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很漂亮的女生叫薛婧雯?你認識?”出了教學樓,王鵬立刻問道。
李自剛道:“風華集團的二小姐。”
“風華集團?我考,這麽大來頭,你都敢下手?”王鵬搖頭道。
李自剛揪了一根剛長出來的胡須道:“隻要你我不說出去,誰知道是咱倆辦的?再說,咱們可以把這事嫁禍給西門衝,讓他去承受薛家的怒火去吧!”
聽他哈哈大笑,王鵬搖頭道:“不保險,這事牽扯太大,而且犯法,要幹你自己幹,反正我不幹!”
李自剛冷笑道:“老子給你出了這麽多力,現在讓你幫我點事,磨磨唧唧啥?你要是不幹,我就嫁禍到你身上?”
“你上一句說什麽?”王鵬的眉頭擰到了一起:“我幫你辦點事?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喜歡薛婧雯很久了!”李自剛昂著頭道:“你幫我搞定薛婧雯,我幫你搞定楊映雪。怎麽樣?”
王鵬嗤笑道:“原來晚會那天你會這麽輕易地答應我,是因為這。我還以為你……”
“別扯那麽多沒用的!隻要咱們哥倆好好合計合計,有啥事辦不成的?”
原來李自剛上初中時已經認識了薛婧雯,並漸漸暗戀上這個刁蠻的小公主。
元旦那天早晨,李自剛正巧看到薛婧雯去坐西門衝的摩托車,還被他趕了下來,於是暗暗懷恨在心。中午的時候,王鵬找上他,要他在晚會上對付西門衝,他當然立刻答應。
王鵬憤恨地出了口氣,李自剛看在眼底,趕忙添上一把火:“你想想西門衝那個B養的,長成那個狗樣,憑什麽要咱哥倆喜歡的女生圍著他轉?”
王鵬攥緊拳頭,看著他,咬牙道:“我答應你!”
鑽進野馬車中,西門衝將車子啟動,車裏的暖氣還未冷下來,夾雜著一股熏人的酒味。
薛婧雯坐到副駕駛上後,捂著鼻子將窗戶放了下來,扇了扇空氣道:“以後喝酒了不許你開這車,不然早晚被你熏死!”
西門衝係好安全帶道:“你可以到了門口打……一輛車,到時候我在後麵跟著你,保你安……全到家!”
“說話都說不利索了,還保護我?”薛婧雯小聲嘀咕了一聲,忽而靈光一閃,咬著嘴唇,嗲聲嗲氣地對西門衝道:“衝哥~你喝這麽多,要不咱們晚一會再走吧。現在——”
她右手悄悄地把錄音打開,接著柔聲道:“咱們可以玩些好玩的遊戲呢!”
她將手機放到前麵的儀表台上,將車窗關閉後,開始緩緩地脫下外套,露出裏麵的可愛粉色線衣。兩座高聳的山峰,更顯尖挺巍峨。
西門衝無意間看了一眼,單論規模,她的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中,規模最大的了。
雖然酒後xing奮異常,有股忍不住想伸手從領口探進去摸一把的衝動,但他很快搖了搖頭,掛好檔將車子倒了出來,朝門外開去。
嗬,要是真碰了薛婧雯,哪怕就一下,自己剛和楊映雪培植出來的感情,明天指定完蛋。
而且以薛婧雯的性子,她肯定不會讓自己真正討到什麽好處。
唉~要是副駕駛上坐的是薛婧怡就好了……
丫的,我怎麽想她了?
這個時候,這個狠女人沒準在想著怎麽報複自己吧?
西門衝猜的沒錯,薛婧雯找來的國際殺手,已經潛伏在他的家門口,靜等著獵物回窩。
見西門衝開車不理自己,薛婧怡嬌喘道:“好熱啊~”
說完,慢慢地將線衣脫了下來,裏麵是一條緊致貼身的保暖內衣。
野馬在黑夜中飛馳而過,西門衝看了她一眼道:“薛二……不,薛大小姐,你如果不想讓我分神,最好不要再繼續裝下去了!”
“我沒裝!人家是真的喜歡你嘛!”薛婧雯楚楚地看著他。
西門衝笑道:“那要不,把你手機的錄音關了?”
薛婧雯矢口否認:“錄音?什麽錄音?我的手機不支持錄音啊!”
西門衝笑了笑,見前麵是紅燈,將車速迅速降了下來,側頭看著她道:“那你再接著脫。”
“可以啊!”薛婧雯歡快地指著自己的酒窩道:“隻要你大聲地說你愛我,人家今天就任你處置了好不好?”
“哈哈!”
西門衝被她氣樂,開懷大笑道:“愛情是沒有條件的,小姑娘!別再裝了,像你這種臭皮糖,哥哥是不會喜歡的。”
“你才臭皮糖!”薛婧雯對這個比喻非常不滿意。
“好了,很快就到你家了,趕緊把衣服穿上吧!別到時候和你家裏人說我監守自盜。”
下了車後,薛婧雯朝別墅裏走去,自言自語道:“想盜,你能盜得了嗎?”
說完後,一股濃濃的挫敗感湧上心頭,她肩膀一矮,哀歎了一聲。
從小到大,什麽樣的男生不被她迷得團團轉,但這個長得比人家醜、站著比人家矮的男生,怎麽這麽難上鉤呢?
難道?他不喜歡女生?也不對啊,楊映雪不也是女的嗎?
或者說,現在的癩蛤蟆不吃天鵝肉,改吃鄉野小蘑菇了?
有可能!很有可能!
要不換種方式吸引他?
高莊。
村裏為數不多的幾戶,還是土泥混合糟糠築成的房屋中的一家。
鏽跡斑斑的大鐵門響了幾聲。
魏玉萍聽到有人敲門,心裏頓時一驚,丈夫高長遠都被抓走了,他們還來自己家要錢?
不對,都這個點了,應該不會是他們。
二女兒高珮環道:“媽媽,你看著弟弟,我去看看。”
魏玉萍叮囑:“你小心點,先從門縫看看是誰再開門。”
“知道啦!”高珮環說完,快步跑了出去,沒過多久傳來她的歡呼聲:“媽媽,是爸爸!”
魏玉萍趕忙抱著正在吃奶的兒子,推開釘在堂屋門上保暖用的陳年棉被,一股冷氣撲麵而來,見高長遠走了過來,驚喜道:“長遠,你回來啦!”
“外麵冷,回屋說。”高長遠趕緊推著妻子和女兒回屋。
幾人坐在爐子旁邊,魏玉萍見丈夫圍著爐子烤手不說話,驚喜之心漸漸退去,一個不好的想法頓時湧來。
聽人講,丈夫被關進看守所,隻要要一個月才能被放出來,可現在,剛過了一個多星期啊!
她急切又緊張地道:“長遠,你不會是逃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