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剛才去撩騷了。
有句話說得真好。
不作不死。
顧君寒在,總感覺如芒在背。
不過這是演戲,就算她表現出對溫如初含情脈脈,他還能把她怎麽樣?
唐笑不怕死的想。
小姑娘笑得跟狐狸似的,顧君寒就知道,又算計他呢。
等著。
“如初,這是你第一場戲,一定要好好拍,後麵可能用來宣傳。”
主要演員的第一場戲,都會選經典片段,劇組用來宣傳或者炒作,吸引觀眾視線。
“好的,張導,我會的。”出了上次的事之後,溫如初低調許多,態度更謙和。
張導很滿意他的態度。
“你們兩個醞釀下,三分鍾後開拍。”
——
小年夜,崔家上門。
幾年前,崔父還是吏部侍郎,宋父尚是當朝首輔時,兩家定下婚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如今崔父入主內閣,權傾朝野。
宋父是大罪臣,有生之年無有起複之望。
“二姐,崔郎君來家了!母親讓你快些到前廳去!”說話的是楚玉最小的弟弟。
楚玉對鏡梳妝,難掩欣喜。
前些年,她見過崔郎君一次。
崔恒之人中龍鳳,溫潤如玉,難得一見的好兒郎。
她進門時,宋母正在問崔郎君話,他一一作答。
“京城一別已是六栽,你母親可好?家裏可好?”
“回夫人的話,家母甚好,還時常掛念您與幾位女君。”
想起兩人年少時還是手帕交,如今各自成家,遠隔千山萬水,怕是再難見麵。
宋母心中噓唏,麵上仍舊一片和善,“她有心了。”
見楚玉進門,宋母笑意直達眼底,“恒之,你看誰來了?”
楚玉款款而行,環佩叮咚。
宋母嗔道,“行慢些。崔郎君今兒不走呢!”
楚玉別開臉,故作嬌羞狀。
宋母又道,“還不見過你恒之哥哥,恒之見笑了,這丫頭平日被我慣壞了。”
楚玉上前行禮,“見過恒之哥哥。”
“卡!”張導叫停,“唐笑你過來!”
嗷。
唐笑走過來,“導演我哪演的不好,我就說了一句話。”
張導雙手叉腰,他也納悶了。
明明上午唐笑得非常在狀態,剛才怎麽了?
跟換了個人似的。
台詞生硬,沒有感情。
“好的演員,不用說一句話都能很好的表現人物。你呢,崔恒之他是你未婚夫,你見他是欣喜的,高興的。”
唐笑很讚同,“是呀,導演,我高興。”
“你那是高興?你自己看,你那嫌棄的眼神,看溫如初跟什麽惡心的垃圾似的!”
唐笑:“……”
張導您這比喻非常恰當,她完全讚同。
所以,她怎麽對垃圾表現高興,欣喜?
她又沒病!
這話說完張導也發現不妥,安慰溫如初,“你別介意,我就是打個比方。你的表演完全到位,沒問題。”
溫如初這才舒服一些。
忽然察覺到兩道淩厲的視線,溫如初抬頭對上顧君寒的目光。
他現在叫顧禦。
不管他是誰,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所以,即便他知道顧君寒的真實身份,也不敢捅出去。
別管顧君寒是怎麽收拾他,他父親肯定先抽他一頓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