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離開老道的算命攤我便忍不住看著劉掌櫃問道:“劉兄,你怎麽會也來逛街呢?”
劉掌櫃聽著我這麽一問,淡淡一笑應道:“這鎮子本就不大,遇上在下也不足為奇。”
“劉兄在這鎮子中多少時日了?”我看著他又問道。
“在下自幼便在這鎮子中長大,也算得上是這裏的人了”劉掌櫃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幾分悵然。
看著他的這般模樣,我知龗道他肯定有一段故事才對,我忙轉移了話題說道:“既然劉兄自幼便長在這鎮子中,那對這鎮子應該是很熟悉了才對。”
“不錯。”劉掌櫃點頭。
還沒等我再開口,跟在身後的三個丫頭便跟著叫嚷道:“劉公子,既然你是這鎮子中的人,那應該知龗道這鎮子上有哪裏好玩吧?”
“就是就是,劉公子一定知龗道哪裏好玩,劉公子引著我們去吧。”
“讓劉公子帶著我們去玩肯定沒錯。”
劉掌櫃聽著三個丫頭嘁嘁喳喳的叫嚷聲,頓時便忍不住緊皺起了雙眉,我在一旁看著他這副為難的神情,嗬嗬一笑低聲說道:“劉兄啊,既然她們三個想倒出龗去遊玩,那就難為劉兄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被她們拉出來的啊!”
劉掌櫃聽著我的話轉眼看向了我,“難得畢公子能駕馭得了這三位佳麗,若是換做他人,恐怕還真是無福消受了呢!”
聽著他的話我頓時微微一怔,頓時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我也不去多解釋了,有些事情越解釋越亂,倒不如就這麽認為下去為好。
看著三個丫頭的一陣叫嚷央求,劉掌櫃無法,隻得答應了她們帶著去一處風景秀美的好地方,既然劉掌櫃答應帶著她們一同前去遊玩了,那我也就懶得再去多說什麽了,隻要她們三個人不央求我就好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跟在劉掌櫃的身後,徑直的穿過喧鬧的街市走了過去。
我們五人順著街市一路走過去,不多時便走到了一處牌坊街。相比之前的那條街市。眼前這牌坊街更是顯得熱鬧異常,不但傳出陣陣的叫賣聲,而且賣藝耍猴的也正表演的起勁,圍觀的百姓發出陣陣的叫好聲。
劉掌櫃帶著我們走進人群。一走進去我便看到了讓人瞠目的雜技。叫好逗樂的耍猴。還有胸口碎大石,劍術表演等常規項目,雖然以前在古裝劇中經常看到這樣的場麵。可是這算得上是第一次親眼而且是這麽近距離的觀看,頓時便感覺到極其新鮮。
“畢公子,這個壯漢這麽厲害啊,這大錘打在他胸口的巨石上不疼嗎?”公主一臉好奇的看著正掄起了手中的大錘砸向了一個平躺著的壯漢身上的巨石,忍不住緊皺雙眉轉過頭看著我問。
“呃……應該不疼吧!”我也不知龗道這胸口碎大石的原理,隻能含糊的應道。
“老公,你看那隻猴子很調皮啊,還會對著我們做鬼臉呢!”一旁的司徒紅也忍不住扯了扯我的衣角,指著一隻正在賣藝的小猴子喊道。
“嗯嗯。”我胡亂的點了點頭。
而在另一旁,玉瓊正在出神的看著兩個正在比試著劍術的少女,那上下翻飛的劍花一朵朵的擎出,讓圍觀的百姓忍不住發出陣陣喝彩聲。
看著眼前這三個丫頭個個目不暇接的表情我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了,這一個下午的到處亂逛可是累壞我了。
“畢公子……。”就在我長舒了一口氣的工夫,劉掌櫃輕聲喊我。
我轉頭看著他應道:“劉公子……!”
“在下聽聞畢公子乃是皇上欽點的新科狀元,想來詩詞也定是不錯,這邊有題詩作對的場局,不如在下與畢公子吟詩品評一番如何?”劉掌櫃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說道。
順著他的手指我看了過去,還別說,這不是很大的牌坊街上竟然什麽娛樂項目都有,竟然連吟詩比對這種文人墨客才會做的遊戲也都齊全,聽著劉掌櫃的話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想試探一下我有沒有高中狀元的真才實學,既然想比試,那我就接下便是。
我朝著劉掌櫃抱拳說道:“劉兄過譽了,吟詩作對本就是書生的本份之事,既然劉兄想吟詩,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畢公子,請……!”劉掌櫃見我應下,抬手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兄,請……!”我見狀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牌坊街中吟詩作對的場局是擺在一處略顯幽靜的涼亭中,十幾個看上去文弱無力的書生各自手中都拿著一柄折扇,或低頭或私語或仰望,每個書生看上去都是一副緊皺雙眉思索著什麽的模樣,劉掌櫃也不客氣,徑直的便引著我走進了涼亭中。
“哎呀,劉公子今日怎麽會有閑情逸致,來這詩詞的場局了呢?”就在劉掌櫃引著我走進這涼亭中的時候,亭中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等我抬頭循聲望去,就聽到身旁的劉掌櫃笑著應道:“王公子說的哪裏話,今日在下不過是帶位朋友前來看看,沒打算與幾位對局啊!”
“劉公子說笑了,這詩詞的場局本就是我們這些文人書生作對之用,又何來看看一說呢!”那清脆聲音聞言朗聲說道。
劉掌櫃聽著這聲音沒在答話,不過我倒是抬起頭朝著那說話之人看了過去,這涼亭本就不大,隻見一個身穿素色長袍,看上去略顯瘦削的書生正一臉笑意的打量著我,迎著他的目光我忍不住一陣,我嘞個去,這怎麽跟個冤死鬼似的?!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呢……?”那書生見我看他,一臉笑意的打量著我問。
“在下……。”既然對方欲問姓名,那也不好不作答,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身旁的劉掌櫃給打斷了,“這詩詞場局向來是以文采高低論輸贏,王公子想知龗道在下朋友如何稱呼,何不與他作對一首如何?”說著轉過頭朝著我眨了眨眼。
我見劉掌櫃朝著我眨眼,頓時便感覺到了這其中定有蹊蹺,於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稱之為王公子的書生見劉掌櫃說出了比試作對之事,頓時一臉的興奮,忍不住看著我說道:“既然劉公子說了,那不知這位兄台可否答應呢?”
“嗬嗬嗬嗬……,既然王兄想看小弟的拙作,那小弟就獻醜了!”迎著他的目光我點著頭應道。
那王公子見我點頭,頓時便是一臉的興奮跟打了雞血似的,周圍那些正在思索著什麽的書生見有熱鬧,也全都圍攏了上來,我看著王公子的這副表情我心裏一陣納悶,話說這些古代的書生是不是都跟後世那些高考沒考上大學的學生一樣,為了這件事兒真能瘋啊?!
當下我也沒再說話,跟著那王公子便走到了涼亭中央,劉掌櫃走到我身旁細弱蚊聲的說道:“畢公子,這位王公子自幼便是公認的神童,三歲便可識字,七歲便可吟詩,十三歲又寫得一手好字,可是不知龗道為龗什麽,自這位王公子十八歲之後便逐漸失去了才學,到現在連一個尋常的書生都不如了!”
聽著劉掌櫃的話我心中一汗,我嘞個去,這是一個典型的傷仲永啊!
那王公子全然不知劉掌櫃在我耳邊說的話,徑直的走到石桌前攤開了一張白紙,接著抬眼看著我說道:“這位兄台,既然你是劉公子的朋友,那不如就由劉公子出個題目,你我來比詩作對如何?”
“既然王公子說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施禮說道。
王公子見我應下,轉頭便看向了我身旁的劉掌櫃,劉掌櫃也不客氣,上前一步說道:“既然王公子讓在下出題,那在下就出上一道便是。”說著抬眼朝著涼亭外的牌坊街看去,接著微微點頭說道:“現在已是楊柳四月,那不如就請兩位以四月楊柳為題可作一首詩,如何……?”說著看向了我和王公子。
沒等我們兩個人應聲,一旁眾書生便紛紛應和:“好,這個題目出的真好……!”“以劉公子的才學,這題目出的應時應景……!”“四月楊柳,楊柳四月,還真是如見其景呢……!”“若是王公子和這位公子能做出絕對,定能譽滿天下呢……!”
聽著這些書生們紛紛攘攘的聲音我忍不住心中鬱悶,額滴神啊,就這麽一個‘四月楊柳’的題目就能譽滿天下?難道說這天下真的沒有文人才子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