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嬸兒,你到底是來買豆腐的還是來找碴的?不想買隻管離開,我又沒求著你買。”樂梓陶冷冷的看著這三位婦人說道,想她樂梓陶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她已經夠鬱悶了,平白來到這烏不拉屎的地方,“母亡父不詳”也就不算了,憑什麽還要看他們的臉色?
“嗬!死丫頭倒是長能耐了,敢這樣對我們說話?”暴牙婦人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她一跨步就擠進了門,一把搶過黃膚婦人手中的荷葉,直直往樂梓陶的頭上扔了過去。
樂梓陶反應雖快,可她左邊是劉婆子,右邊是桌子,避無可避,後退幾步,也隻是躲開了臉,那豆腐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她怒了,猛的抬頭盯著暴牙婦人,沉聲問道:“你做什麽?!”
“做什麽?你沒看見呀?”暴牙婦人咯咯笑著,把手中的籃子往邊上一放,挽著袖子就衝了上來,把桌上豆腐整個兒的掃到了牆上,頓時摔了個稀巴爛,摔完之後,暴牙婦人挑釁的看著樂梓陶,“想知龗道為龗什麽嗎?想知龗道就問你那個死鬼阿娘去,她有本事勾男人,怎麽沒本事來護著你呀?說什麽被賊人害了,我倒要說那人做的好,做的妙,給我們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都出了氣了。”
“阿旺家的,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劉婆子聽不過去,皺著眉說道,“你們家阿旺每天來買豆腐,阿陶她阿娘都是規規矩矩的,你哪能這樣說話呢?”
“我呸,她規規矩矩?她要是規規矩矩,我家那死鬼怎麽可能每天跟我說,我胸不夠豆腐西施大,我屁丨股不如豆腐西施圓?他要是沒看過沒摸過,說得出這樣的話嗎?”暴牙婦人衝著劉婆子就吼道,一點兒廉恥心都沒有,“你這老乞婆,別一副老好人的樣,說不定,豆腐西施做那種臭事,就少不了你的拉千牽線。”
“你!作孽哦,你哪能這樣說話呢?光天化日胡講話,是要遭雷劈的。”劉婆子頓時老臉通紅,無奈,她根本不是這婦人的對手,隻能翻來覆去的就這幾句話。
“劉婆子,你不會是看上人家小丫頭孤苦伶仃的,想趁機巴結她當你的孫媳婦兒吧?”黑婦人在外麵笑嗬嗬的問。
“也不是沒可能,人家小丫頭一個人守著這店,成了她孫媳婦,這店不就成他們家的了嗎?正好,打通了牆,可以擴大她家的生意的,真是打的好主意啊。”黃膚婦人附和道,目光在劉婆子身上掃來掃去,一副懷疑。
“作孽哦,這種話你們也說得出口,你們真是……真是!”劉婆子老淚都給氣出來了,顫著手指指著三人,最終,劉婆子敗落,氣憤離開。
樂梓陶也沒想留著劉婆子幫她什麽,要是把人家氣出個好歹,她還欠下人命債了,所以,也沒有攔著。
“行了,礙事的人走了。”暴牙婦人轉頭對黃膚婦人說道,“老的我們弄不過,弄這小的總成吧?既然她們母女都願意賣,不如我們成全成全她們,送她去康流坊的院子,讓她也嚐嚐滋味。”
“這樣不好吧?”外麵的黑婦人有些猶豫。
“你要怕你就走。”暴牙婦人白了她一眼,轉身就往樂梓陶走來,邊走,邊砸著東西,模樣倒很是彪悍。
樂梓陶看著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場麵:這婦人曾經被樂書華狠狠的教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