,可是隻能吐出了一些血絲。幾個呼吸之間,錢不開就流幹了血液,‘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眼中的惡毒依稀可見。
場中一片寂靜,沒有人說一句話,隻有火把燃燒的聲音,以及眾人沉重的呼吸聲,錢不開死得實在是太意外了,誰沒想到司徒軒會突下殺手。
蕭北眼睛瞪得溜圓,臉色蒼白,看著倒在地上的錢不開,腦中一片空白,他雖然恨錢不開,可是當他真正地死在了自己的麵前的時候,他覺到的是生命的脆弱,甚至他在內心感到有一絲的恐懼,對鮮血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懼,對黑暗的恐懼……
而在打手們都愣在當場,震驚於錢不開的死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易天南的聲音傳遍了富貴樓的每一個角落,“今天,我們來就是要拔除富貴樓,我們原則上隻誅首惡,所以,隻要你們現在放下武器,離開富貴樓,我們絕不阻攔,”
“而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聲音一頓,“當然,你們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加入我們,成為我們的人,你們現在就可以站到我的身後來,你們有十息時間考慮,十息以後,除了我身後的人,其餘的人格殺勿論。”易天南的聲音就似九幽地獄的魔音,在每個人的耳邊有又想起。而司徒軒也是配合地放出了自己宗師之上的強大氣勢。
然後,現場是一片的混亂,刀劍落地的聲音,呼朋引伴的呼喊之聲,然後將近二百號人,走了個幹幹淨淨,但是總還是有人投靠了易天南,但是隻有七個人,不過也是聊勝於無。
至於說,負隅頑抗的人倒是一個都沒有,他們都不傻,隻是為了一口飯而已,沒有必要為了錢不開葬送自己的性命,況且,現在錢不開已經是個死人了。
至於說留下來好好表現,取得那位神秘樓主的賞識,不要開玩笑了,現在那個樓主還和人家打得難解難分,而且這裏還有一個不在宗師之下的神秘強者(司徒軒),現在不走,可是就直接掛掉了,表的忠心給誰看去。
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易天南對著留下來的七個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留在這裏,哪也不許去,靜靜等我的吩咐。”說完向著司徒軒一揮手。人已是向著洪天打鬥的方向躍了過去。至於說他沒有知會蕭北,因為那小子此時此刻幾乎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木木地站在了那裏。
等到易天南趕到的時候,洪天與那神秘樓主的打鬥幾乎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境地,四處都是飛濺的內力,拳風,罡氣,場中一灰一黑兩道人影,糾纏在了一起。
易天南凝神望去,發現洪天竟然落入了下風,被那神秘樓主打得是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而且,洪天已經是用上了新學的醉拳,靠著招數的奇詭,才可以支撐到易天南與司徒軒的趕來,要是他用以前的金剛伏魔拳,恐怕此時早已落敗。
其實那神秘樓主也是震驚的不行,他縱橫江湖百餘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武功,因此他在震驚的同時也是極度的好奇。因此,他並沒有下死手,隻是想看一看洪天醉拳的全貌,可是越看越是心驚。
這套拳法奪天地之造化,威力在武王閣十大頂尖武學好幾倍之上,他如何能夠不震驚,他的眼露精光,注視著洪天的一招一式,至於說富貴樓的安危,他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終於,感到攝像頭與易天南到來的洪天,虛晃一招,退出圈外,與易天南二人站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