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我頓時便轉過頭看著倒在地上臉色依然泛白的司徒紅,禁不住心疼起來,接著仰頭暴喝:“是這個十足的小人……!”
“哈龗哈哈龗哈……,小人?奪天下者誰不是小人?”那聲音又是一陣狂笑。
我有些無奈,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不過卻也沒辦法,現在被困在他布下的幻象陣中,所謂是人防味道俎我為魚肉,隻能聽他的話了,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吧,陪你玩什麽?”
“畢公子,你擅長字畫嗎?”那聲音變幻了一副語氣,輕聲問道。
“字畫?”我不解。
“不錯,”那聲音應道:“自古留名天下者多為君子誌士,雖有聽說過尋常百姓能流芳千古的?畢公子既為上京趕考的書生,就自然擅長字畫,那這一局我們就來比比字畫如何?”
我腦筋一轉,心裏不由得一陣琢磨著他的話,真不知龗道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剛才打打殺殺的想當個徹頭徹尾的小人,現在又來跟我討論字畫?上輩子雖然我不是一個什麽書法家國畫家,可報紙上雜誌上見到的那些所謂的大家的字畫倒是也不少,別說是當代的現代的古代的,就是後現代的超現實的我也見過啊,腦筋急轉彎我都不怕,難不成我會被你一個小小的字畫比試就嚇住了不可?!想到此我仰頭喊道:“好,不就是比字畫嗎?我奉陪!”
“畢公子爽快!”那聲音一聲讚歎,繼續說道:“不過畢公子可別以為字畫這東西是你的擅長你就會贏,比試的規矩得由我來定……。”
“我靠,憑什麽?”我一聽頓時便不滿的大聲叫嚷起來。
“哈龗哈哈龗哈,畢公子不是以為在這幻象陣中還能自作主張吧?”那聲音之中似有威脅之意。
“呃……,好吧!”我思索了一下,咬著牙狠狠的應道。
“哈龗哈哈龗哈……。”又是一陣大龗笑聲過後,眼前的草地上現出了一張不大的四方石桌,石桌上已經擺好了筆紙之類的書畫用具,不過卻單單少了墨汁和硯台,那聲音朗聲說道:“這方石桌就是此番作畫的平台,石桌上的筆紙畢公子盡管取用,不過至於墨汁和硯台,就需畢公子自己想辦法了。”
我緊皺雙眉看著石桌上的作畫用具,咬了咬牙說道:“你這是屬於耍賴。”
“隨畢公子怎麽說都可。”那聲音頗不以為意,“此番比試就畫一副‘江山美景圖’作畫的時間卻是有限製的,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我會請一位高人現身出來對畢公子所做的畫進行評點,若是那位高人點頭我便認輸,如何?”
我嘞個去,江山好景圖?這不是應該獻給皇上的畫作嗎?我哪裏會啊,作畫沒有墨汁硯台也就算了,時間還隻有半個時辰,這也算了我不計較,可評判人居然也是他來找,這不明顯的就是暗箱操作嗎,萬一那個所謂的高人吹黑哨的話我去哪兒說理去啊,哭都找不到地方,這也TMD太黑了吧!
“怎麽樣畢公子?”那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戲謔,很顯然是一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架龗勢。
“不怎麽樣。”我忍不住想罵人,“剛才在找小豆子之前你就說隻要我找到了你就認輸,現在倒好,又給我說比一局,你是不是又在誆我啊?!”
“哈龗哈哈龗哈……,我保證這是最龗後一次,畢公子不是怕了吧?”
“靠,比就比,誰怕誰啊!”我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接著雙手掐腰做出了一副倔強的姿態。
坐在地上麵容蒼白的司徒紅聽著我與那聲音的對話,仰起頭忍不住嬌喘著輕聲說道:“老公,這場比試不公平……。”
“我知龗道。”我忙蹲下身去安慰司徒紅,“可是現在我們可是案板上的豬肉,不聽他的要求還能怎麽辦呢?”
“那……。”司徒紅擔憂的看著我。
“放心老婆,我沒龗事兒的!”我朝她擠出了一個安慰的微笑,接著又站起了身。
那身影繼續說道:“畢公子,還有別的疑惑嗎?”
“沒了。”我回答的大大咧咧。
“那好,那咱們現在就開始。”那聲音說著就見眼前的草地上現出了一隻巨大的銅鼎,鼎內燃著一支半人多高的香,“咱們就以這柱香燃的時間為限,這柱香燃完畢公子便停筆,可好?”
“行。”
“那咱們就開始吧。”那聲音說完便一下子沒了動靜。
銅鼎裏的香看上去很長很粗,可燃燒的速度卻不慢,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那香已經燃燒了指肚般大小了,我嘞個去,要是按照這速度下去,恐怕我連底稿都沒打好吧,可是我現在連墨汁和硯台都沒有,這可怎麽辦啊?
“老公……。”就在我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後的司徒紅輕聲喊我,我忙轉頭看她,“老婆……。”
“老公,他既然要求作一副江山美景圖,目的就是想讓你以自身的局限性在這紙卷上描繪不出江山該有的宏偉和壯闊,老公須有耐心才行。”司徒紅嬌喘的說道。
“嗯嗯,我知龗道。”我忙點頭,接著看著石桌上僅有的筆紙,擔心地說:“這裏有筆有紙,可就是沒有墨,這……?”
“無妨。”司徒紅輕聲應道。
我忙轉頭去看她,“老婆你有辦法?”
司徒紅沒回到我的問話,轉頭去看一旁蹲坐在小豆子身上雙眼顯露出擔憂的小白,繼續嬌喘著說道:“小白應該就是白吱吧?”
“不錯。”我不解的看著司徒紅,輕聲應道。
“白吱最善鑽地,這裏雖為幻境,可這泥土之中卻有一物可替代墨汁作畫,讓小白到這地下去采些上來即可。”司徒紅輕聲說道。
“老婆你咋知龗道地?”我疑惑的問道。
“當初我進到這幻象陣中的時候本以為可以出龗去,不過試過了之後才知龗道無法,所以我便挖了一處深坑想要深埋在此,所以……才會知曉。”司徒紅說著偏過頭避開了我的眼神。
我一聽頓時就心疼起來,“老婆,讓你受委屈了。”
“老公,這事情等回去再說,現在的緊要是趕緊作畫。”司徒紅臉色一正忙又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接著轉頭去看一旁的小白,“小白,靠你了。”
“吱吱吱……。”小白也聽明白了司徒紅的意思,一陣亂叫之後便從小豆子的身上輕輕躍下,隻一眨眼的工夫便好似閃電一般的在我們眼前不見了,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就看見石桌旁的草地上白光一閃,再看時就發現白色毛皮上沾了些許烏黑的小白躍上了石桌,口中正銜著一塊雙掌大小類似於煤塊之類的石頭,小白輕輕的將那塊石頭放在了桌子上,接著便跳下了石桌,又朝著小豆子奔了過去。
現在墨汁就算是有了,可是硯台怎麽辦?
就在我繼續發愁的瞬間,司徒紅便又嬌喘著說道:“老公,這些雜草上有些露水,你隻需用筆沾濕,然後在這石頭上輕輕劃過幾筆就能將墨汁研出,即可作畫。”
我從石桌上抓過一支毛筆,按照司徒紅所說,在雜草上沾了些露水,然後又在這塊黑石頭上摩擦了幾下,手中的毛筆上果然被染黑了,我在白紙上試著畫了一下,嘿,果然跟墨汁一模一樣。
現在筆墨紙硯全都齊了,那就可以作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