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感覺到眼前發生了什麽事,就看見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接著轉頭再看白老頭,竟然沒了生息,看樣子怕是已經西去了!
“前輩……!”我忙奔上前去試探白老頭的鼻息,隻可惜已經是了無生息了。
兩分鍾之前還跟我借過畢燃刀,現在就西去了,這也……太快了吧!
那人初醒,一副懵懂的樣子打量著四周,最龗後將目光停在了狼眼身上,“你是狼兒!”
“爹,是我!”狼眼一怔,抬腳便奔了上去。
那人一把摟住狼眼,繼續打量四周,接著就發現了我和已經西去的白老頭,“白弟!”那人掙紮著要撲上去。
“前……前輩,白前輩他已經西去了!”我看著他,怯怯的說。
“你是誰?”那人這是才正眼看我。
“我就是一打醬油的!”我隨口胡謅道。
“打醬油的?”那人疑惑的問。
狼眼看著他,“這位是畢公子,這把六星淩枝就是他的!”
“噢?”那人驚奇。
“爹,我們回去吧!”狼眼扶住他。
“嗯!”那人懵懂的點頭,被狼眼扶住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山洞。
我看著已經斷了氣的白老頭,心裏忍不住的叫屈,這算什麽事兒啊?救了別人連聲問候都得不著,人家就不管自己了,鬱悶吧!
我把白老頭安頓好,收好我的畢燃刀,接著也走出了山洞,這白老頭就算死了也得讓嫦秀來見上最龗後一麵,好歹他也是嫦秀的養父啊!
一走出山洞我就沒看見狼眼和他爹的身影,我靠,這父子倆走得也太快了吧!
回到草屋的時候嫦秀看著我問白老頭哪裏去了,我推托說他有事暫時沒回來,嫦秀也沒多問。不過一旁的司徒紅看我的眼神裏倒是滿是疑惑,我朝著她使了個眼神。
我和司徒紅單獨回到房間的時候司徒紅問我是怎麽回事,我把整件事都跟她講了一邊,當她聽到白老頭已經死了的時候忍不住驚訝的驚呼起來,要不是我使勁安撫,估計嫦秀就知龗道了。
我拿出懷裏的畢燃刀,看著司徒紅:“現在我們怎麽辦?”
“我不知龗道!”司徒紅還沉浸在白老頭死了的傷痛中。
“我看先把月娥放出來吧!”說著我就朝著畢燃刀輕呼:“月娥,月娥,你出來吧!”
畢燃刀光芒大放,接著一個黑影緩緩的出現在了我們麵前,“畢公子,司徒小姐……!”
“月娥,那無骨之人和月落之石我已經找到了!”我看著眼前這個看不清麵孔的模糊身影,有些激動地說。
“在下已經知曉!”月娥的語氣倒是沒有預料中的那種興奮。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我問道。
“將那月落之石打入無骨之人的身體內!”
“這我知龗道,可是要怎麽才能打進去呢?”
“需要一個內力深厚的人!”月娥回答的很輕。
“內力深厚之人?”我看了看司徒紅,悄聲問道:“有嗎?”
司徒紅若有所思,抬起頭看著我:“老公,月娥會不會是在說狼眼?”
“狼眼?”我疑惑,說誰內力深厚都行,狼眼這小子也算是內力深厚?不可能吧!
月娥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內力深厚之人,需在無月之夜將月落之石打入無骨之人體內,月娥便自會出現!”
“無月之夜?”我看著她,現在才是臘月十六,離著那無月之夜起碼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那就是說我們還需在這村子裏呆上半個月,那啥,陰天算不算?“那好,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無骨之人,把整件事都告訴他!老婆,我們走!”說著我拉著司徒紅的手就要走。
“畢公子!”月娥喊我,“你要小心!”
“沒龗事!”我點頭。
月娥一閃身就回了畢燃刀之中,我收好畢燃刀拉著司徒紅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間我就看見莫陸和王五看著我和司徒紅,我忙朝他們使眼色,意思是說月娥剛才跟我說了什麽,要不你們也跟我走得了。
莫陸反應得倒是快,“畢公子,我陪著擬合司徒小姐,到處走走,王五,你在這裏等著吧!”
“俺也想出龗去走走!”王五忙說。
莫陸的意思我理解,他是想讓王五呆在嫦秀身邊,有什麽事也好照應一下。我看著王五,“王哥,你在這裏歇著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王五滿臉的不樂意,但還是應著:“既然畢公子都說了,那俺就聽畢公子的!”
嫦秀看著我和司徒紅,起身說道:“要不然我陪著畢公子和司徒姐姐到處走走吧,我對這村子很熟!”
“不用了不用了,”我忙擺手,接著看著司徒紅。
司徒紅緩緩說道:“嫦秀妹妹,這幾日也勞煩你照顧我們了,你好好歇歇,我跟相公也不會走遠,隻是隨便走走而已!”
“那好吧!”嫦秀點頭。
我和司徒紅,莫陸逃也似的就奔出了草屋。
一出草屋我就把整件事跟莫陸說了,莫陸聽完皺著眉頭問我:“畢公子,白前輩他就這麽死了?”
“我親眼所見!”我也悲痛的點了點頭。
“狼眼的父親就是無骨之人?”莫陸問。
“嗯!”我點頭,“白前輩告訴我的!”
莫陸的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思索,提議道,“那我們現在要去找狼眼,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他能有什麽意思?”我有些抵觸情緒,反正我對狼眼的印象不咋地。
“既然月娥說了要找個內力深厚之人才能完成那三件事,那我們就必須從狼眼著手!”
我看著莫陸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他說得對,既然那個無骨之人是他爹,那找他就沒錯了。我沒再提反對意見,跟著莫陸就朝著狼眼的草屋走去。
一路上村民都朝著我們微笑點頭,現在都知龗道了我們是白老頭請來的客人,自然對我們禮數有佳了,隻不過我心裏卻一直在難受。
一走進狼眼的院落就看到他正在院子裏煮藥,院子中壘著一個不大的小爐灶,一個雙掌大小的藥鍋支在上麵正泛起淡淡白色霧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草藥苦味。
“你們來了!”狼眼還是帶著那張塗滿了油彩的麵具,頭也沒抬,一副早就知龗道我們會來的語氣。
莫陸上前拱手,“狼眼!”
狼眼直起身看著我們,“你們是來找我爹的吧?”
“是找你!”我看著他沒好氣的說。
“跟我進來吧!”狼眼沒理會我的語氣,端起那鍋已經煮好龗的草藥,轉身進了草屋。
我們三人也跟著走進了草屋。
這間草屋我這都是進來的第三次了,還是熟悉的木桌和木椅,隻不過床上卻躺著一個身裹白布的人。
“爹,該吃藥了!”狼眼將草藥端到木桌旁,緩緩的倒進一隻碗中,接著端起輕輕地吹了吹,緩步走到床前。
那身影未動,狼眼端到床前輕手扶起,接著將那藥汁喂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