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個子與我一般高低,身形略略豐腴些,丹鳳眼……是了,她後頸處有兩粒相鄰的紅記……”樂梓陶想起那一晚玉妃的表xiàn,心裏無奈的一歎。
“相鄰的紅記?!可是一大一小,赤如朱砂?”誰料,她話未說完,便被夏子晟打斷,他猛的站了起來,急急的問。
楊晨泓見狀,忙把樂梓陶護在身後。
“沒錯。”樂梓陶點了點頭,世界還真是小,眼前這人隻怕就是玉妃的家人了,隻可惜,玉妃卻……若是那日玉妃不進去,估計,再過不久,他們便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她……她現在……在哪?”夏子晟攥緊了拳頭,好一會兒又再一次鬆開,問得猶猶豫豫。
“她……半個月前,遇害了。”樂梓陶歎了口氣,說起那時,她也有些小小的歉意,那天若是她陪著一起去,說不定玉妃就不會……
“遇害……”夏子晟頓時錯愕不已,不過,隻一瞬,他便恢fù了冷靜,坐回了位置,他打量著樂梓陶和楊晨泓,“我想,兩位來此,並不是特意告sù這些的吧?”
“當然,在進來之前,我們可不知道你和玉妃有什麽關係。”樂梓陶滿不在乎的攤了攤手,衝身邊的楊晨泓笑了笑,把問題扔給了他。
“夏公子,我們來此是尋求你的幫助。”楊晨泓很自然的開口,“希望夏公子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幫助?”夏子晟平靜的看著兩人,衝一邊的丫環招了招手,馬上,那丫環便上前給幾人各斟了一杯茶,又安靜的退到一邊,夏子晟才繼續說道,“不知兩位哪裏來的信心敢這樣直闖進來?”
“因為夏公子也是天朝人士。”楊晨泓微微一笑。
“沒錯,國之興亡,匹夫有責。”樂梓陶在邊上插了一句。
“那不過是曾經罷了。”夏子晟不為所動。
“曾經是什麽意思?”樂梓陶納悶。
“我已在大契住了十幾年。”夏子晟倒是有興致,順著話答道。
“那麽,夏公子的戶籍也遷到大契了嗎?”楊晨泓淡淡的問。
“就算夏公子的戶籍遷到了大契,可,夏公子的祖上是天朝人士,這點不可更改吧?”樂梓陶和楊晨泓一唱一和,“以我們天朝人士的心思,素來講究的是葉落歸根,夏公子,如果,你的祖上知道自己最終的故鄉都可能變成大契,你覺得他們會高興嗎?”
“兩位,有話不妨直說,兩位繞一頓在下的祖上,讓在下覺得……怪怪的。”夏子晟笑道,“聽這話音,似乎在下不答應,便成了讓祖上歸不了根的罪人了?”
“夏公子往返經商,不會不知道這天龍關失守的事吧?”楊晨泓認真的看著夏子晟,說道,“天龍關已失,接下來,定泗穀一旦被破,大契直達洛京城指日可待,到時,天朝被破,夏公子的祖上變成大契人,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不是?”
“夏公子,玉妃是被叛國的東台王給害死的,雖然我們不知道夏公子為什麽自認自己是大契人,但我們希望,作為曾經都是天朝人的份上,還請幫我們一把,助我們進關。”樂梓陶幾乎和楊晨泓唱起了雙簧,緊接著楊解晨泓的話便說了下去,這份默契,一如當初楊晨泓在她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