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
陸晨嗤之以鼻,他可是專業的古玩鑒定師,而且擁有金光腦域,鑒定假羊脂玉豈不小菜一碟?
“你知道有一種玉叫巴基斯坦玉嗎?”陸晨並沒有說證據,而是反問。
“沒聽過,我不知道什麽巴基斯坦玉,我隻知道你拖延時間是沒用的,你趕快拿出證據來,否則我會要你好看。”劉大鵬氣哼哼的,兩隻拳頭已經捏緊了,就等陸晨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就給陸晨一頓暴打出一口惡氣。
“沒文化真可怕,我來給你科普一下,也讓你輸的甘心!巴基斯坦玉也叫青白玉,屬於變質岩中硬度較高的一類,俗稱大理岩,也就是大理石,這樣說你可能還不理解,漢白玉你總聽說過吧?就是大理石的一種,雖然都有一個‘玉’字,可兩者的價值差別巨大。
和田玉是高級玉石,價格高昂,所以有很多不法商販造假,巴基斯坦玉就是其中常見的一種,但是兩者的成分有本質的區別,和田玉是以矽酸鹽為主要成分,而巴玉則是碳酸鹽為主,結構鬆軟硬度低,你的兩隻扳指就是典型的巴玉。”
“說這些都沒用,證據,證據呢?”爆發鵬打斷陸晨的話!
“別急,馬上就到了,羊脂玉是和田玉品種中品質最高的玉石,辨明正身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最簡單的就是放在日光燈下,正好我們這個包間就有日光燈,你們來看。”陸晨拿起一個扳指,放到日光燈下。
“大家都看到了吧?放到日光燈下,扳指有明顯的黃色,深淺不一,而珍惜的羊脂白玉就不一樣了,作為最頂級的玉石,羊脂白玉容不得半點瑕疵,在日光燈下不可能看到這些黃色。
這是其一,再看這個玉扳指,看起來像白紙一樣幹燥,而真正的羊脂玉在長期觸摸把玩下,會產生一種‘油性’,我想很多人都聽過這一點,我們來做個實驗,真正的羊脂玉滴水不沾。”陸晨說著拿起一杯水,把扳指放進去,拿出來,扳指上掛有明顯的水跡。
劉大鵬惡狠狠地盯住陸晨,盡管陸晨還沒說完,可他已經知道結果了,兩隻扳指不是羊脂玉。
“難道他真是我的克星!”劉大鵬心中打鼓,在初中的時候,他和陸晨做對基本上都處於下風,本以為畢業之後能扭轉情況,可今天的情況一如初中時期,他還是被陸晨鎮壓的死死的,一點翻身的希望都看不到。
“怎麽樣,你還想要我繼續說嗎?”陸晨說道這裏已經足以鑒別了,看著臉色更差的劉大鵬。
還讓你說?
鬼才還想讓你說,劉大鵬惡狠狠的想,恨不得衝上去一拳把陸晨打倒,以泄心頭之憤。
嘭!
不能打人,惱羞成怒的劉大鵬,把兩個玉扳指狠狠摔到地上,頓時摔得粉碎。
他知道陸晨沒騙他,他隻是從來都沒懷疑過手上的扳指是假的,一經提醒他自己就明白了,他最為惱火的不是扳指是假的,而是在同學會上,被昔日的對頭陸晨揭開真相,讓他接連丟臉,都快沒臉呆下去了。
眾人也都驚呆了,沒想到劉大鵬脾氣這麽大,說摔就摔了,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嗎?
有些昔日的同學移動腳步,把陸晨和劉大鵬隔開,畢竟同學一場,不能眼看著兩人打起來。
“抱歉,我來晚了,恕罪恕罪!”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包廂門一開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
陸晨的眼睛頓時危險的眯起來,進來的是韓陽,是他真正的死對頭,劉大鵬隻不過是韓陽的跟班,韓陽家裏也很富有,不過和劉大鵬不一樣,韓家世代經商是鎮上赫赫有名的商業家族。
大家一看韓陽來了,頓時忘記陸晨和劉大鵬的衝突,很多同學都湊過去,恭維的話脫口而出。
“沒想到你也會來,多年不見,看起來你混得還不錯?”韓陽一眼就看到陸晨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還行,總比某些人啃老強!”陸晨也笑著回答,不過回答的內容令韓陽非常不舒服。
韓氏家族企業擁有的財富在鎮上人盡皆知,陸晨初中畢業離開的時候,韓氏家族產業就價值兩千多萬,每年的收入都有好幾百萬,昨天和蔡明閑聊的時候,不經意提及韓家,據說家族總產值已經破億了。
放在大城市一個產值破億的企業算不了什麽,即使年盈利能夠破億,也不值得人大驚小怪,但是在小鄉鎮就不一樣了,一個資產破億的大家族,就好似一個巨無霸,鎮上領導都要禮讓三分。
韓陽畢業之後,當然是經營家族產業,陸晨說他啃老,也不能說錯了。
“牙尖嘴利,可這個社會是靠實力說話的,光說沒用。”韓陽心裏惱火表麵仍然保持風度,他說話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擼起袖子,手腕上有一塊勞力士,低端的價值價值二十多萬。
顯擺!
然而很多人就吃這一套,看到一身合體的名牌服裝,加上手腕上的勞力士,不少人都站到他身邊去了,盡管他們見過陸晨的厲害,可是已經走上社會了,在社會大染缸下,很多人學會了站隊,向錢看。
“韓陽,今天是同學聚會,不是給你臭顯擺的。”小辣椒依然不改火爆的性格,仗義直率。
陸晨打量了她一眼,一身行頭至少值幾萬,而且看起來不是特意穿上的,一點也沒有生疏感,想來她畢業之後混得不錯,至少經濟情況不錯,一般白骨精,可不舍得把幾萬塊穿在身上。
就在這時門一開,又走進來一個人,穿著整潔略顯老舊。
是陳肖峰,陸晨最好的朋友,他的名字前麵兩個字分別是父母的姓氏。
“肖峰,我在這。”陸晨連忙招呼,在初中的時候班上就已經形成小圈子了,陸晨和陳肖峰是屬於一個圈子的,家境都很一般,學習都在班上名列前牟,也都被韓陽的小圈子所排斥。
“你也來了?”陳肖峰有點無精打采的,坐在陸晨身邊一口氣喝光一杯水,就不再說話了。
肯定有事!
看陳肖峰緊皺的眉頭他就知道,前幾天遇到蔡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表情。
“肖峰,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陸晨決定幫一下,他初中的好朋友不多,陳肖峰就是一個。
“沒事!”他搖搖頭不想說。
“還記得初中的時候嗎?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有事和我說,能幫忙我就幫一點,即使幫不上,說出來你不也能痛快一些嗎?”要是換成其他人,陸晨就不會堅持詢問了,可陳肖峰和他關係極好,有可能的話盡量問清楚。
“哎,好吧!”陳肖峰終於說了,是一個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故事,結婚,買房子,沒錢。
小鎮上的房子還是比較便宜的,樓房,八十多平隻要三十多萬,換到大城市起價一平都一萬多。
然而他的家境不好,家裏東挪西湊也隻有十萬左右,再要就隻能把老房子賣了。
他是一個孝子,當然不能讓父母沒有安身之地,所以在父母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他就堅決製止,父母想要偷偷賣掉也被他發現了,他和父母說要是真把家裏的老房子賣掉給他買婚房,他就離家出走一輩子不結婚了。
父母打消賣房子的主意了,婚房卻遲遲買不下來,女方家長頻頻催促,所以陳肖峰愁眉不展。
女方家長的要求也不高,車子、存款就算了,房子一定要有,否則就不同意這個婚禮。
錢?
陸晨一聽就鬆口氣,其他的忙他或許幫不上,錢的問題倒是很容易。
他如今也算是億萬富翁,幾十萬對他來說,就像平常人的幾塊錢一樣,實在是不值一提。
然而他又想起陳肖峰的性格,自尊心非常強,如果直接把錢給他,他一定是不會接受的。
猛然他想起一件事,記得在初中的時候,陳肖峰脖子上戴著長命鎖,一直貼身攜帶從不放下。
當時陸晨還沒有學習古董鑒定,如今依稀記憶起來,好像是一件非常值錢的古董。
“肖峰,你脖子上的長命鎖還戴著嗎?”既然不能送錢給他,陸晨決定看看長命鎖值多少錢。
長命鎖,是漢族的一種古老習俗,給嬰兒戴上一種呈古鎖形狀的飾品,上麵經常有‘長命百歲’、‘長命富貴’等字樣,是迷信也是美好的祝願,據說隻要掛上長命鎖,就能夠‘鎖’住生命,保佑兒童健康成長起來,一直要帶到成年。
陳肖峰脖子上的長命鎖,是一把銀質的長命鎖,初中時一直掛在脖子上,如今他已經成年,長命鎖對他已經沒用了,所以陸晨才把主意打到長命鎖上,要是很值錢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帶著,怎麽了?”
“給我看看,看完之後再告訴你。”
“好!”陳肖峰從脖子上摘下一個扁平的橢圓形長命鎖。
“好東西!”陸晨都沒用金光,拿在手裏一看就心中感慨,陳肖峰簡直是帶著小金山哭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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