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雖然不知道艾海洋為什麽要這麽對她說,但艾海洋的話又不能讓人不聽。
其實酒酒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在那個家裏,沒有什麽好珍惜的,除了王嬸……
艾海洋匆匆和酒酒見了周一的最後一麵,回到一直充當特大號電燈泡的魏北在的車上。
“你告訴她了嗎?”
艾海洋搖搖頭,“我怎麽忍心呢?”
“她現在過得也不好,可是她要是知道爸爸媽媽的死,是她的親舅舅一手策劃的,這種滋味能好受嗎?”
雖然她的舅舅舅媽表妹一天到晚欺負她,但那些人怎麽說是她的親人,她要怎麽接受那種事情?
艾海洋快糾結死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魏西:“那麽,你說要放消息出去……”
“先等等吧,我再想想。”
這種事情真是燒腦。
魏西點點頭,“少爺也有被難道的一天啊。”
…
酒酒回家的時候,客廳裏空無一人。
平常這時候,秦鳳應該在沙發上看電視,酒酒進來,會讓她去洗馬桶或者做夜宵。
肖可心也應該聞聲下樓,拚命用自己能想到的方法折磨酒酒。
可是今天卻沒有,早上沒有,下午酒酒跑回來給秦鳳做飯的時候沒有,現在也沒有!
太奇怪了。
酒酒也不是覺得不被欺負就皮癢癢,隻是這一切都太異常了。
艾海洋說最近有事情要發生了,難道是指這個?
酒酒推門走進房間,王嬸正在出神。
王嬸也很奇怪,她晚上回來,開門第一眼一定是王嬸笑著跟她打招呼,今天王嬸居然連房門都不出,她進屋王嬸一句話都沒說。
酒酒放下書包,打開衣櫃,找出換洗衣服,衣櫃門的“吱嘎”聲總算讓王嬸回神了。
“酒酒!”一向溫和的王嬸喊了一聲。
酒酒嚇了一跳,“怎麽了?”
王嬸直接上來抱住她,“酒酒,傻孩子啊!”
酒酒覺得莫名其妙,“王嬸?”
王嬸摸了摸掉下來的眼淚,“酒酒,以前王嬸叫你忍氣吞聲是王嬸的錯,酒酒,你找個時間就逃出去,再也別回來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所有人都那麽反常,還都不約而同打著啞謎。
“酒酒啊,你一定要逃出這裏,這裏簡直就是地獄啊!不,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
不管酒酒怎麽詢問,王嬸永遠都是這幾句話,酒酒沒有辦法,安慰了一陣,王嬸才睡下。
酒酒的心卻亂了,太不正常了。
王嬸永遠都不會告訴酒酒,她今天聽到的事情——
午後,王嬸拎著拖把上樓的時候,秦鳳正打著電話,和那頭的人大吵大鬧。
“什麽?有人在查?”
“哎喲,你當初為什麽要鬼迷心竅做這種事情啊,現在全家都要防這防那,肖鳴的財產你就那麽感興趣嗎?”
“為什麽要製造那場車禍啊?為什麽要把肖酒酒接回來啊?我每天看著她,就永遠沒法忘掉那場車禍!”
“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不好嗎?你非要弄得你姐姐一家家破人亡!我做夢都要夢到他們!”
“閉什麽嘴!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防止把那些醜事說出來,我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