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司徒軒答應了蕭北要教他武功,兩個人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效果很不錯,蕭北的資質很好,司徒軒覺得蕭北的資質甚至還在自己之上,不是甚至,而是確實是。
那天上午,司徒軒教了蕭北一些基本功,然後下午就開始教他四方拳,四方拳是流傳最廣的拳法,也是最基礎的拳法。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自己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以後,就直接離開了。所以他現在,要在有限的時間裏教會蕭北盡量多的東西,至於他能學到什麽樣的程度,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蕭北的學習能力讓他震驚,他說過的東西,蕭北能夠隨即記住,並且他不對的地方,自己隻要指點他一次,他就以後就不會再犯,而且他看到自己練了一遍四方拳以後,就記住了九成,並且練了出來。司徒軒完全被他表現出來的資質所震驚。
蕭北隻是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學會了四方拳,不僅僅隻是簡單的學會,在司徒軒故意有些放水的喂招之下,蕭北可以與他走上個十幾招,已經做到了用四方拳簡單的應敵。
於是在第二天,司徒軒就直接傳了他武陽神功,原本以為隻是四方拳太簡單,所以掌握的很快,但是傳授了他武陽神拳以後,才發現他的修煉還是一如既往得快。
在蕭北那裏,練武功就跟吃飯喝水一般,實在是太容易啦,修煉依然快得讓人揪心,那繁雜困難的招式,在蕭北的手中,就像是一個個聽話的孩子,一招招被演練出來。
雖然說,還沒有習得武陽神功的精髓,但是也達到了入門之境,估計不消一年時間絕對能夠登堂入室,以後達到武陽神功的至高境界也並非可能。
那種修煉速度,看得司徒軒的臉都是一抽一抽的,這是什麽妖孽?僅僅十二天半的時間,從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武功小白,跨過了後天前期,成為一個後天中期的江湖人士。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他原本覺得自己的資質已是絕佳,縱使有人比自己的資質要好,那也是絕對有限。直到看到了蕭北的修煉速度,他覺得自己二十多年的時間都特麽活到狗身上去了。
半個月過去了,蕭北家的院子裏,一個半大的孩子正在練一套拳法,而旁邊有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看著他的一招一式,隨時準備為他指點練得不對的地方。
這兩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蕭北與司徒軒,現在蕭北的武陽神拳已經練得有模有樣,讓想要在一旁指點的司徒軒看的很是欣慰,同時也在心中暗呼一聲‘妖孽’。
“司徒大哥,怎麽樣?我練的武陽神拳怎麽樣?”蕭北練完一套武陽神拳,興衝衝地詢問司徒軒的看法,他這幾天以來過的很充實,他覺得他終於找到了自己生活的意義,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直到此刻才是真正的開始,他覺得,武功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
“嗯嗯,不錯不錯,很不錯,繼續努力。”司徒軒強忍著抽搐的內心,誇獎說道。何止僅僅隻是不錯而已,簡直就不是人類該有的資質與悟性。
“哈哈,真是太好了,我以後一定要努力練功,日就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俠”蕭北高興地說道,在他看來,能夠得到司徒軒的認同與誇獎,就是對他最好的獎勵。他高興地想要再去練一遍,可是,
“小北,等一下,大哥有幾句話要說,”司徒軒伸手叫住了蕭北,蕭北急忙轉過身來,興衝衝地說道,“大哥,你有什麽事兒?”
“小北,你看啊,這兩天咱倆的夥食是越來越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你出去一趟,給咱倆買點口糧,隨便再幫大哥買點東西。”司徒軒接著說道。
“好,……”蕭北剛想答應,可是隻是應了一聲,然後就沒有了回音,隻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然後囁囁諾諾地說道,“可是,司徒大哥,咱們沒有錢啊”
司徒軒取出自己那已經隻剩下了扇骨的乾坤扇,在扇脊上摳下了一顆明黃色的雞眼大小的珠子,將它遞給了蕭北,“這裏有一顆金豆子,你拿著它到當鋪,先換兩個金幣,然後買一些吃的。
然後再去一趟藥店,照著這個方子撿幾味藥,然後就立刻回來,不可惹是生非,而且不準在人前顯露自己的武功,切記,切記,快些去吧,及早回來。”他說著,就在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麵用木炭寫著幾味藥。
蕭北接過金豆子以及那張紙條,放在自己的懷裏收好,“大哥,那麽小北就去了,我一會就回來,會把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的,你就放心吧。”
其實,司徒軒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他實在是抓不到朱鳥了,並不是他的暗器失效了,而是朱鳥根本就不在那棵樹上停留了,似乎所有的朱鳥都商量好了一般,說不來,都不來了,自己連朱鳥的麵都見不到,如何捕捉。司徒軒隻能打一些落單的朱鳥,可是畢竟隻是少數。
昨天一天時間,司徒軒隻抓住了兩隻朱鳥,然後一樣做了肉湯,不過連著十幾天一直喝湯,而且還是味道越來越淡的沒有一絲滋味的湯(沒有調料),不說蕭北,就是司徒軒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頂不住了。
他覺得不找一條新的食物來源,自己兩個人一定會被餓死的,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關於自己的傷勢,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在他的體內一直徘徊有一股刀氣,不是不願將它解決,而是能力不夠。
這股刀氣很是頑強,司徒軒花了大時間去煉化它,可是並沒有成功,而且這股刀氣還一直破壞著他的身體,阻止著他的傷勢完全康複。
雖然經脈之傷,司徒軒是無能為力,但是身上的其他內外傷,他自己有自信可以治好,現在這股刀氣確實有些頑固,其實給上司徒軒半年時間,他也能夠將這一縷刀氣給煉化為虛無。
但是,他等不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必須盡快趕回家中,通知自己的父母,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他們,讓他們對武王閣保持一定的戒心。
他身上的經脈創傷,基本已經治愈無望,治愈這種經脈創傷即使在修士眼中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高深修士倒是可以做到重續經脈,但是那是以無上法力為支撐的,而且還必須是木屬性的法力。
可是這就牽扯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武法不共存’,有人試過,兩種力量根本無法融合,倘若強行融合,還會引起劇烈的爆炸。
因此,不說司徒軒即使能否找到高深的修煉木屬性法力的修士,即使是找到了,並且人家願意出手相助,可是‘武法不共存’這一條就直接封死了治療之路。
修士的丹藥,其中倒但是有一部分丹藥不含有修士的法力,隻含有豐沛的靈氣,但是,卻是沒有聽說這裏麵有能夠治愈經脈創傷的丹藥。
經脈的創傷幾乎讓司徒軒的武功廢了九成,內力無法循環,還談什麽武功內力。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放棄回家的打算,可是這一路甚是凶險,他必須盡力增強自己的實力。
於是他必須將自己身上其他的傷全部治好,尤其是那一股刀氣,必須解決。他不能讓這樣一個不確定因素,存在於自己的體內。
既然靠自己無法在短時間煉化那一縷刀氣,現在他隻好依賴於藥石之力了,於是他才會讓蕭北在外麵的時候,要為自己買幾味藥,其實就是為了那一縷刀氣。
蕭北來到金光城的大街上,先是找了個當鋪。在進門的時候,因為他的穿著,還受到了當鋪夥計的阻攔,直到他拿出那顆金豆子,夥計才放他進去。
蕭北心中暗啐一聲,‘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如果不是跟司徒大哥約好了不在人前顯露武功,今天一定要讓你們好看,讓你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蕭北忍住了自己心中想要收拾一頓當鋪夥計的想法,他知道自己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壞了司徒軒的大事,而且司徒軒讓他買的東西都是藥材,雖然並不知道這些藥材的功用,但是他也猜得到,這是司徒軒用來自己治傷之用的。
“五十個銀幣,”當鋪老板一句話直接將蕭北的心擊得粉碎,不會差距這麽大吧?他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他知道,這家當鋪是存心的,司徒大哥的話不會錯,他說這可金豆子值兩個金幣,就一定值兩個金幣,而且隻多不少。
可是當鋪老板隻給他五十個銀幣,他甚至連跟老板理論的欲望都沒有,跟這種人沒什麽可說的,他就想著換一家當鋪,金光城大了去了,當鋪可是不僅僅隻有你這一家。
“小兄弟,不要著急走啊,你要是不滿意可以直說嘛,價錢咱們還可以再商量,這樣,八十個銀幣,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小北聽到老板說話,以為他改變了注意,腳下步子一緩,可是當‘八十個銀幣’進入他的耳朵的時候,他的的腳步一緊,就直接飛奔了出去,同時也是在心中對這種黑心老板暗自咒罵不止。似乎後來還隱隱約約傳來老板的聲音“一個金幣也是可以考慮的,小兄弟……”
又換了一家當鋪,可是這家老板依然不是一個實在人,隻願意出‘一個金幣’,一個金幣可是大大地低出了兩個金幣的界限。
於是沒有絲毫辦法的蕭北隻好又換了一家當鋪,可是依然被無情的打壓,他們之中最高的人出價到了‘一個金幣零五十銀幣’,蕭北很糾結自己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