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林樹正為難的時候,忽然,他的眉頭一展,心中已有了主意,自己這一著急,怎麽把那東西給忘了,那東西自己拿來也沒用,不如就送給他,也算是廢物利用。
“小兄弟,為兄這裏沒有這麽多的金幣,不過,為兄這裏卻有一件奇物,這件奇物可是為兄花了大價錢,廢了大工夫,才到手的,如今就折價兩萬金幣,如何?”林樹商量的口氣說道。
“我要先看看是什麽東西。”易天南沒有一口回絕林樹,而是選擇了靜觀其變,就在剛才,他看到林樹聽到兩萬金幣,那臉都綠了。
自己暗自後悔,是不是要價太高了,這筆買賣可能要吹了,沒想到林樹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竟然提出了這種要求。
有總比沒有強,先看一看貨,如果說得過去,那麽自己就‘勉為其難’,答應他做下這筆買賣至少自己這場表演,怎麽也得收點演出費吧。
隻見林樹將手伸入到自己的懷中,摸索良久,終於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石頭,這個石頭很平常,仍在大路邊上,任誰都不會看第二眼。
周圍的人聽說林樹要拿出異寶來抵算兩萬金幣,都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想要見識一下他到底能拿出什麽寶物來,可以敵得過兩萬金幣。
當林樹拿出那塊石頭時候,周圍的人群中傳來一片噓聲,顯然是在起哄,這塊石頭,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都不像價值兩萬金幣的樣子。
林樹臉色一紅,又恢複了正常,“小兄弟,這可不是一般的石頭,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別人那裏買來的,你不要小看這塊石頭,它可是堅硬無比,即使是極品靈器也不能將它損壞分毫。”林樹組織了一下語言,硬著頭皮說道。
這塊石頭是林樹在一個落魄老道士那裏得來的,當時自己看中了一個他的一塊寶石,花了一千金幣買下來了,可是過了一天,自己發現那塊寶石落色了,落色了……
當時林樹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槃,立刻派人找到那個老道士,想著要回自己的金幣,可是沒想到那個老道士是個賭鬼,一晚上時間,將一千金幣,輸得半個都不剩了。
林樹想讓老道士拿別的東西來抵債,可是哪有別的什麽東西哦,這個老道士的渾身的零碎加起來不值五個金幣,老道士最終拿出了這個石頭。
說這是自己在一個古修士的洞府中發現的,自己曆經九死一生才得到了的,現在實在沒有什麽東西了,願意拿這件寶物作為賠償。
當問及這件寶物的功用時,老道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這塊寶石很硬,然後就沒有了。林樹又問那古修士的洞府裏麵還有什麽別的東西,那老道士支支吾吾半天,什麽也沒說出來。
林樹雖然有些紈絝,但是不傻,此時此刻自然已經猜到這個老道士在騙自己,於是一頓拳打腳踢以後,老道士終於招了,其實他去了古修士洞府是不假。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進去,隻是在外圍轉了幾圈,然後遇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大修士,死在了他的身邊,於是他偷偷地將大修士的隨身兩塊法寶的碎片,幾塊中品靈石,還有就是這塊石頭,被那個修士緊緊地攥在了手裏。
他也知道被那位修士臨死都不鬆手的,一定是很珍貴的東西,但是他經過仔細的研究,沒有絲毫的發現,除了很硬以外。後來他又輸了錢,那位修士那裏得來的東西,都被他變成了金幣,還了賭債。
最終隻剩下了那個石頭,他也想過將它賣了,但是他卻堅信這件東西很不平凡,一定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他卻是一直都沒有發現它的秘密。
今天眼看自己如果不拿出點東西來,性命都可能不保,於是交出了那塊石頭。林樹拿著那塊石頭,將信將疑,然後命人打斷了老道士的一條腿,揚長而去。
“林大哥,這塊石頭,除了硬以外還有其他的用途嗎?”易天南裝作好奇地問道,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不懂就問。
其實易天南的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一般,因為在林樹拿出這塊石頭的時候,原本古井無波的萬武天經內力忽然產生了一絲律動,這讓易天南很是驚訝。
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這究竟代表了什麽,不過能讓萬武天經產生異動的東西,絕對不是凡物,一定要將它搞到手,仔細地研究一下才可以。
雖然易天南的心中已經開了鍋,但是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他可不是真正的無知幼、童,他對自己的情感控製的很好。
他知道自己必須讓在場的所有人對這東西失去興趣,這樣自己才可以默默地將這件東西在盡量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將其收入囊中。
於是才有了易天南剛才的那一問,他發現似乎林樹並沒有發現這塊石頭的秘密,不然他不會拿出來,而且介紹的時候,隻說了它硬的特性,其他的一概沒說。
麵對易天南的這一問,林樹有些不好意思,弱弱地回了一句,“當然有了,怎麽可能隻是硬而已,它一定還有其它的用途,隻是暫時還沒有發現而已。”
周圍再次響起噓聲一片。
易天南再一次用天真之錘給已經重傷的林樹胸口來了重重的一錘,“林大哥,那這塊石頭真的值兩萬金幣嗎?”
林樹被這一句話直接問得氣血翻湧,一口逆血好懸沒噴出去。
他覺得自己原本堂堂金羽城少城主,不說自己十惡不赦,但是打架鬥毆,追雞攆狗,自己可是行家。
林樹雖說不是一大惡人,但是也絕對說不上是好人,十足的紈絝子弟,現在竟然被一個小毛孩子問得心中有了愧疚之感,這對於他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很‘奇妙’的感覺。
“這個,這個……”林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很想給出肯定的答複,但是‘當然’
這兩個字卻說不出口。這麽多人看著,自己實在不好太過於不要麵皮。
“這樣,小兄弟,為兄也不想讓你吃虧,這塊石頭卻是不足以抵上兩萬金幣,這樣,我再添三千金幣,如何,”終於林樹下了下決心,心頭滴著血說道。
其實即使是這樣,一塊不知來曆的石頭也不可能抵得過一萬七千金幣,周圍再次響起噓聲一片,可是又有多少人想過一個什麽樣的女子能夠抵得上兩萬金幣呢?
“小兄弟,行不行,你給句痛快話吧。”林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小子不答應,自己不會再加半個銅幣。哼哼,到時候可就不要怪自己的心狠手辣了。說完,眼睛緊緊地盯著易天南,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來,但是在眼眸深處卻隱藏著一抹殺機。
易天南作為一個穿越者,成了精的人物,粘上毛比猴都精,當然發現了林樹眼中暗藏的殺機,他心中卻暗歎,好個心狠手辣的主。
易天南表麵依然是一副無知童子的樣子,低頭思索了片刻,稚聲說道:“老爹說過,吃虧是福,我看大哥哥也不是壞人,我就吃點虧,這筆買賣就這樣吧。”
“好,果然夠爽快,既然這樣,這是那塊寶石與三千金幣,小兄弟收好。”林樹說著將手裏的黑乎乎的石頭給了易天南,又從懷中拿出了三千金幣遞給了易天南。
易天南壓住之中的激蕩,接過了那塊黑乎乎的石頭,沒有看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它踹入了懷中。就在易天南收下了東西和錢以後,忽然,聽得一聲炮響……
呃,應該是一聲斷喝,“林家小子,你的事情犯了,快點跟我走一趟吧。”聲若驚雷,然後就看到一個長得極其剽悍的人率領著一隊衛兵分開人群來到近前。
話說,這人誰啊?這非是旁人,正是金光城城防軍統領——石光。此時此刻他緊緊地盯著林樹,眼神中滿是警告與嚴厲。
林樹聽到石光的聲音,先是一愣,接著又一陣沮喪,凡是他來了以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都別想做成了。恩?不對,不對,這次我可是公平交易,怕他做什麽?
林樹腰杆子一挺,“石統領,不知道在下又犯了什麽事情?”林樹很是硬氣地說道。他根本不怕石光,他知道他不敢傷害自己,隻是有些頭疼他的多管閑事而已。
“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買賣人口,違反了金光城的規定,你必須跟我走一趟,去跟我喝幾天茶。”石光麵無表情,酷酷地說道。
“啊?金光城有這一條規定?我怎麽不知道?”林樹驚訝地說道,這是什麽跟什麽啊?而且這是特麽什麽規定?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這樣的而規定,這是在搞笑麽?
“那我不管,我隻知道按規定辦事,你犯了金光城的規定,我自然要將你逮捕,並處以一定的懲罰。”石光依然是那副嚴肅的表情,沒有因為林樹的話產生一絲的情感波動,至少在表麵是這樣的。
“好,好,好,那麽,這個小子呢?他也參與了交易,為什麽不抓他?”不管這艸淡的規定是真是假,林樹一見自己是真的躲不過去了,就想將易天南一行人也拖下水。
石光深深地看了易天南一眼,那目光中有一股深意,易天南微笑著看著石光,與他有了一陣短暫的目光交流,然後轉頭對林樹說:“不好意思,小孩子不在執法範圍之內。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不要在胡思亂想了。”
林樹隻好認命,可是卻還不死心,“小兄弟,剛剛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不能還給我,這筆買賣我不做了。”
“不,不,林大哥此言差矣,咱們的買賣已經成了,如何能夠反悔,大丈夫吐口唾沫是個釘,放心,這個是侍女就是你的了。”易天南義正言辭地說道。
易天南心中卻是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林樹還沒來得及高興,石光開口了,“由於此次交易違反了金光城的規定,商品,也就是這個侍女暫由城主府沒收。”林樹嘴巴大張,沒,沒收了?真特麽扯淡。
然後林樹以及他的狗腿子們,被城防軍,‘簇擁著’去了城防部。林樹心裏那個憋屈啊,現在弄了個雞飛蛋打,什麽也沒撈著。
眼看著林樹一行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周圍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紛紛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也許,金光城的居民又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石光並沒有離去,易天南和石光就這樣麵對著注視著對方,兩個人相隔有兩三丈的距離,由於身材的原因,石光微微低著頭,易天南抬著頭。
易天南一臉的微笑,石光還是那一副古井無波的表情。最終,易天南衝著石光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石光愣了一愣,然後略一拱手,轉身離去。
誰也沒有發現,他在轉身以後,嘴角微微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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