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包揪。”
酒酒的臉微紅,下一秒已經掙脫開他,往旁邊挪了挪,撕開麵包的包裝,啃了一口。
艾海洋笑著拿過她身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酒酒說:“我喝過了。”
“親都親過了,我不嫌棄。”艾海洋喝了口水,又取笑說,“怎麽有股醋味啊?”
酒酒的臉更紅了,抬腳輕輕踹了他一下,“艾海洋好煩。”
“肖酒酒嫌我煩。”艾海洋可憐兮兮看著酒酒。
艾海洋逗了會兒酒酒,便拿起衣服,對祝櫟等人說:“不打了,回家了。”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艾海洋已經拉起酒酒離開了。
“要是以後遇到有人給我送水這樣類似的情況,我不介意你衝上來強吻我。”
酒酒:“……你這是什麽病啊?”
艾海洋笑著彎腰靠到她肩上,懶洋洋地撒嬌,“喜歡你的病。”
…
艾海洋沒忘記之前跟酒酒說的,開了學就帶她去見一個人這件事。於是高一下學期的第一周結束,便拉著她去了一個接近P市郊區的地方。
“要見誰啊?”
“你記不記得,我把你從肖建陽家帶走的時候,你哭著讓我幫忙找一個人?”
酒酒理了理思緒,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怔,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艾海洋,“你是說……”
艾海洋笑著摸了摸酒酒的頭,“嗯。”
酒酒笑起來,忍住即將從喉嚨裏跑出來的哽咽,說:“謝謝你艾海洋。”
艾海洋抱住她,“很抱歉瞞了你那麽久。”
懷裏的酒酒搖了搖頭,艾海洋在把全世界都遞到她麵前的同時,依然沒有忘記那抹黑暗中唯一的微光,他將那抹微光找到,然後帶給她。
車子在一所小房子前停了下來,一個婦人正搬了個矮凳子坐在門口挑揀芹菜。
酒酒看到那人的時候頓時紅了眼眶。
艾海洋陪著她一步一步走上前,酒酒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沙啞,“王嬸。”
婦人猛然抬頭,手中的芹菜掉落到地上,“酒酒!”
在肖建陽家裏的時候,王嬸永遠都在偷偷摸摸幫著酒酒,就連酒酒的校服都是王嬸出的錢。
隻是後來王嬸大概是知道了關於肖建陽和秦鳳什麽,她變得很反常,開始催促著讓酒酒離開肖建陽家。之後的一天,等酒酒放學回家的時候,她就再也沒見到王嬸。
酒酒請求艾海洋幫忙尋找過王嬸的下落,魏西魏北說過,菜場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查出來姓王,從那時以後,酒酒就以為王嬸已經死了……
“酒酒小姐,最近過得好嗎?聽說你早就搬出去了,那王嬸就放心了。”
王嬸讓兩人進了屋,才將事情的原委慢慢道來。
“那天我照常上樓打掃衛生,卻不經意聽見秦鳳正在訓斥肖建陽,問他為什麽要殺死肖鳴和陸瑜,後來又一遍一遍的說,是她愛慕虛榮……
那天她打完電話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後的我,我永遠忘不了秦鳳當時看我的眼神……沒過多久,我去買菜的時候,就發現有好多人跟著我,手裏拿著刀。
我連忙跑啊,可是我一個老人家實在跑不過一堆小夥子,我很快就被拖到了一個拐角處。我以為我要死了,沒想到,突然跳出來幾個穿黑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