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如嘉的眼睛充斥著憤怒和絕望,她不斷的喘氣甚至都有些發抖,“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知道你們昊氏勢力龐大,隻手遮天,但是用我身上,你不覺得很浪費嗎。再說我找不到工作對你隻有壞處沒有好處,你為什麽要做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昊奕軒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看到她痛苦難受他都可以無動於衷,他淡淡的說,仿佛在談論一些無關緊要話題,“我隻是不想讓你在別的地方工作?你先看下這個?”
昊奕軒把桌上的一本文件夾遞到甄如嘉的麵前。
她接過去一頁一頁仔細的翻看,上麵都是他父親這一個多月的住院的費用,短短的一個月那上麵的數字讓她觸目驚心,加起來估計100多萬都不止,這樣的數字她要多少年才能還清啊。
甄如嘉感覺到一陣的眩暈,父親生病住院,弟弟馬上也要讀大學了,可是更糟糕的是她還沒有找到工作,而且像她們這樣的小市民,要賺多少年才能賺到。
昊奕軒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甄如嘉的表情,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一樣,他繼續說道,“本市的一個普通白領除去吃喝拉撒,一個年最多攢10萬,這些錢要你攢至少也要花10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太久我等不了!”
甄如嘉的悲痛震得她的肋骨發抖,它堵在心裏,梗在喉口,來他的公司上班就好像簽了賣身契一樣,她不想沒有尊嚴的活著。她哀求的說,“如果你覺的虧,你可以算利息,我會一並償還的!”
昊奕軒那雙在濃密的睫毛下麵顯得陰暗了的閃耀著的黑色的眼睛親切而注意地盯在她的臉上,他緩緩的說,“如果按百分之十的利息來算,你恐怕家一輩子都還不清!”
她目光呆滯,發出低低的哀嚎聲,“那你要我怎麽樣?”
昊奕軒突然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我到是有一個很好的意見,你來我公司上班,我保證給你開雙倍的工資。”
甄如嘉冷哼一聲,“來你公司上班,跟簽了賣身契有什麽區別,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為什麽你們男人都這麽的絕情,你已經訂婚了還要怎麽樣,我們之間注定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昊奕軒感覺憤怒使全身繃硬得像塊石頭,他把手裏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的火,他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我知道我已經訂婚了,不需要你一遍一遍的提醒,怎麽這麽快就想洗白自己啊,以前說愛我,說等我的時候裝的很真誠的樣子,現在就這麽不想看到我,曾經的那些信誓旦旦看來都是假的,你跟林梓僑卿卿我我的時候,是不是也都跟他說了一遍啊?”
甄如嘉緊緊的咬著嘴唇,原來在他的心裏他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他可以踐踏她的尊嚴,卻最不能質疑她的愛,她那時候為了成全他和唐瑾希不惜請林梓僑來,現在既然已成定局了,為什麽還要糾纏呢,她真的不想再成為他的包袱,她愛他完全可以默默的看著他,守護著他,她不想互相傷害!
她冷冷的看著他,“昊奕軒,你可以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嗎?我跟林梓僑隻是好朋友,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昊奕軒一雙冰冷的眼睛一直盯著她,仿佛那尖銳的激光,刺到她體無完膚,他咆哮著說,
“好朋友都可以打情罵俏,卿卿我我,是不是都已經上過床了!”
此刻的甄如嘉感覺自己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了,她的心已經一點一點的被撕裂了,“昊奕軒,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十足的混蛋!你竟然能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
他走過去狠狠的攥著她的胳膊,“我就是惡魔,是混蛋,你知道嗎,折磨你也是我的專長……我警告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如果惹怒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他瞬間感覺自己口幹舌燥的,他那火辣辣的眼神看著甄如嘉那櫻桃般可口的小嘴,他極力控製這著自己的欲望有種恨不得撲上去品嚐的衝動,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人,那張紅潤的嘴唇,猶如兩片帶露的花瓣,微凹的嘴唇,連她生氣的時間也那樣的誘人。
昊奕軒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那白皙的臉頰,然後緩慢的落在她的嘴唇,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不能讓自己的衝動破壞了整個計劃,如果今天嚇跑了甄如嘉,那他之前的計劃就全白費了!
他輕輕的靠在她的肩上,他溫柔的說,“你現在隻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打工還債!”
甄如嘉冷哼一聲,他這是赤裸裸的脅迫,她最恨別人威脅她,把她當玩意,就算以後的處境更難她都不願意低頭!
世界這麽大難道她甄如嘉還真的別有別的出路嗎?她冷冷的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麽還像現在一樣找不到工作?”昊奕軒被氣的嘴唇都發白了,他的眉毛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他到底是有多麽的不招待見,她對他竟然如此唯恐避之不及!
甄如嘉的牙齒咬著嘴唇,一張冰冷的臉此刻更多的憤怒,她感覺自己的胸腔像一順拉斷了引線馬上就要炸響的地雷,“很好,我可以去考教師,考公務員,去擺地攤,去做小販,我就不相信你們昊氏勢力那麽大,還能壟斷全世界嗎?”
說完她就大踏步的往外走,甄如嘉的胸膛裏像一鍋開水那麽沸騰,心火衝頭,太陽窩突突地跳,他一定要這樣苦苦相逼嗎,就算她留在他的身邊又能怎樣,那種看得到摸不到每天看到他跟別人恩愛相守,她怕她會奔潰,會坍塌,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昊奕軒看著甄如嘉就要離開,他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很勉強,緊繃繃的,一看就知道是氣得很厲害,“很好……甄如嘉。我告訴你,今天你敢踏出這個門半步,我明天就停了你父親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