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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新鄭,民眾經過了戰火的洗禮,如今終於歸於平靜,王宮裏發生的事,他們不知道,也不會知道,他們隻想安穩的過日子。
早晨,民眾早早起來,都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但這時,從丞相府方向傳來有氣無力的喊聲:“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快來人啊!”
人們大奇,紛紛湧向丞相府,丞相府高大的門樓上,吊著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大家仔細看,正是當今丞相“魏渺”,卻見魏渺全身都是鞭傷,兩邊兩隻臉上各有一字,左臉是“叛”右臉是“徒”,此時,有氣無力,正低低呼救。
眾人大驚,難道是秦國人夜裏把丞相府裏端了?這丞相怎麽讓人給吊了起來?忙七手八腳的上前,解下魏渺,魏渺臉色蒼白,好像受了極度的驚嚇一樣。兩隻小眼四處觀望。眾人忙把他抬進丞相府醫治。
消息傳進王宮,韓王安大驚,忙令太醫去丞相府救治,自己也親自去丞相府慰問。
韓王安很生氣,也很害怕,生怕自己的國之棟梁,精神支柱,丞相魏渺倒下,更為害怕的是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夜入丞相府。
魏渺見到韓王安就痛哭失聲,韓王安溫聲相慰,忙問魏渺可曾看清偷襲者麵目。
魏渺哆嗦著搖頭,仍在深深的後怕中。
天牢傳來消息,身在天牢的張良不見了蹤影,而牢裏死了兩個人,正是丞相的家人,大家都不明白怎麽回事,丞相現在這個樣子,家人的事就被大家識趣的忽略了,隻是把張良越獄報告給了韓王安。
韓王安大怒,本來他還想把張良關上一些時間,然後就把他放了,畢竟張良還是忠心的,韓王安自認不是昏王,也為自己的大度沾沾自喜。
但沒想到張良竟越獄逃跑了,韓王安大怒,直接把張良歸為了叛國賊,韓國永遠不接納張良。
就在這時,程文龍一人騎著快馬走在返回沛縣的大路上。
昨晚,他本來想殺了魏渺的,但殺了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程文龍相信,魏渺這樣的人,早晚會死得非常慘。
程文龍也看到了自己的弱小,幫別人打仗,勝了以後也不會得到重用,因為自己畢竟是個外人,所以他把魏渺痛打一頓,把他吊在門樓上就回去了,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要回去和眾位兄弟商議。
程文龍站在講武堂北麵向前望著,他回去後沒有進講武堂,而是迫不及待的到了講武堂的北麵,向山東方向觀察,他的這個計劃過於冒險,但程文龍不認為不可能。
沛縣在今天的徐州,北靠山東,而山東是齊國地界,程文龍在醞釀一個驚天的計劃。
突然,他感覺到了威脅,若有若無,程文龍笑了笑,動都沒動,不過他卻在仔細觀察周圍。
前方什麽也沒有,後麵就是講武堂圍牆,危險不可能來自講武堂裏,也不能是前方,隻有右邊的青草叢裏有可能藏人,但程文龍不怕,笑話,別說自己的身手了,自己身後就是自己的大本營,這幫傳遞危險信號的人無疑是幫二B,跑到講武堂外邊來殺自己。
“出來吧!別他媽的躲躲藏藏的,出來見個高低。”
程文龍對著右邊喊道。
一陣響聲過後,五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出現在程文龍麵前,出來後,五人不說話,就半圓形的圍住了程文龍,把程文龍逼在了牆邊。
五人身材驕小,動作麻利,每人各拿一把長劍,上來二話不說,對著程文龍就刺。
程文龍一陣好笑,還挺麻利的,伸手奪下一把長劍,反手就想把對方的手給擰斷。不過程文龍入手卻覺得對方的手很柔軟,程文龍有點吃驚,難道這些人竟都是女人?
“你...放手!”
被程文龍扭著手的蒙麵人低聲喊叫,果然是女人,濃重的秦地口音。
程文龍突然明白了,原來是秦國殺手到了,不過也讓他非常無言,就這五個女人,就想殺了自己?秦王對自己這太不重視了。
程文龍放開殺手的手對著五人喊道:“有多遠滾多遠,文龍現在沒空跟你們玩,快滾。”
“你....好你個猖狂的程文龍,今天本公....本姑娘讓你血濺當場,看你還狂。”
其中一個好像是頭領,拿劍指著程文龍低聲喝罵。
“嗬嗬,小妹妹,你得原諒我的坦白,就憑你們幾個,怕是對付不了文龍啊!”
程文龍現在算看出來了,這殺手身手不怎麽樣,智商也有限,拿殺自己當過家家來玩了,想不明白秦王怎麽派這麽幾個貨來殺自己,秦王不會這麽沒理智啊。
幾人又上,程文龍一個轉身就把幾人的長劍全部打落,並在幾人手上各拍了一下。
幾人痛得都甩著手,一臉惱怒的看著程文龍。
如果這幾人不是女人,以程文龍的性格,五個人早不知死幾次了,但程文龍已經不耐煩了。
“你們滾不滾?不滾的話,我講武堂裏有的是壯漢,你們信不信文龍把你們弄進講武堂,讓壯漢們先奸後殺再奸屍?”
“你...你太無恥了,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們!”
程文龍一陣無言,幾個想殺自己的人竟對自己說出這種話。
“難不成文龍要請你們幾個吃上頓飯,然後把脖子洗洗,伸在你們麵前說:姐妹們,來砍吧?”
程文龍哭笑不得的看著幾個黑衣殺手說道。
“哼!這樣你可以少受點罪!”
一名黑衣人洋洋自得的說。
........
突然,一名黑衣人對著程文龍扔過一把東西,程文龍忙伸手擋著眼,又是石灰粉,程文龍怒了。
幾人見石灰粉落在程文龍臉上,都上來想把程文龍拿下。
程文龍躍起就是幾個連踢,幾人大聲喊叫,都被程文龍踢在臉上,倒在了地上。
程文龍伸手扯下一個人的臉布,那人忙用手捂著臉說:“撤,先走,改天再來。”
幾人狼狽逃跑,程文龍也不追趕,失笑的看著幾個人跑遠,卻總覺得剛才的那個女孩有點麵熟,也沒多想,搖了搖頭回了講武堂。
講武堂內,眾學生在廣場上練習撲倒,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阿伊薩像標槍一樣立在點將台上,俏臉緊繃,看著筋疲力盡的學生。
“速度,加快速度,是爺們的話就給我加快你們的速度。”
阿伊薩不停的喊著。
“五妹,這也太苦了,讓他們休息一下吧?”
灑答木心有不忍。
“屁話,現在多流汗,戰場上就少流血,你想讓他們上了戰場就死嗎?”
阿伊薩對著灑答木就吼開了。
灑答木舉著手:“算我沒說,算我沒說行了吧?”邊說邊轉頭走開。
“嗬嗬,阿伊薩的教官做的挺合格的。”
程文龍說著走了過來。
“文龍回來了!”
灑答木大喊。
從屋裏跑出幾個人,最前麵的是項莎,幾步就跑到了程文龍麵前,伸手就抱住了程文龍的脖子,如一隻樹懶一樣掛在了程文龍身上,後麵跟著範蝶舞和袁七七,看得小嘴微張,想不到項莎竟這樣膽大。
程文龍伸手拍了拍項莎的腦袋說:“這麽多人,莎莎你...
項莎這才想到講武堂裏有幾千人呢,忙紅著小臉下來,低著頭伸了伸小香舌。
“程大哥,你回來了!”
程文龍轉頭一看,原來是關小妹,這些天竟忙了,也沒怎麽看到關小妹,想不到小妮子越發的漂亮了,雖然穿著布衣,身上拴著個圍巾,但絲毫沒影響她的青春活力,此時略有羞怯,扭著衣角看著程文龍。
“嗬嗬,那啥,小妹成大姑娘了,這是做什麽呢?”
程文龍指著關小妹的圍巾問。
“我閑著沒事,在夥房裏幫忙。”
“你看你,這種事還用得著你做嗎?小丫頭,就是閑不住。”
程文龍伸手摸著關小妹的腦袋說道。
關小妹小臉卻突然紅了,更不敢抬頭了。
“咳,咳。”
項莎突然咳嗽,程文龍莫明其妙,看著項莎問:“你做什麽呢?沒事兒咳什麽?”
“你個笨蛋。”
項莎說完轉身就走,留下程文龍莫明其妙的站在院裏。
“範小姐住得習慣嗎?”
程文龍抬頭問範蝶舞。
“程公子有心,蝶舞住得慣,你..你...”
蝶舞想說什麽,但看著滿院子的人,又不知從何說起。
程文龍大奇:“怎麽啦?範小姐不用跟文龍客氣,有話就說。”
“還是算了!”
蝶舞一跺腳,也回了屋。
程文龍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迷惑的看著大家。
“嗬嗬,文龍回來就好啊,弟兄們喝酒去?”
劉小三開口。
“好啊,好啊!”
灑答木拍手叫好。
幾人回屋坐下,夥房裏已經送來酒肉,眾人大口吃喝,程文龍卻突然想起了張良,怎麽沒見他呢?
程文龍轉頭問阿伊薩:“張良呢?”
“駭!一個書呆子,現在還在屋裏傷懷呢!”
阿伊薩不以為然。
程文龍理解張良的心情,張良對韓國無疑是有著濃厚的感情的,也是古代士子的普遍情結,猛的被國家拋棄,誰也受不了。程文龍相信,過些時間,張良會明白過來的。當下也沒說什麽。
眾人大口喝酒,全都興奮異常,雖然沒有在韓國站住腳,但韓國畢竟是他們救下的,幾人對著臉猛吹。
程文龍見眾人情緒上來了,伸出手讓大家靜一靜,大家一看文龍有話說,都停下了嘴,看著程文龍。
程文龍努力的讓自己心情平和,然後看著眾兄弟說:“各位兄弟,你們也看到了,幫韓國打秦了蒙恬,我們什麽也得不到,所以,文龍另有了想法。”
眾人都不說話,等著程文龍的下文。
程文龍臉色凝重的說:“文龍決定不在這樣幫別人打仗,文龍想擁有自己的軍隊和力量。”
“怎麽擁有?”
奔拉燈一臉不解。
“我想滲透離沛縣最近的齊國,也是秦國的盟友,別的國家不會說什麽,然後竊取齊國,壯大自己的力量。”
程文龍雙眼微眯著說。
眾兄弟張口結舌的看著程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