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燕前輩,我師父到底傷的重不重?是被何人打傷的?”我忍住這近乎刺鼻的氣溫,看著麵前的燕紛飛問道。
“你看他傷的重不重呢?”燕紛飛沒再看我,上前一步便走到了師父麵前,接著一抬手盡數將手中的湯藥全都倒在了包裹著師父的藥布上,刹那間那藥汁就全部滲入到了藥布中,一時間草屋中的草藥氣味更加濃重了。
“重!”我看著那消失的藥汁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重?”燕紛飛直起身看著我反問道:“都已經告訴你了隻是皮外傷又怎麽會重呢?”
“可是……,”說著我又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師父,“可是……全身都纏滿了藥布,難道還不算傷得重嗎?”
“哈龗哈哈龗哈……!”“嗬嗬嗬嗬……!”聽著我的話燕紛飛和師父都不由得大龗笑了起來,一時間整個草屋中充滿了笑聲。
“怎麽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看著他們大龗笑的模樣我忍不住轉過頭看了郝維道一眼,卻看見他也是滿臉的笑意。
笑過之後燕紛飛才看著我說道:“你師父受了傷是不假,而且受得是皮外傷也不錯,不過這全身裹滿了藥布卻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在運功。”
“運功?”我頓時詫異。
“不錯!”燕紛飛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習武之人講究的是易骨換筋,你師父這段時間正是在易骨換筋的重要階段。”
聽著燕紛飛的話我不由得又轉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師父。腦子裏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過的武俠劇中有關《易筋經》和天蠶變的情節,話說他們好像都是自身的一個蛻變,敢情這個世龗界中還真有這門功夫啊,這跟修仙倒是有得一比了。
一想到此我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可嚇死我了。
“對了師父,到底是誰打傷了你呢?”我又忍不住問道。
“其實沒人打傷我。”師父聽著我的問話忍不住說道,語氣之中的那份蒼老也不見了蹤影:“隻是那日我身在皇宮之中,打傷了幾名大內侍衛之後跳牆出宮,不小心躍出牆頭的時候沒站穩便滑了下去,擦傷了而已。”
聽著師父的話我頓時暴汗。我嘞個去。我說師父,您能再不小心一點兒嗎?
既然師父沒龗事我也不太擔心什麽了,反正易骨換筋在我的印象中就跟洗了個澡換了身一副差不多,沒什麽好擔心的。
我看著師父和燕紛飛問道:“那這易骨換筋需要多長時間啊?”
“短則半月。長則一年!”燕紛飛說道。
“我靠。這麽長時間啊!”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三個人齊齊看我:“我靠?”
“呃……我的意思是說。一個易骨換筋都需要這麽長的時間,要是閉關修煉的話豈不是更長時間了嗎?”我隨口問道。
燕紛飛聽著我的話,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師父說:“閉關修煉?在這世上恐怕無人還可以閉關修煉了。世間繁雜事務瑣事纏身,又有何人可以避開塵世專心修煉呢?!”
他的這番話我沒感覺到什麽,不過卻惹得一旁的師父和郝維道兩個人不住的應道,就好似說中的心事一般。
既然如此我也就懶得再問了,反正師父易骨換筋有燕老頭在一旁守著,也輪不到我來陪護。
“小冉,聽說前幾日你去參加了京城貢院的考試?不知成績如何啊?”師父略顯蒼老的聲音輕聲的問道。
“貢院考試不過是朝廷想將那些渾水摸魚之輩篩選出龗去,弟子雖然不才,卻也考取了第三!”我輕聲說道。
“第三?”我的話一出口,三個人都是驚詫的問道。
“嗯,今日徒兒的小店開張,南府五王爺特意去貢院問過,是季榜!”我又說道。
“嗯嗯。”師父聽著我的話讚許的微微點了一下頭,接著又問道:“你剛剛說你開了店鋪?”
“徒兒不才,多虧了郝兄幫忙,在京城的一處角落買下了一家店鋪,專賣烤肉和叫花雞,他日徒兒再來,定會帶上三五斤烤肉和幾隻叫花雞來孝敬師父的。”
沒等師父說話,一旁的燕紛飛便叫嚷著:“好哇小子,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就開了一家烤肉的店鋪啊,你小子怎麽不來喊我呢,明知龗道我和你師父最喜歡吃肉了卻不來喊我,你這可是大不敬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龗道你在這的話也不回來喊你的,要是喊了你我的店鋪裏還有賣的了嗎?”
“哈龗哈哈龗哈……!”我的這番話頓時便惹得師父大龗笑了起來,就連一旁的郝維道也跟著笑了起來。
燕紛飛不滿的看了我師父一眼,接著又狠狠的瞪了郝維道一眼才轉眼看著我說道:“我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嗎?”
“哼,恐怕還不止呢!”我繼續奚落道。
燕紛飛一臉委屈的看著我,片刻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忍不住的高聲叫嚷道:“小子,我不管,反正下次你來的時候要帶些烤肉和叫花雞來,不止是帶給你師父的,還有我,而且我要雙份!”
“行啊,一塊烤肉一兩銀子,一隻叫花雞二兩銀子,到時候你準備好銀子就行了!”
“你……!”燕紛飛聽著我的話,看著我一時氣結。
我趁熱打鐵說道:“這可是跟你學的,當初你那人皮麵具可就是這麽賣給我的啊!”
“你……!”燕紛飛氣的恨不得跳起腳來。
“哈龗哈哈龗哈……!”看著燕老頭的這幅模樣,師父忍不住的大龗笑了起來,就連我和郝維道也一起笑了起來,一時間整間草屋中倒是充滿了歡樂。
草屋外的太陽漸漸偏西,既然師父沒龗事我也不便在此久留了,要不然的話司徒紅該擔心我了,我起身跟師父和燕老頭告了聲辭,接著就和郝維道出了草屋,順著來時的路返身回去了。
當我和郝維道走到京城大門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西山,近乎半個的月亮出現在了樹梢上,接著這微弱的月光我們兩人走進了城裏,接著郝維道便跟我告辭回了京城的據點,而我則是急急的朝著畢府的方向趕去。
很快我就走到了畢府的門前,看著大門口的兩旁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我的心裏一陣心安,還是家裏好啊!
“老婆,莫前輩,我回來啦!”一走進大門我就忍不住大聲嚷著。
“老公……。”我的聲音剛落就看見司徒紅滿臉焦急的從廳堂裏奔了出來,一奔到近前便是對著我一陣上下打量,接著輕聲問道:“老公,你去哪兒了?”
還沒等我回答,莫陸和小豆子他們便接連從廳堂裏走了出來,孫琦走到我身邊一臉壞笑的看著我說:“我說畢冉,你出門也不跟大夥打傷招呼啊,你要是再不回來嫂子都要去報警了。”
“報警?”雖然小豆子他們很擔心我的安慰,不過此時聽著孫琦的話還是不由得一臉詫異的看向了他。
孫琦見小豆子他們看向了自己,心裏頓時便明白了,忙不迭的說:“呃……就是報官的意思,人丟了就要去報官,讓官府來幫著一起找人!”
聽著孫琦的街市,小豆子和月兒,紫衣三個小丫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