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年離開了之後你不找我不就好了,為什麽要安排小哥哥、二哥去找我?他們倆是你早就安排在我身邊的眼線對不對?說是來照顧我,其實是在監視我。”我突然聯想到多年前,陳妙計家的那場火災,當時我誤會了是小哥哥放的火了。
“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我是什麽身份,明裏暗裏得罪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不認你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他們要是抓了你,你說我是救還是不救?救你的話朝廷就會受到威脅,不救你,可你是我的親骨肉……我在外公布你隻是我認的一個妹妹而已,沒有血緣關係。”
“我就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的回答我。”我用袖子一抹眼淚,沒等他回答我就問:“陳妙計家的那場大火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劉銘傳沉默不語,雖然自己沒有親自動手,確實是自己下的死命令。
看到他的表情,我就全明白了。我一刻也不想見他了,把他往門外推了出去,鎖上門。把自己關在屋裏哭。這下好了,我以後在也不能喜歡流氓兔了,以後不可能在一起了。
晚上沐雪過來跟我睡。我讓她給我喝之前喝過的那種飲料,喝完了好睡覺。沐雪告訴我,那不是飲料是酒。
“反正不管是什麽,喝完了就可以睡覺了。”我將脫了的鞋子整整齊齊的擺好放著。連同她的鞋子也擺放好。
“這是做什麽?”沐雪問。
我跟她說這是陳妙計教的,這樣可以測試屋裏有沒有鬼。要是早上醒來鞋子的位置、樣子有被動過的痕跡,就說明床底下有人。我知道了那場大火跟阿瑪有關之後,我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總感覺身邊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到處都有不幹淨的東西。
早上沐雪離開了之後,我把門窗全部都封死了。取了白綾係好,我是最怕死的,跳海我怕嗆,上吊我怕勒,抹脖子我怕痛。但是現在不怕了。反正在人間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了。做了鬼還可以自由一些。我已經決定好了,做人不能和流氓兔在一起,那我就做鬼。做鬼陪在流氓兔的身邊。
最近幾天我想了很多,阿瑪是朝廷官員,他不能認我,我能理解。畢竟他是為了保護我。從小到大他是真心疼我的。這我知道,隻是一時接受不了而已。明明知道結局,當知道的時候還是會哭,會難受。
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就是多餘的。
羅思宇剛要過去拉住艾小曼卻發現已經有人比他更早一步了。
我踩上凳子,一狠心一閉眼腳就離地了,腦子飛快的運轉著,我還有牽掛的。我牽掛我的兒子(羅浩)牽掛旺財、牽掛黑貝、牽掛牧羊犬,還有一個未完成的心願。至少我要先去抱抱流氓兔在死,我還想在見見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角落下一滴淚。
我的小腿突然被人扯住了,接著整個人都落地了,昏昏沉沉中疑惑的轉過身,接住我的人是個從未見過麵的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小夥子,瘦瘦高高的。看他的樣子肯定是比我小的。
“咳咳……”喘不過氣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還好來的早,要是在晚一步你就真的沒救了。”年輕的小夥子齜牙咧嘴的對著我笑著。
實在是說不上話來,一時間也沒有去答他的話,我隻能先顧著自己難受的喉嚨。
“你幹嘛想死啊?我還沒活夠呢。”他又說。
隨後隻見他去扯了扯梁上的白綾,又說:“這麽細吊不死的。”
“要是你不多事,興許我早就死了。”我白了他一眼。
“我看你長的也不醜幹嘛要尋死啊?看你住的地方也是不錯的,至少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你到底為什麽尋死啊?”他像個十萬個為什麽一樣不停的追問。
“耶,你誰呀?”現在我的意識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麵前的這個‘十萬個為什麽’我是真的沒有見過他,壓根就不認識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了我在告訴你你問我的問題。”
“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要告訴你?”
他剛想說點什麽,就聽見屋外有興師動眾的聲音……劉銘傳推開門隻看見屋裏梁上的三尺白綾還有地上已被推翻的椅子,而艾小曼不知所蹤。
我被那個十萬個為什麽的小夥子拉著手,走到了大街上,一時間怎麽來到大街上的我完全沒有印象,真的是斷片了。“你要拉我去哪裏啊?”我企圖甩開他的手,他的力氣跟牛一樣。“放開我!”我命令式的口吻對他說。
“帶你離開這個令你恐懼的人間。”
“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咬人啦。”下一秒,我已經咬住他的手了。我是最討厭這種嘰歪囉嗦的男人了,是個女的還能理解,但是男的不能接受,太娘了,不習慣。
“你還真咬啊?”他立即收手。艾小曼甩開了袖子走在他的前麵,他感覺身後有人一直跟蹤他們,他一回頭卻什麽也沒有看見。
而羅思宇還好反應比較快,把自己隱藏好了。
“你快點,我都餓死了。”
“你想吃什麽呀?我請客。”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劉銘傳?”他越是不說我就越好奇。
“快走,快走!”他不等我反應就將我拖走,是拖走,拖走的。
“妙計哥哥,你要不要嚐試一下去艾小曼家找找她?”紫萱撐著下巴,問坐在她對麵的陳妙計。
“我們隻知道她是北方人,具體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找啊?北方那麽大。”陳彪說完下一秒就被陳欣用擦腳毛巾給封嘴了。
事後,陳妙計偷偷的收拾了衣服行李,自行離開。走到村尾的時候發現師叔、陳彪、陳欣、紫萱都在等他。初初還以為是在勸他回去的,後麵看見了大家都背著自己的行李。“你們怎麽來了?”
“不放心你。”陳欣說著過去幫他拿行李,小時候已經替他拿慣了。
“師叔都來了,我要是再不來就不合適了。”陳彪憨憨一笑。
“我是跟著來尋寶的。”紫萱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