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司徒青跟著他走進了廳堂,剛一落座便有下人端來了清茶,一時間整個廳堂內茶香四溢,讓人神清氣爽。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是誰說的,一杯清茶一根煙,坐在床邊成神仙,咳咳……,那啥,應該是窗邊,你們可別想歪了!
司徒穀端起了清茶喝了一口,看著我幽幽問道:“賢婿打算接下來如何?”
“這個……?還聽嶽父大人提點。”我謙虛的說道。
司徒穀思索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清茶看著我說:“依老夫所見,賢婿不如就此離城,若是那些擄走了親家之人還跟著賢婿前去,定是因為賢婿的原因,若是自此了無音信,那就是賢婿阻礙了他們在這赤州城行事,不過是因事論事而已。”
我聽著司徒穀的話有些不解,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怎麽賢婿?可還有疑惑?”司徒穀看著我問。
“哦……,沒有!”我搖頭,司徒穀可是我的嶽父,親嶽父,他總不能害我吧?!
司徒穀見我點頭,繼續說道:“賢婿是受了皇上所托,尋訪十州,這赤州城雖然也是十州之一,但皇上也沒說尋訪十州的次序,倒不如賢婿尋訪餘下幾州之後再回赤州城,也好在進京之前再來看看老夫和親家!”
“嶽父大人說的是。”我再次點頭,司徒穀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大有一種以公謀私的意思,“隻是……小婿的爹娘被擄走,若是見不到他們小婿實在是不放心呐!”我又說出了心中的擔心。
“賢婿說的也是人之常情。”司徒穀點頭,站起身就往廳堂外走,邊走邊說:“老夫身在這赤州城中幾十年。倒是認識一些人,不如賢婿跟我一同前去,托老夫的熟人尋找,說不定也能找得到是何人所為。”
“那小婿就多謝嶽父大人了!”我見狀起身就跟在了司徒穀身後朝著廳堂外走去。
“妹夫……。妹夫……!”就在我要踏出廳堂的瞬間。身側響起了司徒青的輕喊聲。
我一怔,轉過頭看向了他。此時的司徒青一臉苦瓜相可憐巴巴的看著我,那一個大包袱擺在腳邊,一眼看上去就跟著受了委屈小媳婦似得,唉~。你說我大舅哥咋就混到這份上了呢?
“大舅哥,我先跟嶽父大人出去看看,順便跟他說說你的事兒,說不定也能查得出追你的那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呢!”我看著他安慰道。
“恩恩。”司徒青聽我這麽一說一陣忙不迭的點頭。
我看了一眼早就離開的司徒穀,“大舅哥,先不跟你說了,我要再不去的話嶽父大人就該怒了!”說完後沒等司徒青再開口我抬腳就追了上去。
司徒穀的腳步飛快。眨眼間就踏出了司徒府的大門,我緊趕慢趕終於跟了上來,一奔到近前司徒穀便一副早已知曉我在的語氣,沉聲問道:“老夫那逆子與你說什麽了……?”
“呃……。嶽父大人,大舅哥沒跟我說什麽。”我低聲回道。
司徒穀腳步不停,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老夫那逆子老夫自然知道,他雖然比你年長幾歲,不過做起事來卻不及你的一半,雖然之前老夫遣他去京城辦事,順便拜訪一下老夫在京中的老友,可卻沒想到……,唉~,不提也罷!”說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緩緩的搖了搖頭。
看著他搖頭的神情我不由得思索著之前在京城中遇到司徒青的情景,以我的所見司徒青似乎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兒啊,要非要說有什麽出格的話,那唯一一點就是他看上了公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嶽父大人,我們現在要去向何處?”我轉移了話題不再去提司徒青,謹慎的問道。
“賢婿可知這赤州城中有一家很有名號的茶樓?”司徒穀沒回答我的問話,而是反問道。
“小婿不知。”我搖頭。
司徒穀放緩了自己的腳步,與我同行道:“賢婿可知,自古以來能結交朋友的地方無非就是酒樓和茶館,酒樓設宴,請的是達官貴人,而茶館喝茶,不過卻是些尋常百姓,百姓雖然吃的是粗茶淡飯,但是卻也是看得最清楚的,實不相瞞,老夫的這些朋友隻不過是一些尋常百姓而已。”
聽著他的話我點了點頭,司徒府不愧是赤州城中的大戶,上交權勢顯貴,下交尋常百姓,隻是從司徒穀的言行中就看得出他的德行,我還真是欽佩呢!
我就這麽跟在司徒穀的身側,沿著喧鬧的街市一路走了過去。
司徒穀前行的腳步沉穩緩慢,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悠閑,不過每向前行走一步都凸顯出了幾分穩重和自信,以他這個年紀來看,該有很深的城府和淡定的心態,而我跟在他身邊,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一路前行而去,每到一個路口他都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麽,站定一瞬之後才繼續前行,半個時辰之後我們終於走到了一處喧鬧的茶樓之外,我抬頭一望,一塊很大的朱紅色牌匾懸掛其上,上書三個大字――清心樓。
“我們到了。”司徒穀看也不看麵前的茶樓,抬腳就往裏走,我沒說話,跟在他身後也走進了茶樓。
沒進茶樓的時候就能聽得見這茶樓之中熙熙嚷嚷好不熱鬧,可當我跟在司徒穀的身後走進門的時候,刹那間整個茶樓安靜了下來,我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看見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者走上前對著司徒穀施禮:“哎呀,司徒兄啊,好久不見,今日怎麽有工夫來這茶樓呢?”“司徒兄可是將我們這些老家夥給忘記了。”“司徒兄定時事務繁忙,把我們給忘了吧?!”……
司徒穀倒是客氣,聽著他們的話一一回應,邊回應著邊引著我走到了一旁的木桌旁坐了下來,茶樓中幾乎所有的人全都圍了上來,對著他躬身問候著,接著四散而坐,各自喝著清茶說著話。
這茶樓的掌櫃對司徒穀也很熟識,走上前問候了幾句之後便返身回到了櫃台後,我正納悶的看著四周人群的時候,卻見店掌櫃引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店小二走了過來,店小二的手中端著一隻半人多高的紫銅茶壺,那茶壺看上去少說也有個三五十斤重,不過店小二看上去卻不急不喘,絲毫沒有所累的模樣。
“劉兄,有勞了。”司徒穀見店掌櫃走上前,忙起身拱手道。
“司徒兄說的哪裏話,老夫這茶館若不是有司徒兄照應著,怕是也不會有這麽多茶客了。”店掌櫃客氣的回道。
“嗯嗯。”司徒穀沒再多說,隻是點了點頭。
聽著他們的話我這才得閑打量起店掌櫃來,看年紀應該也在五十多歲,一身算不上太好的衣衫卻幹淨整齊,麵色紅潤頗顯富態,尤其是一張迎客的笑臉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樣的店掌櫃絕對是經商之才。
我邊想著邊又打量起一旁的店小二來,手端茶壺的店小二看上去年紀不是很大,一身粗布衣衫幹淨利落,看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正經不苟言笑,此時正用連一個成年人都汗顏的手裏傾倒著銅壺中的清茶,絲毫不費力氣。
“司徒兄,這位是……?”店掌櫃跟司徒穀寒暄之後,轉眼看向了我。
“嗬嗬嗬嗬……,劉兄,這是老夫的女婿。”司徒穀笑嗬嗬應道。
“哎呀,原來這位就是紅兒的夫婿,老夫還從未謀麵呢!”店掌櫃說著對著我點了點頭,我見狀也朝著他施禮問候了一句,“你好劉掌櫃!”
店掌櫃一臉笑意的朝著我點了點頭,轉眼又看向了司徒穀,沉聲問道:“司徒兄,老夫知曉你的性格,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你來是有事要我幫忙吧?!”
“嗬嗬嗬嗬……,劉兄果然聰慧過人,老夫此番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司徒穀也不客氣,笑嗬嗬的說道。
“司徒兄有事盡管說。”那店小二倒好了清茶轉身離開,店掌櫃看了看店小二離去的背影,又看向了司徒穀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