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凝接完電話氣氛異常的沉悶,人家已經出招了,六倍的價格!這是逼著雪凝大出血啊!原來商定的價格是三層樓一億六千萬,六倍的價格臥槽!這特麽要搶啊!
沈宏信訥訥道:“你看見了吧?交鋒就在一瞬間,尤其是商場上的事情,一個合同就能卡住你的脖子讓你不上不下。”
我哼哼兩聲,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口將麵前的牛排吃了下去,仿佛這牛排就是甄文耀。我咽下去之後平息了一下怒火,問道:“老沈,你有甄文耀的電話嗎?我跟他聊聊!”
老沈跟我報了一串數字之後,便低頭劃拉著盤子裏的牛排,給甄文耀那小子撥了過去:“甄文耀嗎?我楊萌萌,你想怎樣?”
“你不是挺厲害嗎?大佬?還想揍我?嗬嗬!這隻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教訓,華夏大得很,帝都大得很,不是個窮鄉僻壤小縣城來的人能玩得轉的!這樣吧,今晚上十二點在城郊外環路上有一場友誼飆車賽,有興趣嗎?隻要你能贏我,那三層樓我雙手奉上,分文不取!小子,想好!來了就得做好車毀人亡的準備,每年因為交通事故死的人可不少,我可不想讓那美麗的小姑娘當寡婦!哈哈哈哈!”甄文耀猖狂的笑道。
飛車?我一個六十邁都不敢上的人玩飛車?哎時也,命也――男人不能送,就是幹!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地點吧,我準時到!”
“好!爽快!城郊公路收費處前八百米,恭候楊董事長的大駕光臨!”甄文耀陰陽怪氣的道,真是不為人子!
我掛斷電話,目光灼灼的看著沈宏信,沈宏信雞皮疙瘩滿身的抬起頭,無奈的歎口氣道:“有什麽事?說吧!”
“有跑車嗎?借我一輛!”我歎息著道。
沈宏信問道:“怎麽個情況?甄文耀刁難你了?不知死活的東西”
“飆車!他想在城郊公路幹掉我,再扔個車禍的名頭當我傻?黑龍集團這馬蜂窩他不敢捅,但是車禍的名頭誰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好狠好毒!”我搖著腦袋道。
“所以呢?你要去?”沈宏信問道。
“男人呐,要是連累自己的女人那還怎麽混?不就是飆車嗎?誰怕誰啊!”我哭笑道。
“不能去!你不能去!我這分公司不開了不行嗎?咱們不差帝都這塊地方!我零花錢養你一輩子都夠了!”薛雪凝激動的道。
我輕輕摸了摸薛雪凝的頭發,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口:“乖,我不會輸的男人,可以死,不能慫”
“你!你開車都不敢上六十邁!怎麽和人飆車?他想要你死啊!”薛雪凝緊緊的抱著我道。
“六十邁嗎?確實是呢不過都這個時候了,顧不得許多了他甄文耀都欺負到你的頭上了,這口氣能忍嗎?想要我的命的人很多,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我依舊活得好好的,想讓我死的人已經入土大半了。想取我的姓名?他甄文耀還不夠格!老沈,借我輛跑車,最好是超跑――改裝過的最好!”我輕笑著道。
沈宏信歎道:“你怎麽知道我有?”
“感覺!”我篤定的道。
沈宏信無奈的道:“我真不知道該不該借給你――算了,送你吧!我都奔三張的人了,再開超跑也不像話了,估摸著被你這麽開一圈回來也得大修大修錢比車子原價還貴呢!我讓人送來吧!”
我點頭致謝後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回憶著開車的技巧。飯局就在一中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在離開之前,沈宏信的手下將跑車送來了,就停在樓下。
薛雪凝狠狠地抱住了我:“我也要去!”
我輕輕的將她推開:“太危險了,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喵了咪,護送你雪凝主任和納蘭主人回家。她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隻不過就出去溜個彎而已,不用太緊張。”
薛雪凝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不知何時又是滿身寒氣的納蘭明美攔住了。剛才飯局中納蘭明美很詭異的一聲不吭,隻是低頭默默地切牛排,然後將碎牛排一塊又一塊的插進我的盤子裏。這麽多女人中她是最了解我的,她知道這個時候任何勸阻都是沒用的,當年我能力排眾議打下山海關,今天也能無視任何人的勸阻參加這一場賭局。
納蘭明美歎了口氣道:“讓他去吧,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無論你如何勸阻都無法改變的,我們能做的隻有在家裏祈禱他凱旋而歸。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就得接受這種生活。不過天哥你要記住,家裏還有幾個傻女人在等著你回來――如果你回不來,我們會陪著你一起去”
薛雪凝怔怔的看著納蘭明美,又看了看篤定的我低下了頭,留下了兩串眼淚:“我在家等你,做好飯等你吃”
悲傷的氣氛被她的最後一句話打碎了,我一個趔趄摔在了車門前:“大姐!我的親姐姐!您千萬別做飯!等著我!我回家給您們做好吃的!喵了咪和小妹,關注你們大姐!千萬別讓她進廚房!千萬!”
薛雪凝破涕為笑,氣呼呼的在我胸前捶了兩下:“死鬼!壞死了!記得回來做飯!”
我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她們三個開車離開。沈宏信拍了拍我的肩膀:“三個老婆的感覺怎麽樣?”
“挺好!也挺累的我家的小四還在老家,沒過門呢!咋?羨慕嫉妒恨?沒用,看你那氣管炎的倒黴德行就知道你沒這種命!”我挖苦道。
“嘿?孫子!我好心好意送你輛超跑你還在這挖苦諷刺打擊我?你這是什麽人性?我告sù你,你這是犯罪知道嗎?”沈宏信紅著臉吼道。
“素zhì,素zhì,我咋地了?我就一張結婚證!朝廷能逮我嗎?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差役總不能說我非法強・奸吧?”我反問道。
“行!你厲害!我就愛我家小茹,怎麽滴?”沈宏信一把摟住身邊的趙倩茹,在我麵前秀恩愛。
“得了!別跟我整這沒用的了!老子要跟人玩命去了!”我哭笑不得的道。
“有把握嗎?”沈宏信緊張的問道。
我攤開雙手無語道:“我說有萬全把握絕對是吹牛逼,我也不知道那孫子是什麽水平啊!”
“你先說說你是什麽水平?我好估摸估摸,實在不行就放棄唄,一丟丟臉麵的事,命不比臉麵重要啊?”沈宏信笑著道。
我咬著嘴唇,嗯,我是個什麽水平呢?當年我在國外跟老毛子特工飆過車,那幫孫子邊開車邊開槍,嚇得我一腳油轟到二百四,老毛子的國家基礎設施特別次!那破道坑坑窪窪的!好懸沒顛死我!
跟老毛子飆車飆習慣了,所以我開車方式很粗狂,這也是我在國內沒有考過駕照的原因之一--你讓我切線倒車入庫,誰特麽練這個?當初我家院子比停車場都大,往哪停不行?
“嗯我能飆過老毛子特工,我也不跟人玩競速啊!?”我扣著嘴問道。
“額不好說呀,甄文耀那家夥在帝都少爺圈子裏開車水平算是頂尖,跟地下賽車手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了--主要今天晚上他是想要你的命,所以他不能嫩單槍匹馬的來,他一定雇了好些個地下車手,目的就是幹掉你!”沈宏信嚴sù的道。
“這樣啊,那我用不用弄把噴子防身?萬一他們玩髒活我豈不是很危險?”我蹲在地上盤算道。
沈宏信冷汗都下來了:“你以前跟人飆車不會邊開邊開槍吧?”
“沒錯呀?跟大片似的!子彈橫飛的,特別爽!”我沒心沒肺的笑道。
“這個你放心吧,這是帝都,即使玩髒活也不能亮噴子。這是底線,否則這個圈子早就亂套了。一個圈子能維持下來靠的不是明麵上的那些,而是潛規則,觸犯了潛規則的人會被這個圈子排斥,也會失去家裏的信任,這個風險,甄文耀也承擔不起。”沈宏信解釋道。
“那我噴死他呢?”我陰損的道。
沈宏信連忙阻止:“請務必不要這樣!因為你這麽做算是破壞規則,本來你就是外來的,在撕碎了規則的話你就會被各個家族群起而攻之。你身後的那位雖然能保住你不死,但是她也會失去很多很多。而你,也會終身失去進入帝都圈子的資格。”
我點點頭,果然是這樣,我問道;“底線是什麽?”
“不能出人命!”沈宏信道:“這就是底線,無論怎麽搞就是不能出人命,各個家族都是需要麵子的,他們可以失敗,但是不能死人!”
“那甄文耀想要我的命,這怎麽算?”我反問道。
沈宏信幽幽的道:“你現在才是半隻腳踏入帝都的圈子,你需要一個被承認的過程,你家背後那位也沒說話,所以大家對你的底細不太清楚。甄文耀今天晚上的所作所為也算不上違規。今晚他弄不死你,以後他再也不能危及到你的生命了。”
我點點頭道:“也就是說隻要我扛過今晚就算是正式進入帝都的圈子了唄?”
“你也可以這麽理解,切記,今晚你也不能殺了,甄文耀--否則你會被踢出這場遊戲,劃不來的!”沈宏信鄭重其事的道,然後他把車鑰匙拋給了我。
我接過鑰匙,笑嗬嗬的回道:“我曉得了!謝了!改天我下廚,請你們兩口子吃飯!”
沈宏信衝我擺了擺手,上了他家的車--這貨確實比我會享受,他有司機!開來我也應該雇一個司機,李二狗那貨太不靠譜!
我微眯著眼睛看著遠方,心中冷哼:甄文耀,遊戲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