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夾克服軟了,陸晨從他嘴裏挖出消息,他們的大哥就是虎哥,在賭場和陸晨起衝突的人,最後被他挑斷手筋,戰鬥力大幅度下降保不住江湖地位,被人從‘大哥’的位子上擠下來了。
虎哥不甘心卻也無奈,他從高輝嘴裏得知陸晨的身份,居然新開辦一個拍賣行。
他頓時意識到陸晨是一隻肥羊,於是就打定主意,幹一票,綁架陸晨和徐子怡,狠狠要贖金,然後他就遠走高飛,再也不回廖城了,黑皮夾克是虎哥的死忠,因為虎哥曾經救過他的命,所以才讓他來綁票。
他唯一沒料到的就是,即使有槍黑皮夾克還失手了,甚至把他也供出來了。
陸晨剛問完就有一陣警笛聲響起,三輛警車風馳電掣的趕來了,從上麵跳下一群全副武裝的武警。
“王叔!”徐子怡下車,和最前麵的帶隊的警察打招呼,顯然是通過她的關係才調動的警務人員。
“小怡,你怎麽樣,沒事吧?”被稱為王叔的警察一揮手,武警們一擁而上把人都抓起來了。
事實上他們到來的時候,已經沒有能反抗的人了,不是暈了,就是被製住了,他們直接上手銬,抓人,輕鬆的很,倒是讓他們對陸晨另眼相看,戰鬥力不一般,居然麵對持槍歹徒也行。
要知道即使是他們,麵對持槍歹徒的時候也要萬分小心,畢竟槍支的傷害力太大了。
即使穿著防彈衣、戴鋼盔也不行,還有很多地方保護不到,萬一被擊中了也有可能造成死亡。
“我沒事,王叔,這是陸晨,我朋友。”徐子怡給兩個人互相介紹。
“陸晨,我想起來了,上次和吳老一起去小灣村的就是你吧?果然少年有為啊!既然是小怡的朋友,你就和她一起叫我王叔好了。”吳老的身份太重要了,他在廖城就是一尊最大的佛,當然為人所熟記了。
和吳老來往的人,尤其是緊密來往的人,自然也會被關注,謹防稍不小心斷送了前程。
王叔本來還沒太在意陸晨,以為隻是徐子怡的朋友,可猛然想起吳老的關係就不能不重視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叔!”陸晨當然也樂意這樣,關係網建起來,對他今後的發展才有利。
“究竟怎麽回事,你弄明白了嗎?”王叔問道,本來這應該是他們的事,應該他們審問黑皮夾克等人,然而世事有變通,因人而異,既然是自己人,適當變通一下,隻要不太誇張就好。
陸晨有選擇的說了一下,王樹馬上下令,抓捕,黑皮夾克此時已經絕望了。
他們是匪既然被抓了隻能認命,於是半個小時之後,正在等消息的虎哥,等來的是一群警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警察,都是武警,對上他們這些小混混,簡直可以做到摧枯拉朽的碾壓。
“你們……”門被武警直接踹開,虎哥正在喝悶酒,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他的手筋已經被接上了,但傷口還沒愈合,再者即使是愈合了,也恢複不到原來的功能水準了,大家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被從大哥的位置上推下來,從重要人物變成無足輕重的角色了。
從雲端掉下來,當時他差點就瘋了,每天晚上都要喝的爛醉才能睡著。
事後他也弄明白了,他是無妄之災,都是高輝惹的禍,把本來不屬於他的煞星引到他的賭場,害他不僅輸了一大筆錢,還被挑斷手筋,他狠狠敲了高輝一筆,然而高輝能拿出來的錢實在不多,他又把主意轉到陸晨身上。
從高輝的嘴裏,他知道陸晨相當有錢,徐子怡也很有些背景,於是就產生綁票勒索的念頭,他派人盯梢不止一天了,今天才找到合適的機會,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最終結局卻是如此。
“沒想到吧?”陸晨也跟著一起來了,雖然有點不符合規則。
“我不明白你說什麽!”多次和警察打交道,虎哥明白這時候一定要裝傻,不到最後不承認。
和他一起的幾個小弟直接就傻了,一群全副武裝的武警,誰還敢在這時候紮刺啊?
結果他們不約而同的,舉手,抱頭蹲在地上,就和事先排練的一樣,動作整齊劃一幹淨利落。
“沒關係,你會明白的。”陸晨笑了,有充足、可靠的證據鏈,即使虎哥不承認照樣定他的罪。
小混混可不會講義氣,或許酒桌上,一個個胸脯都拍得山響,然而到真格的時候,麵臨牢獄之災的時候,他們是絕不會客氣的,隻要能減輕罪行、戴罪立功,虎哥的底子他們都會翻出來。
陸晨清楚這一點,虎哥又何嚐不清楚?
他手下一群小弟,風光的時候一起喝酒吃肉,比誰都義氣,落難時保證背叛的一個比一個快。
他身上可不止一件案子,被抓進去了,即使不把牢底坐穿,十年、二十年內別想出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虎哥的腰頓時直不起來了,瞬間,就好像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兩眼無神了。
第二天中午,陸晨剛保養完古董,就接到徐子怡的電話,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家裏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說魏子峰回來了。
魏子峰也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是KH省一號家族的嫡係成員,但他沒有走仕途,反而下海經商,橫跨珠寶、古玩行業,做出一番大事業,是魏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堪稱少年英傑。
徐子怡以前也見過他,不過一直以來,都隻當做一個普通朋友,沒有深度交往過。
“看來是給我找了一個對手啊!”陸晨一聽就明白了,徐子怡的父母出招了,讓他不得不接招。
以前,徐子怡的父母采取的方式很簡單粗暴,直接找上和徐子怡有可能的男生,麵談退敵,不過自從徐子怡離家之後,他們也吸取教訓了,知道不能硬來了,於是就更換了一種方式。
找一個出色的人,想要讓陸晨知難而退,當然徐子怡能回心轉意,才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
“我和你一起去!”陸晨做出決定了,既然有人已經出招了,他也不能當做沒看見。
“你……這樣好嗎?”徐子怡有點猶豫,他擔心父母給陸晨難堪,可以預料場麵會有多尷尬。
“放心,對了,你爸你媽都有什麽愛好?我應該帶點什麽禮物過去?”陸晨開始準備禮物了。
徐子怡的父親,徐正剛倒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愛好,古董,不過水平就很不怎麽樣了。
徐子怡的母親,穆華鴿倒是沒有太特殊的愛好,和一般的女人一樣,對珠寶首飾一類的愛好。
好辦了!
陸晨把他撿漏剛得來的毛瓷,其中不完整的一套拿出來了。
這一套中的餐具、茶具都有損壞,畢竟在日常生活中能用得到,可是一套文具還完好無損,包括花插一件、筆筒一件、筆洗一件、印泥盒一件、水罐一件、煙缸一件,送徐正剛再合適不過了。
徐子怡的母親,陸晨準備了一隻高冰種翡翠鐲子,質地上乘,沒有百萬之上是拿不下來的,而且即使有錢,到珠寶店裏去買,也不一定能買到品相如此好的,除水種不是頂級其他毫無瑕疵。
“太貴重了吧?”看到陸晨準備的禮物,徐子怡心中甜蜜,準備的禮物越重對她就是越在乎。
昨天,她已經對毛瓷的價值有一定了解,一套完整的文具毛瓷,隻能說是有價無市。
高冰種的翡翠鐲子,即使是最低價也在百萬之上,要是在店裏出售,價格可能會翻上兩三翻。
兩樣禮物都是難得的好東西,一般人拿不出來,尤其是一套毛瓷的文具更是稀有罕見。
拿出這兩樣見麵禮,肯定有人要被震一下!
“為了你,就是再貴重的也值得,要不是全套的毛瓷拿去太引人注意,可能會給你父親帶來不利影響,我肯定會拿去的。”陸晨倒是不在乎,身外之物,對他而言遠遠不如徐子怡重要。
何況不管是古董還是翡翠,對他而言完全可以以後再找,從其他地方再補回來。
第二天,兩人帶著禮物上路了。
徐子怡的家,在一個守衛嚴密的小區裏,有警戒線、有崗亭,進入小區還要經過重重檢查,她介紹說,在這個小區裏有很多重要人物,所以安全自然是很重要的,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上樓的時候,徐子怡有點遲疑了,她能預料到等一會兒的場麵,肯定是充滿刀光劍影。
“陸晨,等一會兒,如果我父母……”她擔心陸晨年輕氣盛,萬一一賭氣走了就不好辦了,如果陸晨真走了就上當了,也正是她父母最想看到的情況,到時候還會把責任推到陸晨身上。
“放心,我明白。”陸晨明白她的擔心,他來之前也做好充分準備了,上刀山下油鍋。
來到門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徐子怡伸出手指,猶豫再三,才在陸晨的鼓勵下按上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