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的太陽屬實灼熱,滾燙的汗珠落到紅色的塑膠跑道上,蒸發或沒入,消失不見。影子斜斜的打在操場上,每個人站得筆直,動也不動。
標準的四百米操場上,各個角落幾乎都是穿著迷彩服,參加殘酷軍訓的高一新生。
終於,在冗長的半個小時過去以後,齊教官:“全體,就地坐下!”
一眾人唉聲歎氣三三倆倆的慢吞吞坐下。
酒酒感覺暈乎乎的,腳後跟有隱隱的疼。
“坐都不會坐!全體,起立!”
許多人暗自臭罵一聲,又站起來。
“站好!盤腿坐不會是嗎!坐下還要那麽多話,把你們的嘴巴閉上!慢吞吞的像什麽話!”
教官訓斥一陣,命令道:“全體,坐下!”
這回所有人都靜齊快盤腿坐下來。
“雙手放在兩個膝蓋上,腰板給我挺直了,誰要是敢動一下我讓他去跑五圈!”
這時操場中央傳來哨聲,總教官站在那,兩手攏在嘴邊大喊,“所有教官來這裏集合!”
齊教官:“都給我坐好了!”說完,她小跑著離開。
“這個女人真是好看,跑起來的樣子都跟別的女教官那麽不同,小鳥依人。”曹子餘一副沉醉的樣子說。
好多人偷笑。
“哎,那個一營一連的汪教官和我們教官一起走啊!”
“哦呦,曹子餘你沒希望了,人家心有所屬了!”
“哈哈哈哈!”
“哦!我失戀了!”曹子餘故作悲痛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仍然坐在旁邊休息不肯歸隊的陸雪兒嬌羞得低了頭,說:“這不是還有我嗎?”
“哦呦,公然表白!”
沈禎對酒酒耳語,“這種人就是惡心,今天剛認識就對人家投懷送抱的。”
沈禎看酒酒仍然對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再加上天氣炎熱,她也失去了滔滔不絕說陸雪兒劣習的興致。
有男生朝陸雪兒說:“你怎麽還不回來?都偷懶那麽久了。”
陸雪兒:“我頭暈嘛!”
“我們也暈啊!哪有你那麽嬌氣!”沈禎白了一眼陸雪兒。
這頭頂驕陽似火的,不管是站著訓練還是坐著休息,都是累的,但許多人都還是選擇堅持,陸雪兒的懶惰確實會引起很多人的反感。
陸雪兒被說了一陣,極不情願的歸隊,嘀咕:“聽說A班有兩個人都沒有參加軍訓。”
“你在這酸什麽,你隻要有錢有勢成績好,別說軍訓,上課都不用上了!”
A班不參加軍訓的人,酒酒倒是知道一個——肖可心。她一個撒嬌,一個假哭,就免訓了,這會兒一定坐在空調下安逸。
“那他們學分怎麽辦?軍訓也有五個學分的!”
“成績好,隨隨便便就加回來了,你以為!”
“A班有個叫艾海洋的,就沒參加軍訓,好像是AI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不僅有錢成績好長得也好看,到現在都還沒露麵。”
酒酒對AI集團略有所聞,此集團這兩年在商業界十分不可一世,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
這樣的人,跟酒酒大概不會有什麽關係。
教官們在操場中央開完了小會,各自往自己帶的班級跑去,一營二連的人這才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