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將軍府卻派了五百虎騎軍,美名其曰為保護將軍府的安全,實際上,誰都能明白這是軟禁。
但,楊晨泓能保住性命,再加上樂梓陶此時突然栽倒,楊家人哪裏有空去計較那些,對她們來說,隻要人活著就好。
當即,請了孟老太醫給樂梓陶作了診治,確定能把樂梓陶帶回家後,楊家眾人便在君沐凡率領的五百虎騎護送下回到了將軍府。
而孟老太醫也向皇帝自薦,跟隨著來到將軍府,專門為樂梓陶療傷祛毒。
一路上,楊晨泓緊緊抱著樂梓陶,隻字不發。
回到將軍府,楊彤書奉命陪著君沐凡去接替原來的軍士們。
而楊晨泓,馬車一停下,便抱著樂梓陶直衝自己的院子。
楊四夫人等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跟得上他的腳步,苦隻苦了孟老太醫,眼睜睜的看著楊晨泓等人飛奔離去。
所幸,老夫人還記得孟老太醫的存zài,自己壓後陪著孟老太醫往楊晨泓的院子走去。
“泓兒。”楊四夫人見楊晨泓不忌諱的把樂梓陶安置了他自己的屋裏要,倒也沒說什麽,隻是見楊晨泓坐在榻邊握著樂梓陶的手癡癡的樣子,不由歎氣上前,“你且去洗漱歇息,這兒有娘看著。”
“不,我要在這兒看著她醒來。”楊晨泓啞著聲。
“泓兒,莫任性,你身上還穿著囚衣呢,你雖在天牢裏沒受什麽苦,可到底不是什麽幹淨的地方,阿陶身上這麽多的傷還沒處理,你這樣反而有可能讓她的傷加重,不可。”楊彤雪也上前,溫言勸道,“聽話,一會兒等孟老太醫配了藥,我們還得幫阿陶上藥,她傷的太重,又耽擱了這麽久,不能再拖了。”
“對,上藥,我這就給她上藥。”楊晨泓似剛剛回神,說罷,起身便伸手往樂梓陶腰間而去。
“胡鬧!”楊四夫人驚了一下,上前一把扣住了楊晨泓的手,壓低了聲急色說道,“你心裏若還能替她考慮半分,你便不該如此魯莽。”
“是啊,泓兒,你這樣匆匆把她帶回房,已屬不妥,若再親自為她上藥,那她的清譽……”楊彤雪也急急勸道,拉著楊晨泓往後退去,“聽話,這兒有我們呢,你快去洗漱,待我們幫她上了藥,任你如何,我們都不會攔著你,現在,卻是救命的要緊時候,你莫忘jì了,她體內鶴頂紅之毒還沒解呢。”
“劍竹兒,劍蘭兒,快些扶公子偏房洗漱。”楊四夫人見楊晨泓有些鬆動,忙喊了劍竹兒和劍蘭兒將楊晨泓拉了出去,而劍梅兒和劍菊兒則自發的去燒水,準備東西。
孟老太醫和老夫人總算趕到,這外傷,倒是不用孟老太醫動手,他給了上好的藥膏,楊四夫人和楊彤雪姐妹四人親自給樂梓陶上藥。
樂梓陶身上的衣衫被血漬粘連,這會兒也隻好用溫水浸濕一點一點兒的剝下,等到所有血衣剝離,除了手臂和腿上被槍劃傷的傷口,身上更是密密麻麻的釘子印,繞是楊四夫人幾人,也忍不住熱淚盈眶,沾了藥膏的手都不由自主的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