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寒潭衣不相信了,就算是獨孤夢,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事實,這一點不是你信或者不信就可以消弭掉的,就如同此刻的情景一般,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般程度,宮韶綾自然也沒有什麽好去隱瞞得了,當下便將所有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中的變數,直說得聽得人一片茫然,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麵。
至於宮韶綾的目的很簡單,她原本想要借助的是南疆之地,獨孤家的能耐,可現在看來,或許寒潭衣親自出手還要好上幾分,但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能強求的,所以她隻是將來意說清楚後,就自覺的站到了一旁,等著這兩人的決定,當然了,這可不是件容易去應對的事情,否則寒潭衣也用不著擺出一副特為難的臉色。
若換做以前,說走就走,自然沒有絲毫的顧忌可言,但眼下,他卻拿捏不定主意的了,一個男人,一旦有了放不下的東西之後,他就不可能變得那麽灑脫,無論想什麽做什麽,都得顧忌到他人的感受,就如同此刻的寒潭衣一般,他的目光,停留在獨孤夢的身上,似乎像是在等待著她的答案一般。
與寒潭衣比較起來,或許此刻的獨孤夢,心裏麵的那種感覺還要更加的為難一些,如果她能夠決定的話,自然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夠留下來,就一直靜靜的生活在這望月穀內就好,女人的心思其實很簡單,平平淡淡的日子,那才叫做真,可現在看來,這不過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猶豫了好一會,她的臉上終於擠出一抹笑意來,雖然是給別人看的,可那感覺,卻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你去吧,我不攔著你!”
好直接,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試圖去說些什麽,其實這一刻,彼此的心思隻需要一個眼神的對視就可以明白,言語之類的,反倒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起來,獨孤夢很清楚,這個男人總是將情感這類東西看得太重,而將自己放得極輕,師傅被殺,師妹被控,這樣的局麵下要讓人毫無所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強行將他留下來,他也不會覺得快活,與其這樣,還不如放他去呢!
“謝謝你!”寒潭衣也不知道該去說什麽好,其實他的心裏麵早已經拿定了主意,隻是有些猶豫罷了,如今獨孤夢的話已經到了這般份上,他也自然要堅決一些,那臉上,也緊跟著對方浮現出一絲的笑意來:“夢兒,我答應你,隻要救出了師妹,我立刻就回來,絕不在中原之地耽擱片刻,讓你擔心!”
“想要讓我不擔心,那就不要去啊,要不我陪著你一起去也行,能看著你,好歹也用不著這般提心吊膽的!”獨孤夢心裏麵暗暗的尋思著,可這些話,她說不出口,不要去,寒潭衣做不到,自己跟著去,這個男人又不會許可,畢竟按照宮韶綾的說法,那花蝴蝶的實力已經近似於恐怖,再加上個偌大的齊王府,可謂是危險重重,即便是算不得九死一生,也絕跡不是來去自如的主,所以她頓了頓,瞧著對方已經調轉身形準備出發的背影,輕輕的說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著你!”
縱身極躍,寒潭衣的速度比起宮韶綾還要快上幾分,畢竟這樣的氛圍持續得太久的話,難免會讓他那顆心產生動搖,仔細想想,自個雖然是決定要去做這件事,可決心什麽的,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堅定,想來是在這望月穀內待得太久了,溫柔鄉這種東西,最容易讓人喪失了鬥誌。
這一幕,其實還有一個人看得清澈,他一直站在那閣樓之上,遙遙的望著這邊,那臉頰上也有一些無奈的感覺,上了年紀的人,心緒什麽的,原本就要比年輕人深邃幾分,想得也自然更加的遙遠一些,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緣由,他更容易將事情看得更開,所以這一刻,除了輕微的歎氣之外,他並不打算去做點什麽。
而事實上,以獨孤信陽現在的能耐,他也做不了什麽,與四暗人那一戰,損耗得太多,雖然有仇婉兒及時的救治,他這條老命是保住了,可那一身的武功修為,卻基本上是消弭殆盡,好在經脈之類的,底子還在,若是加以調息修養,也是可以恢複昔日的水平的,隻是這個過程耗費的時日要比年輕人長得多,沒有個一年半載,估摸著也很難有成效出來。
“兒女自有兒女的福氣,你我這些老家夥擔心得再多,也沒有絲毫的意義,還不如學我這般,喝酒來得痛快,你要不要來上一口,看這心裏麵會不會好受一些?”一個聲音,緩緩的從他的身後響了起來,有些醉意上頭的感覺,其實就算是蘇老頭不說話,獨孤信陽也知道是誰來了,南疆之地也喝酒,可整天抱著個酒壇子,讓自己沉浸在酒中的人,除卻蘇老頭之外,他實在想不出來第二人,說句老實話,在獨孤信陽的心裏麵,對於這個怪老頭,他的心思也顯得十分的複雜。
他是個頹廢之人,這一點老頭子否認不了,可這不一定就是壞事,所不定沉浸在其中的時候所看到的景象真就和正常人有幾分不同呢,至少能過得灑脫自在,可即便是如此,獨孤信陽卻不願意加入其中,自從逃離了藍蓮教那天起,而二十多年的時光,他又有那一天不是渾渾噩噩的呢,還不容易得到了解脫,能夠清晰了過來,又何必將自個在陷入其中呢?
“你說得很對,可做父母的又那有不擔心的道理呢,我現在隻是盼著夢兒能夠將這事看開一些,也盼著那小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歸來,若是他出一定的閃失,老頭子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這狠話,並沒有太大的意思,隻是從側麵反應了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那種愛罷了,雖然不會直接從言語舉動上表現出來,但卻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反而是不輕易說出口的那一種,才會讓人覺得深邃吧。
蘇老頭也不在言語,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個說什麽,其實都沒有太大的用處,就這樣吧,權當自個是個局外人就好,對於他而言,當寒潭衣記起一切的時候,那背負在身上的使命就已經消弭得幹幹淨淨,而現在的他,到底為了什麽而活,就算是那酒在手,喝得再多,他也沒有辦法去找尋一個合適的答案了。
若說在望月穀內的時候,寒潭衣還有些放不下,那動作因此放的極快,就像是在逃離一般,那麽等著腳步跨出西嶺雪山的時候,他心裏麵的那種躁動之感,卻變得清淡了許多,那速度也自然緩慢了下來,甚至在山腳岔路口的位置時,他還忍不住回過頭去打量了一下山巔,哪兒曾經有過好奇,也留下過許多的腳印,想想還真讓人有些懷戀,而這一次離開,到底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這個男人的心裏麵沒有譜,而越是帶著這樣的心態,就越發的舍不得。
舍不得的,並不一定是景,主要是人,眼下已經入夜很久了,除了那皎潔的月光外,其他的星星之類的,也隻是能勉強看得見的存在,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寒潭衣就那般的瞅著月亮,看著看著,就仿佛能在其上捕捉到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一般,水玲瓏也好,道天風也罷,總之這些人,都曾經在他的生命裏扮演過很重要的角色,有悲有喜,這一點,他否認不了,直到劃過仇婉兒,最後落到了獨孤夢臉上的時候,他才從內心散發出一抹真誠的幸福來。
瞅著他這樣的反應,宮韶綾也不知道該去說什麽好,她畢竟太年輕,又沒有經曆過什麽生離死別之類的字眼,自然那顆心都還如同稚子一般,可即便是如此,她也能夠從這個臉上的身上捕捉到點癡情之類的東西,這倒是和那些個江湖傳言有些不謀而合的感覺:“江湖上都說你為了一個魔頭,甘心與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師門為敵,甘心與整個武林為敵,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可今天我瞧著你,卻覺得並不像傳言中的那般!”
並沒有回頭,寒潭衣依舊將那注意力停在月亮之上,他的臉頰之上,隱隱的有些笑意浮現了出來,雖然並不是十分的明顯,但任由誰也能夠察覺得到,他的思緒,或許還在琢磨著昔日的場景,相見,善意的欺騙,那些現在看起來無疑十分拙劣的演戲,婚禮,還有那一場大戰,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埋藏在心裏麵的種種,居然已經厚實到了這般程度,這還真讓人覺得感慨,而偏偏的,宮韶綾這樣的言語來得也剛好是時候,正好說到了男人的心思之中,他微微的頓了頓,順著她的話去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比那傳言更加的糟糕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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