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姑娘二十出頭,粉紅色的套裝、粉紅色的瓢鞋配上俊俏的臉蛋,走起路腦後的馬尾巴辮一甩一甩的,青春靚麗在她的身上完美的體現。
正是昨晚害得自己撿了大半夜安全套的那姑娘,真是無巧不成書!
“米莉兒,你個死妮子怎麽才來...再不來我就走了,對了,你買沒買青山股份,好多人再買。”大美女首先發話。
原來大美女叫歐陽、小美女叫米莉兒。
米莉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敲了兩下鍵盤,看著青山股份的圖表很從容的說:“歐陽大姐,我覺得這票好像不太地道,剛才在大廳的時候,我看見好多人都在說是莊家出貨。”
“他們都是今天買的?”
“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兩天傳出來的消息,說咬定青山不放鬆,這票翻番很輕鬆,好多人都是今天上午才買的...哎,今天買的也賣不出去,隻能等明天割肉了。”米莉說。
“還有誰,”歐陽大姐從旁邊撈過一張報紙,是證券報,她指著上麵一個板塊說:“這位專家推薦的,要求股民咬定青山不放鬆,還說這票能在短時間內翻番,你好好看看,我看這專家真是缺德帶冒煙的,媽的!”
“哦?”米莉兒接過報紙看了一會兒,憤憤的將它往後麵一扔,隨後伸手敲擊鍵盤打出一隻股票,“大姐,你看看這隻股票怎麽樣?我可是小道消息。”
“上海大嶺?”歐陽大姐看著圖表驚詫的看著米莉兒,好像不認識一樣,好半天才趴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起來,米莉也小聲的說著,倆美女說著說著都咯咯的笑個不停,真是花枝亂顫。
“我說你個死妮子,你做了壞事還在暗處看人家受罪,真是罪過罪過。”歐陽大姐說著話,狠狠的捶了米莉兒一下,眼神卻暗暗的瞟了一下正在專注證券報的楊瑋。
而此時的楊瑋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那篇關於青山股份的論斷,洋洋灑灑的上萬言,真是文筆龍蛇妙筆生花、看著頭頭是道代入感極強,可以說毫無任何的瑕疵,怎麽就成了惡人了?
做人難、做大師難、做個不被千人指萬人罵的大師--難!
“大姐,你說的是他?”米莉兒好奇的看著身後站著的大男孩、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好感和欽佩,慢慢的,她的笑容收了回去,轉來的是尷尬的表情,一旁的歐陽大姐覺得不對,便碰了碰她,問:“米莉兒,你怎麽?認識?”
“好像昨晚的那個人就是...。”
“除了我這個倒黴蛋還能有誰?”楊瑋一狠心將報紙一丟,看著米莉兒,一副委屈加可憐的表情。
“哈哈~~”倆美女一見楊瑋這可憐巴巴的表情笑得更是花枝亂顫了,直接將這個大男孩打到了悲催的邊緣,好半天,米莉兒和歐陽才止住笑,歐陽回身拍拍楊瑋說:“哎,你叫什麽名字,在哪個地方工作?咱們以後交個朋友吧。”
還他媽的工作?不提工作心情還好一點,一提工作倒是想起來了,一會得去賣報紙那裏要一份招聘報看看,據說招聘報是免費發放的,自己現在可是無業遊民呢,渾身上下隻有三毛錢,來的時候還是步行,碰到熟人硬說是為了鍛煉身體,就咱這體格還用鍛煉?
“大姐,我以前在第一紡織廠保衛科...現在工廠沒了...我叫、叫楊瑋!”
“哦...哈哈~~”倆美女一聽叫楊瑋這個名字先是一愣,緊接著笑的更起勁了,米莉兒畢竟年紀小,不好意思扯著嗓子大笑,歐陽大姐可不管那一套,她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隻不過此時楊瑋的臉上像蓋了一層大紅布。
“米莉兒,你以後別叫他名字,就叫他瑋哥好了、瑋...”
歐陽的話說了半截,米莉兒也實在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口水一點沒剩的噴了楊瑋一身,眼淚伴隨著笑聲噴湧而出。
笑聲過後,歐陽大姐好像想起了什麽,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上下打量了一番楊瑋,欲言又止。
“哎,對不起呀,明天給你買件新衣穿...對了,你說上海大嶺要漲了,真就漲了,現在能買麽?”米莉兒說。
“能!”楊瑋信誓旦旦的回答。
米莉兒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孩,她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的在電腦上輸入帳號、密碼,好家夥,一筆買進就是五千股,真是有錢人!楊瑋瞪大了眼睛就覺得自己現在比被無視還難堪,這麽一個小女孩就有這麽多的錢,我一個大老爺們真是白來世上一回了!
米莉兒五千股不算啥,歐陽出手更狠,她一交易就是兩萬股,這可是兩萬股呀,動用資金將近三十萬了,太嚇人了,看得楊瑋脖子後麵直冒虛汗、兩條腿一個勁的打晃,餓的也是怕的,這要是人家賠錢了還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吃了?
此時已經到了上午收盤時間,楊瑋和倆美女客氣了一下,然後慢慢騰騰的離開了貴賓專區,他本以為倆美女能柔情似水的留下他,然後在一個小酒館密西上一頓,沒想到美女也是女人,吝嗇起來比趙大寶更加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
遼濱公園是本市最大的一處沿河修建的公園,這裏本是一個非常好的休閑去處,尤其是夏日的早晚更是遊人如織,但是,在大中午的時候,尤其是現在太陽發出刺眼的光的時候,這裏就少有人來了。
朋友們不妨想一想,那些熱衷於鍛煉的人們此刻正在午睡;那些掛著小三拎著鞋梆子的人都是夜半出沒,誰願意在大中午的被曝光;那些在職的人都趁著午休時間好好的養足精神,所以,此時來到這裏的人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就是有急事、火上房的急事!
在公園的不遠處有一個六角亭,楊瑋坐在石椅上,右手拿著一份招聘報細細的看著,嘴裏叼著一塊棒棒糖,三毛錢買的;左手端著一個裝滿水的紙杯,冒著熱氣的紙杯,這是在證券公司裏淘來的,也就是免費的那種。
對麵的石椅上坐著一個胖子,這胖子穿著一件老頭衫,手中的折疊扇不斷的搖晃,嘴裏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在這胖子的邊上站著另外一個胖子,這胖子不比坐著的胖子瘦多少,白汗衫係著扣子,緊繃繃的樣子。估計一用力汗衫上的扣子就能子彈飛,手中的手絹不住的擦著額頭鬢角冒出來的汗水。
靠!這倆人,整個就是一著名城市--合肥!楊瑋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心裏暗暗的發笑。
“地瓜,你說的劉大師能來不能來了,這他媽的都幾點了?”坐著的胖子顯然不高興了。
被喚作地瓜的人、就是站著穿白汗衫的胖子,看得出來,他是坐著的胖子的下屬,是伺候人的那種人,叫他地瓜頗有幾分神似。
領導問話,地瓜連忙放下手中的手絹,忙不迭的回答,“昨晚就給他老人家去了電話,估計現在是忙...那什麽,馬總,要不然我再去看看?”
“算了、算了,這些算命的都是故弄玄虛,真有那個本事我就不信了。”被叫做馬總的一臉的鄙夷之色,看得出來,他是被那個叫地瓜的硬拉來的,不知道為什麽,楊瑋覺得有些意思、有些看頭了,他用報紙擋住臉,耳朵卻悄悄的聽著,時不時的利用報紙的縫隙往那邊瞄上兩眼。
(比賽最後一天,需要親們的鮮花和收藏~~~~謝謝,瑋哥作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