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趙方回也不讓座,徑自盯著楊晨泓細細的打量,眉頭皺得緊緊的,他似乎難以相信,無後的楊家怎麽又冒出這一位後生來了?
“阿陶。”楊晨泓輕聲提醒著樂梓陶,他也知道,空口白牙想讓人相信他們,確實很難,所以,他才會想著要借樂梓陶的九龍令一用。
“明白。”樂梓陶從懷裏一掏,取出那聖旨和九龍令出來,攤在雙手上伸到趙方回麵前,“趙大儒請看。”
那一抹明黃色在趙方回麵前展現,趙方回的神情已經凝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東西,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聖旨!!”幾位書生一眼就看到了聖旨,不由驚呼起來。
“還有這個。”樂梓陶笑眯眯的單手把九龍令拋了拋,翻了個麵,上麵赫然就是“如朕親臨”四個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趙方回一瞧清那四字,立即退後三步,廣袖一揮,跪下三呼萬歲,他一跪,頓時,那些書生也跪下一片。
“趙大儒快起。”楊晨泓避開了趙方回的大禮,畢竟手持九龍令的並不是他,等到他們禮畢,他才上前雙手扶起趙方回。
“不知欽差大人駕到,今日失禮,還請欽差大人責罰。”趙方回起身,恭敬的說道。
“趙大儒言重了,不知者不罪。”楊晨泓笑著搖頭。
此時,那些書生也起身站在一邊,臉上都還帶著驚疑和探究。
樂梓陶掃了他們一眼,知道他們還不是完全相信,斂眸一想,便笑道:“趙大儒,我們來這兒的事,無人知道,您不必介意太多,隻是,我們此行任務極為要緊,為了能彼此更好的合作,您不妨細細驗過這聖旨。”
說著,樂梓陶把手中的東西再一次的遞了遞。
趙方回神色凝重的打量兩人,也不推托:“阿蘇,快去打盆水來,為師要淨手。”
他倒是挺虔誠。樂梓陶不由失笑,和楊晨泓互看了一眼,心裏也是一鬆,能對這東西如此誠惶誠恐的人,倒也是忠義之士。
過了一會兒,趙方回確認了東西的真假,雙手奉還給了樂梓陶。
“姑娘就是樂梓陶?”趙方回帶著驚訝的目光看著樂梓陶。
“正是。”樂梓陶笑盈盈的點頭。
“楊公子,你真的是楊家之後?”趙方回相信了他們的身份,卻依然不解這其中關係,忍不住又問。
“正是。”楊晨泓認真的解釋,“隻因祖母怕我遭奸人毒害,才瞞了真相,此事說來話長,待來日定細細向您解說。”
“趙大儒,我們需要您的幫助。”樂梓陶也收斂了嘻笑,認真的接話,“此番天龍關被破,實是奸佞作祟,楊公子先行糧草亦在一線天被劫,此番我再送糧草,因緣際會之下,又遇到楊公子,破了那奸人的巢穴,才來到此處,隻因天龍關易守難攻,我們所帶之人並不多,想要重奪天龍關,必得請關中百姓相助。”
“今日在茶肆,人多眼雜,不便公然相告,以至於讓諸位誤會了。”楊晨泓和樂梓陶一人一句,解釋了來意。
“我等該如何相助,還請欽差明示。”趙方回鄭重的問。
“您能聯係城中百姓出手相助嗎?”楊晨泓也不多說,直言計劃,“隻要有城中百姓相助,待我們取下守將首級,眾人齊齊發難,控zhì守關所有兵士。”
“守關的後士雖然不過兩萬,可關內還有十萬大軍啊,我們奪了關,若是被他們知道回援,外麵再……我們到時……”書生中有一年長的提出了疑問。
“隻要拿下天龍關,後麵的事,自有我們的援軍相助,那十萬大軍,必叫他們來得去不得。”楊晨泓臉上浮現自信的笑,有密道在手,那些人,還想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