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康府的門,樂梓陶的笑便落了下來,她看了看手聽小銅鑼,回頭瞧了瞧那高高的門楣,微微皺眉。
江雨站在一邊,打量著她,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康府兩字,忍不住問:“你為龗什麽不搬到坊正家裏?這兒可比你家要安全許多,沒人敢在這兒滋事的。”
為龗什麽不?樂梓陶不能解釋,她總不能直說那兩個年輕人有一個是侮殺樂書華的凶手吧?之前她還為了模糊凶手,借朱媒婆放出了話,現在哪能透底?至於江雨說的康府比她的豆腐鋪安全,她更是笑而置之,她進了這康府才叫自投羅網才叫羊入虎口呢,她又不是傻了。
“那兩位公子,都是坊正的兒子嗎?”樂梓陶沒有解釋,轉而問起了那兩人的身份,她得摸清那人的底,才好避凶趨吉。
“坊正隻有一位兒子,便是那位著儒衣的,叫康逸晉,另一位是坊正幼弟的兒子,叫康逸臣。”江雨以為她好奇,便細細介紹道,“坊正的幼弟在前些年的洪澇中遇難了,坊正便把侄兒接了過來,長住府裏當兒子一樣的養……不過,那人……你莫離得太近。”
江雨回頭看了看康府,再一次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那個康逸臣看樂梓陶的眼神,就好像,一頭餓狼盯上了好獵物似的那種感覺,很是討厭,於是,對樂梓陶叮囑了一句。
“哦。”樂梓陶點了點頭,他不說她也巴不得離遠一些呢,珍視生命,必須遠離采丨花渣渣呀。
江雨又沉默了下來,最近,他的狀態似乎一直這樣,一改以前那歡脫搗蛋的性子。
樂梓陶奇怪的看看他,倒也隱約猜到一些,也沒去問他,隻轉移了話題繼續說道:“你知龗道誰是野狼嗎?”
江雨的腳步猛的一頓,側身盯著樂梓陶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龗道野狼?”
“我聽那兩人說的呀,他們用的迷藥,好像就是野狼那兒得的,我有些……擔心,想知龗道野狼是誰,免得以後遇到了卻不知龗道。”樂梓陶也驚訝他的反應。
“……”江雨聽罷,麵沉如水,也不跟她解釋,隻丟下一句話匆匆走了,“這個你不必知龗道,我來解決。”
“喂!”樂梓陶瞪著江雨遠去的身影,無奈的眨著眼,她還沒說完呢,怎麽就走了?還有,他說的解決是怎麽回事?他認得那些人嗎?
隻是,江雨已然遠去。
“算了……唉。”樂梓陶長長一歎,拎著手中的小銅鑼往家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趙婆子湊了過來:“阿陶啊,怎麽了?跟阿江鬧脾氣了?”
這是從哪兒說起?樂梓陶看了趙婆子一眼,應道:“阿婆,您誤會了,江大哥有事忙去了呢。”
她是想說她和江雨根本沒誤會可鬧,可人家聽在耳裏卻是另一番意思。
趙婆子便是如此,聽罷後笑嗬嗬的說道:“阿陶啊,這男人嘛,對有些事很小氣的,你以後可要當心些了,別與別的男人走的太近,要不然,阿江再大度,也是會生氣的。”
“啥?”樂梓陶一愣,挑著眉看著趙婆子。
“你的事,我們都聽說了,那兩個男人……嘿嘿,也難怪阿江會生氣不是?”趙婆子歪著身子斜著眼打量了一眼樂梓陶,笑得曖丨昧,“是男人,都受不了這個,你呀,還是小心謹慎些吧。”
說罷,便竊笑著走了。
“啥……啥意思啊?”原地,隻留下糊裏糊塗的樂梓陶,她皺著眉,四下一打量,陡然發現,竟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