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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怎麽辦?”薛達生看見孫子這麽著急,他也急了起來,薛佩雲對他心懷積怨,這他是知道的,不過一直不放在心上而已,薛家他最大,他相信還製得住這個爭氣的女兒,不過,這一qiē都要建立在雙方麵對麵的情況下,現在,找不到人就最麻煩,當年,背著他,珠胎暗結這種“醜事”,她也做出來過,他有理由相信,沒有他當麵鉗製,薛佩雲真的敢做出任何事情。
“爺爺,要等姑姑,咱們也要在公證處去等她,這也是防止姑姑吃裏扒外的最好防禦措施。”薛平康還不算太弱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一qiē都離不開公證,公司轉到他名下需要公證,即使薛佩雲想要轉給外人,那也要公證。
“好,好,還是我們家小康人機靈。”薛達生老懷大慰,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公司接待室。
薛平康緊隨其後,順便又打電話叫了車,讓司機在樓下等候。
車還是薛佩雲的座駕,薛平康是薛社長的侄子,而薛社長一時又聯係不上,他要用車自然不在話下。
當奔馳S500駛離寫字樓,秀蘭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她手拿電話撥了110,接通之後馬上說道:“是110嗎,我公司的公務車找不到了,疑似失竊……對,車牌號是TH-66666……好的,麻煩警察同誌了……”
秀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既然薛佩雲刻意要避開她父親,她也不介意在適當的時候拖一下後腿,不一定能幫上忙,但能夠把他們惡心一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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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風,你果然在這裏……”風梓浩像是要虛脫過去似的,不過還好,神情之中,欣慰之色居多。他過來拉住秦風,滿麵惶惶之色,道:“快,快跟我走,你薛阿姨出事了……”
“什麽,薛阿姨出事?”秦風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連忙朝花月辰望去,而花月辰也十分善解人意,盡管她曾提醒過他,薛阿姨未必真心對待他,但在這種有未知變故的關鍵時刻,她仍是力挺道:“什麽都別說了,救人要緊。”
“啊?姑姑……”那一邊,卻是薛雨燕驚呼,她急步追了過來,對著風梓浩焦急地問道:“這位叔叔,請問,您說的薛阿姨,是不是就是我姑姑?哦,我姑姑就是薛佩雲……”
風梓浩不意這邊竟會有薛佩雲的侄女,他連忙對著秦風暗中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要擺脫薛雨燕。秦風本來聽見薛雨燕驚呼,想起來她是薛阿姨的侄女,還想帶著她一塊兒走,但當他看到風叔叔的眼神,馬上就會意過來,這其中有不適合薛雨燕知道的方方麵麵。
這種時候,秦風也顧不得別的了,摟住花月辰的半邊肩膀,附耳說道:“花總,幫我拖住她,拜托!”
花月辰全身像是被電流電了一遍,酥酥麻麻的,直到秦風奔離了小會客室,她才醒悟過來,幾步上前,把薛雨燕拉住,說道:“薛記者,我們雲馨的餐飲部其實還有很多出類拔萃名廚,走,我帶你去采訪他們……說實話啊,這些名廚都有好幾十年的經曆,他們的人生故事,比秦風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
薛雨燕當然不會對那些老頭子們的人生故事感興趣,她不停地叫著“表哥”,表哥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花經理,你攔著我到底是什麽意思?”薛雨燕回味過來了,這是有人從中作梗,她幹脆站住,冷笑道:“花經理,您這是怕我表哥移情別戀,不喜歡你了,是不是?”
花月辰不在意地笑笑,轉身就走,把薛雨燕氣得牙癢癢的,但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哼,這兩人一定有古怪……美女老板和英俊廚師,這是大賣點啊……文章寫好以後發給她看,看她還敢不敢跟我甩臉色……哼哼……”薛雨燕自以為得計,卻忽地哎呀一聲,跺腳道:“糟糕,也不知道姑姑出什麽事了……”
風梓浩能夠找到秦風,說起來還挺有戲劇性的,他找到魏卓的心腹,才提起要找秦風,那名保安馬上就說,秦大師接受記者專訪了,酒店安排的會客室,還是他們這些保安幫忙整理的。風梓浩大喜,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問清楚了房間號,沒有波折地就找到了秦風。
在出酒店的路上,風梓浩給薛佩雲打了電話,一則告sù她,已經找到秦風,另外就是提醒她,收拾好情xù,別讓秦風看出什麽,所以,當風梓浩和秦風來到出租車上的時候,薛佩雲已經恢fù如常,就是偶爾皺一下眉頭,說是胃有點疼,不過現在好多了。
秦風當先坐到副駕駛座位上,把後排讓給風梓浩薛佩雲,車子啟動之後,他有點擔心地說:“薛阿姨,胃疼還是要早點去醫院檢查,別把小病拖成大病。”
“是啊,所以先幫你把廠房轉移等事情先辦了,辦完之後就帶薛阿姨去醫院檢查。”
風梓浩找的借口似乎說服力不太夠,秦風當即說道:“不好吧,我這邊不是約好了下午一點嗎?”
薛佩雲忙道:“小風,你就別和你風叔叔爭執了,他都已經約好了公證管理處的處長,總不能和人家這麽大一個官失約吧。”
“也是……”秦風苦笑,也就默認了他們的安排。
出租車載著三人先來到事先約好的律師樓。國內,廠房等不動產轉移所有人這樣子的行為,律師隻能參與“見證”,實質是不具備法律效力,所以,律師樓這邊,三人耽擱時間不長,風梓浩拿出來許多證件,由律師樓見證律師拍照存檔,當然,全程都有錄影,作為第一手見證資料。
律師樓見證隻是第一步,接下去的才是重頭戲,到天海市公證處公證。對此,秦風還略帶疑惑地問:“風叔叔,既然公證處才是具備法律效力的公證行為,為什麽還要多次一舉來律師樓啊?”
風梓浩並沒有把話說透說亮,而是隱晦的表示,有律師作為見證,將來一旦上庭走法律程序的話,律師手頭就會比對方多一份有力證據。
秦風點頭表示明白,當然,其中也有不明白之處,就比如,風梓浩的話裏,意思似乎是在說,將來幾乎一定會和廠房持有方對簿公堂,既然是這樣,難道不會換一家賣家嗎?總提心吊膽要打官司,終歸不是個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