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姑娘我更是睡不著了,她說的也對,綁架司徒紅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龗道是跟皇帝過不去的人,徐府怎麽說來也算是一個正直的人,敢於同邪惡勢龗力作鬥爭,不過抓抓山賊他是沒問題,可讓他去抗衡那群謀反的人他有信心嗎?話說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我收好畢燃劍和畢燃刀,吹熄了燈燭躺在床上,唉,管他呢,先睡個覺再說。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
說心裏話,這一宿我還真沒睡踏實,先是夢見了徐府和紅狐狸對打,接著又是狼眼跑來搗亂,後來是一群黑衣人,再後來就是司徒紅被綁架了。看著司徒紅一臉委屈的小臉,我那叫一個哭啊,老婆,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很想你!
睜開雙眼的時候滿屋子都很亮堂——那啥,昨晚林姑娘走後我忘記關窗子了。
我一骨碌爬起身,抓起衣服就穿在了身上,接著下床拿上我的畢燃劍,大踏步的就朝門口走去。
一推門我就走出了客房,剛一出門我就愣住了,一樓的大堂裏坐滿了食客,店小二也不慌不忙的端著菜穿插於各桌之間,嚴傑則站在櫃台裏扒拉著算盤在算賬。
我嘞個去,這什麽情況?
“畢公子……!”一聲清脆的喊聲,我一轉頭,是玉露。
“玉露……,這……是怎麽回事?”我滿臉驚訝的打量著下麵。
“這個啊,”玉露淡淡一笑,轉過頭看著大堂中熙攘的人群,“昨夜我跟嚴傑說,這客棧光空著可不行,必須要做生意才能賺錢,所以今天嚴傑就開張了!”
開不開張我不管,現在我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我緊盯住玉露,抬手一指,“你……昨天晚上……跟他……,”說著又一指在櫃台裏忙著的嚴傑,“在一起……睡的?”
玉露聽著我的話,頓時小臉通紅,低聲應道:“嗯!”
“啥?”我失聲叫了出來,雖然我心裏早就有準備了,而且以我這跨過了世紀門檻的人也不會那麽古板,可眼前這丫頭也才不到十六歲而已吧,不到十六歲就跟著一個男人睡覺了,那她這輩子豈不是……?話說柳下惠他們那時候也隻是看了一下手臂就必須要成親的吧!
我的這一聲驚叫引得眾人看來,就連站在櫃台裏正忙著的嚴傑也看了過來,我朝著他不自然的笑了笑,而他卻朝著玉露揮了揮手,接著低頭又去忙去了——我嘞個去,這也太重色輕友了吧!
我看著低著頭的玉露,小聲問她,“那你……是打算嫁給他了吧?”
“還沒稟告過父母大人!”玉露回我。
我汗,都已經一起睡過了還稟告個逑的父母大人啊!
“呃……那什麽,玉露姑娘,那咱們今天是不是又不打算出發了?”我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打算在這裏呆幾天!”玉露小聲回我。
怎麽樣,讓我猜中了吧!我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跟昨天絲毫不一樣的丫頭,唉,看樣子去京城還得自己再想辦法了!
玉露抬頭看我,“畢公子,那輛馬車就送給你們吧,也算是省了一個腳力!”
“行!”我忙點頭,心裏琢磨這愛龗情的力龗量還真把這丫頭的智商給拉到了零以下,連自己的東西都這麽大方的送人。
正說話間莫陸和王五也走出了客房,一出門兩個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給搞懵了,接著兩個人轉頭看我,我朝著他們擺了擺手,“沒龗事兒,這兒現在正常營業了!”
店小二還真夠忙活的,一個人穿梭在桌與桌之間,又是端盤子又是擦桌子的,也不嫌忙,看著他忙裏忙外團團轉的模樣,嘿,等回頭在京城裏我的烤肉館開張了,就挖他去我那裏當跑堂。
下樓我們四個人隨便的找了張木桌就坐下了,店小二抽空給我們端上了稀飯和鹹菜,接著轉身又去忙去了。我邊吃飯邊把玉露的決定告訴了莫陸和王五兩人,兩個人倒也沒吃驚,隻不過昨天才跟玉露相識的,也談不上什麽依依不舍的交情。
很快我們就把早飯給解決了,時間不早了,現在趕路正合適,我站起身朝著櫃台走去。
走到櫃台跟前我看著正忙著算賬的嚴傑,嘿嘿一笑:“嚴兄,沒想到這麽快就把這丫頭收在帳下了啊!”
“畢公子說笑了!”嚴傑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算賬。
“沒想到你這客棧不開張也就算了,一開張就這麽多人啊!”我打量這四周說道。
“嗬嗬嗬嗬……,多虧了露兒的幫忙,要不然我也不會想到開張!”嚴傑憨笑。
聽聽,這都開始叫‘露兒’了,知龗道的是在喊玉露這丫頭,不知龗道的還以為是什麽飲料呢!我看著嚴傑,“那啥嚴兄,我們要走了!”
“畢公子要走?”嚴傑停住手裏的算盤,抬頭看我。
“對!”我點頭,“玉露姑娘已經把馬車送給我了,駕著馬車去京城應該很快就到了!”
“可是……!”嚴傑還有話要說。
“沒龗事兒嚴兄,這一路上我們都習慣了,玉露她說了會留下來陪你的。”說著瞥了一眼坐在木桌旁的玉露,“不過你可要待她好點兒,人家好歹也是名門之後!”
“畢公子大可放心!”嚴傑保證道。
我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不過該管的時候也得管,自行車騎久了還得修呢!”
“自行車?”嚴傑看我。
“呃……,我的意思是說,自己的娘子自己要看住了,別讓她太強勢了!”
“畢公子,我們……還沒成親呢!”嚴傑臉上大窘。
“早晚的事兒,早晚的事兒!”我擺手道。
……
離開客棧的時候到底是因為嚴傑太忙了抽不開身沒來送我們,最龗後我們三人駕著馬車就離開了鎮子。
離開的時候我還叮囑嚴傑說答應我要幫忙救出司徒紅的事別忘記了,而且還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玉露這丫頭,別欺負人家。嚴傑笑著點了點頭。
臨走的時候嚴傑讓店小二在馬車裏裝滿了吃的,曬幹的牛肉,炒熟的花生,幾大包幹糧,還裝上了兩壇上好龗的老酒——我忘記跟他說了,酒駕是違法的!
一奔出鎮子我們便沿著官道繼續前行。
有了這些吃的中午我們都沒停住腳,就是在有水的地方讓馬吃了會兒草喝了會兒水,接著又出發了。有了馬車趕路的速度果然上了不止一個檔次,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們就奔出了一百多裏,照這麽下去的話,沒幾天時間我們就能趕到京城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又奔進了一個鎮子。
這鎮子明顯比嚴傑所在的那個鎮子要大上很多,縱橫交錯的幾條主幹道上人滿為患,各色的人身穿各異的古服,就連街邊擺攤的身上的衣服那也是純棉的——這個時代有尼龍絲的嗎?
我駕著馬車一路奔過去,不過路上人太多了馬車的行進速度很慢,我轉頭看著身後的王五,“王哥,你先下去探探路,找一家客棧,咱們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裏!”
“好,俺這就去!”王五一聲應下,接著就跳下了車。
“王五,找一家幹淨點兒的!”莫陸喊道。
“俺知龗道!”王五應下,三五步就竄進了人群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