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南低著頭,沒人看到他的表情,此時他的小臉上滿是愕然,‘這是拿老子當冤大頭了?雖然說這個鐲子賣相不錯,可是,五十個金幣?還不如去搶,’易天南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大哥哥,這個鐲子,很好,我很喜歡,但是,但是,我沒有那麽多金幣,您能不能便宜一點?”易天南在進行最後的努力。
在他的估計中,這個鐲子絕對不可能是這個家夥的傳家之寶,至於是怎麽來的他就不好推斷了,不過看玉的成色,的確是翠玉,不過卻是最差的貨色,雖然珍貴,但是並不稀罕。
而且看鐲子的樣子,應該是個老物件,他的前任主人應該經常佩戴,即使這樣,這個鐲子也並不是太珍貴,五十個金幣?簡直就是天價。
“哦,是這樣啊?小公子你有多少金幣啊?”這個攤主,看著易天南笑嗬嗬地問道,這就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孩子啊,經曆的太少啊,他故作感歎。
易天南捏捏諾諾說,“我隻有一個金幣,”他捏著衣角,低著小腦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裏可是平靜的很,一個金幣他都覺得不值。
那個攤主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你講價我不反對,但是這個從五十個金幣降到了一個金幣,你這樣太不給麵子了吧?而且自己這個鐲子也是花了一個金幣從別人哪裏買來的好嗎?如果自己再一個金幣賣給你,豈不是自己白忙活一場?
“咳咳,小公子,這個,這個,能不能漲一漲,一個金幣實在是說不過去啊,要不你去問別人借幾個金幣,”攤主笑嗬嗬說道,與還向金奈兒晴梅努了努嘴。
如果不是易天南的表現是在是太完美了,他都以為是有人在故意地消遣自己。他實在不能想象這個眼中充滿希冀與純潔的孩子在騙自己。
易天南又說,“大哥哥,那多少個金幣合適呢?”易天南可不想當一個冤大頭,還是先談好價錢再說其他。
攤主做出一副痛心疾首,而又割肉的表情,“既然小公子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忍痛割愛,四十個金幣,這隻鐲子你拿走?怎麽樣?”
“算了,這個好像太貴了,我還是不買了,我再去別的地方去問問。”易天南放下鐲子,轉身欲走,他可不是欲擒故縱,而是真的想要放棄購買。
攤主一見易天南要走,立刻急了,這樣一條大魚,怎麽能讓他跑掉呢?急忙說到,“小公子,不要著急走啊,價格我們可以再商量啊。”
不過易天南還沒有反應過來,金奈兒與晴梅就走了過來,金奈兒直接將一袋金幣拋給了攤主,“這裏有五十個金幣,直接拿去,不用找了……”
然後直接將那個鐲子拿在了手裏,仔細地把玩。
然後拉過晴梅的手,將那個鐲子戴在了她的手上。小丫頭本想拒絕,但是卻沒有反抗得過金奈兒,戴著手鐲,可憐兮兮地看著易天南。
易天南翻了個白眼,“既然師姐這麽客氣,那你就拿著吧。”金奈兒掃了易天南一眼,‘做人真不痛快,’然後示威般地揮了揮小拳頭,扭頭拉著晴梅走了。
易天南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用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默默地跟在那兩人的後麵。這一切都看在了那個攤主眼裏,看的他是一愣一愣的。
這是什麽鬼?這還是剛才那個稚嫩的小孩嗎?這就有五十個金幣到手了?這兩個女孩是什麽人?他很疑惑剛剛發生的事情。
以至於易天南一行人離開了,他都不自覺。好久他才從思索之中回過神來,看著易天南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皺著眉頭,暗自思索,‘這三個人不簡單啊。’
按下這個莫名的攤主暫且不說,話說,易天南跟著兩個女孩走在路上,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情,看著這熱鬧的街道,他忽然感覺這一切離自己好遠。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五年了,這五年裏經曆了很多,在父母的陪伴下,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現在處於這喧鬧的街道,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孤獨的感覺。
不知道,遠在太行山的老頭子過得怎麽樣?不知道有沒有找到新的第三百六十代的傳人,也不知道21世紀的武林現在發展到了什麽樣子。
這地球的日子,罔若夢境,可是,現在的生活,又是真實的嗎?他不知道,不過,力量,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最重要的,拳頭大就是道理。
在這個世界裏,有疼他愛他的父母,而且,他的父母正在麵臨某種困境,他知道,絕對的力量,可以改變著一切,他此時更加的希望強大的力量。
強大的力量來源於天賜的機緣與不懈的努力,上天賜予他的機緣就是,可是還需要他去研習,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麵好像發生了騷亂。
而且似乎還傳來金奈兒的嬌喝聲,還有就是陌生男子的調笑聲。易天南心中打了個機靈,不好,那兩個丫頭出事了。
易天南緊走兩步,撥開看熱鬧的人群,向著騷亂的源區看去,發現金奈兒正在跟一個穿著華麗的貴家公子爭吵,小丫頭急得滿臉通紅。
可是卻將晴梅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易天南眉頭一皺,這是怎麽回事?金奈兒跟晴梅都不是惹事兒的人,那麽,這件事就是那個衣衫光鮮的家夥挑起來的了。
可是,他又是為了是麽呢?易天南將目光投向那個年輕貴公子,仔細打量,不得不說這個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劍眉朗目,唇紅齒白。
除了嘴唇有些削薄,顯得有些陰戾,整體的樣子還是不錯的的,不過看他的輕浮的腳步,蒼白略顯病態的臉色,就知道這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的紈絝子弟。
而且易天南還從他看向金奈兒與晴梅的目光中看出了些許淫斜的味道,他就更加的確定,就是這個紈絝子弟在故意地找事兒。
易天南並沒有直接衝上去,而是仔細地聽著兩個人爭吵的內容,以及圍觀的人的話語,首先他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找到解決事情的方法。
通過仔細的傾聽,他終於知道是怎麽回事,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晴梅和金奈兒兩個小丫頭,看到易天南剛才在想事情,就沒有打擾他,就愉快地一起逛街了,反正他會跟在兩個人的後麵,不會走丟。
兩個人逛的正開心呢。
突然迎麵走過來一群人,金奈兒看到這一群人,臉色都變了,心中暗道‘這個渣子怎麽會在金光城?往日自己是不怕他,可是自己現在身邊可是沒有那些侍衛撐腰,自己還不是任他揉捏?不行,自己還是避一避吧。日後找機會再收拾他。’
金奈兒打定主意,不再猶豫,拉著晴梅就要轉身離開,晴梅小丫頭心中驚異,但是看到金奈兒臉上的凝重,很是識趣地沒有問為什麽?而是直接任由金奈兒拉著她離開。
就在金奈兒拉著晴梅走出不過兩步,身後就傳來一聲陰惻惻笑聲,“哎呦哎,這不是當年威風八麵的金奈兒金大小姐嗎?
您怎麽來金光城了?
現在見了老朋友,連個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是不是不太好啊?作為老朋友,我可是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啊?。”‘招待’兩個幾乎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話說這人是誰啊?這人確實是個紈絝子弟,他爹也不是旁人,正是當年想要在易天南百日宴上搗亂的金羽城城主——林木,他是林木唯一的兒子——林樹。
至於說他為啥在金光城,卻是這小子實在是太能惹事了。當年他在街上調戲婦女已是家常便飯,終於有一次他踢在了鐵板上,他惹上了金羽城首席煉丹師的獨女,不錯,就是我們的金奈兒大小姐。
當時年僅十三歲的金奈兒大怒,率領著身後的眾護衛將林樹一行打得是落花流水,小丫頭當時一定要講林樹的第三條腿打折,最終還是林木出麵。
先是當著小丫頭的麵打折了林樹的一條腿,安撫了暴怒的小丫頭,然後又請動烏光出手,與金火商談,才最終解決了這件事情
事後林木又狠狠地罵了林樹一通,然後將他趕到了金光城,當上了金羽城駐金光城銅礦談判代表,其實他哪會談判,隻是掛個名,自然有別人去談判,隻盼著他少給自己惹麻煩就是了。
當年的銅礦經過幾年的開發,卻是發現了它竟然有著更大的儲量,至少不下於八十萬斤,近百萬斤的儲量,可是不小的數目。
來了金光城以後,林樹可是雖然有了一些收斂,但也隻是收斂了一些而已,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那啥。
林樹來到金光城雖然心中知道,這是在別人的一畝三分地上,不是自己能為所欲為的地方,可是自小養成的飛揚跋扈的性格卻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
於是你不會見到金羽城少城主,哦,亦或是金羽城駐金光城關於銅礦談判代表大人,不會再將良家婦女強搶回去,但是必要的調戲卻是不少見的。
看見誰家的姑娘漂亮,走上前去,口中花花幾句,還有可能摸上幾把,又或者在街上抓起來人家的東西,咬一口又放回去,儼然是一個市井混混的樣子。
他的確是收斂了許多,但是也隻是相對來說,他可是被金光城的居民給恨透了,三天兩頭到易戰那裏去告狀,這也把易戰給膈應得不行。
好好治治他吧?又不值當的,現在正處於談判的關鍵時刻,牽一發而動全身;不管他吧?可是又老是有人來告他,於是易戰將這件事交給了自己的城防軍統領——石光,來處理。
石光是城主府的第一戰力,如今已是宗師中期的境界,而且長期領兵,更增加了他的殺伐之氣。他是個很古板的人,是易戰救過他的命,於是就留在了易戰的身邊。
於是在石光的照顧下,林樹收斂了更多,畢竟誰也不想總是被請去大牢裏喝茶。而且石光專門命令幾個人一直跟著林樹。
一旦他有做得過分的地方,就立刻向他報告,他會隨時趕到,處理這件事。漸而漸之林樹可是規矩了不老少,至少在別人的眼中是這樣的。
不過今天林樹在閑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金奈兒,話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雖然心中暗恨,但是他老子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準他招惹金奈兒。
林木的話,他不敢不聽,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年他可是因為這個小丫頭片子,被林木打斷了一條腿,雖然事後被林木用靈藥治好了腿,但是心中的怨氣可是並未消除。
現在,他竟然遇到了金奈兒,而且是孤身一人的金奈兒,哦,不,是隻帶了一個侍女的金奈兒,他如何能夠放過這個天賜的良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