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絲披散在身後,長眉入鬢,眼睛細長而又微挑,玫瑰花瓣的唇色,似點燃了緋色的嫣紅。眸光錯亂沉迷,將她扯進懷中,想要一親芳澤的yu望如熾焰般焚燒靈魂。
“徐文彥!你醒醒,我是沈傾歌!”
沈傾歌被他困在懷中,想要抽出手拿粒‘清心丸’都沒轍。
“沈傾歌――你是沈傾歌?怎麽會?……”
徐文彥顰著眉頭似乎是痛苦的,喃喃說著,如癡如醉的盯著沈傾歌,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嬌柔的麵頰,似乎愛不釋手,低低的詠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明蕊怒放夜來香……我終究也是俗人一個,卻不知你是珍珠蒙塵。”
沈傾歌心中有些怪異,看著徐文彥麵色潮紅,看似醉酒又不像是醉酒,時而清醒時而又好像糊塗著,她伸出手想要替他把脈,隻是手還未碰到徐文彥的胳膊,卻被他一下子推開,跌坐在水中。
該死的徐文彥,發的什麽瘋啊!
沈傾歌氣咻咻的站起身,愕然瞪大眼睛,徐文彥竟然光著身子狼bèi的爬上去,連衣服來不及穿,打破茶碗向著自己的手腕割去――
徐文彥!
沈傾歌爬上浴池,全身濕透了,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比裸著身子的徐文彥更狼bèi。
徐文彥一把扯過衣服披上,厲聲喝道:“不要過來!”
猛然的刺痛讓他似乎清醒了。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著什麽再瘋狂湧動著,流竄著,而且在瘋狂的吞噬他的理智,摧毀他的意識。隻是,因為心片刻的清醒了,但是那股瘋狂而可怕的**能隨時的把他整個人摧殘掉。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般可怕的感覺,之所以可怕,是因為麵前出現了沈傾歌。他感覺倘若沈傾歌走近自己,觸到道自己,他就會向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他知道自己發什麽了什麽事,浴池裏的香氛沒有問題,飲下的茶水沒有問題,問題是兩者在一起的時候發生了藥效。起初他以為是迷藥,可是漸漸地,他能感覺到,自己中了強烈的mei毒。
看著他可怕的目光,嚴厲的聲音,誰請個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問題。雖然離徐文彥有一段距離,她卻感覺到他異樣的壓抑,還有他身體上的異常。
不用猜了,這一刻,沈傾歌忽然明白了。
這就是老皇上設的局。
她捧起浴池的水嚐了嚐,果然含有依蘭,但是別的香氛掩蓋了依蘭的味道,就是自己也沒有辨識道。
沈傾歌臉色陰沉,說出去誰會相信堂堂北轅帝能做出這般齷齪的事來。辛苦她進宮時就服用了大哥給他的百毒丹,所以此刻除了稍稍的乏力外沒有什麽不適。
但是,徐文彥用放血的方法讓自己清醒,恐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看著沈傾歌走近自己,徐文彥再次怒吼:“出去!”
沈傾歌望著徐文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放心好了,你服下‘清心丸’很快就會好點。”
沈傾歌說著快速的道出三粒綠色的藥丸讓徐文彥服下,然後扯了他的衣擺給他包紮傷口。
“不能紮!”
徐文彥一把推開沈傾歌。
他的身體他很清楚,他博學多才,又經常去煙花地打探消息,所以能曉得此刻所中的毒怕是最烈的,不單單是身體的yu望,還有內心的渴望,激發心底最隱秘的東西,然後狂狷泛濫。
沈傾歌出現在這裏,他便猜到了是誰給他下的毒。
那個人,自私自利,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徐文彥,此刻好些了沒?”
沈傾歌不相信,三粒‘清心丸’還不能起效用,最起碼,不會讓徐文彥那麽難受,始終能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
“趁著我還有理智,你快走,這種毒進入血液後無解了。”
沈傾歌突然走過徐文彥向外跑去,回頭看了一眼徐文彥道:“我知道。如今就算去請我大哥,恐怕也來不及了。徐文彥,對不起,我不想你失血而亡,所以,隻能用那種方法來解了!”
徐文彥突然對著她魅惑的笑了:“沈傾歌,我雖然出入煙花巷,但是我霽月公子跟你一樣挑食。還有,你最好不要大模大樣的走出去,否則就你現在的樣子,豈不是被我吃了的樣子!”
沈傾歌麵對徐文彥的戲弄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都什麽時候了他還說笑,不過低頭看看自己樣子,他說的也對。那老混蛋說不定在外麵張了網就等著自己跳呢!
怎麽辦?怎麽辦?
沈傾歌有些著急,但是她總不能偷偷躲起來,那樣徐文彥的手就廢了。
看著他胳膊上流的越來越歡的鮮血,沈傾歌突然籲了口氣,決然的走向他。
“你做什麽,怎麽,不想離開北轅了,不想去過你過的生活了?沈傾歌,難道你要一輩子困在這深宮後院?”
徐文彥鄙夷的斜著眼,譏諷著沈傾歌。
但她還是走進了自己,撿起徐文彥的腰帶紮住了他的胳膊,又拿出一瓶藥粉灑在傷口上,細心的包紮起來。
沈傾歌低垂著頭,濕了的衣服將她青澀的身體完全呈現。
少女的體香縈繞在鼻前,徐文彥鬼差神使的伸出手,放在她的發間,身子也湊過去一寸一寸吻著她的發髻,這一刻,他感覺血液沸騰了,叫囂著,讓他的全身充滿了力量,他需要發泄,需要釋放!
“沈傾歌――”
徐文彥輕輕的喚了聲,抓著沈傾歌胳膊收緊了。這一刻,他從沒有過的清醒。
他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他清楚的知道這是一次機會,倘若錯過了今日,他將會永遠的,一生一世的錯過她。
沈傾歌望著徐文彥的眼睛,慘然一笑。
“徐文彥,我不想與你發生關係,可是如果我就這麽離開,你會死。而我不想你死。徐文彥,我們是朋友,我們是同門師侄,是一家人,是麽?我不想你死,你不想傷害我,所以,我們應該還能堅持到出現轉機,是不是?”
沈傾歌的眸子清澈如水,她的聲音不柔不媚,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清涼的舒適感。
“家人?我們是家人,對,我們是家人!”
徐文彥望著沈傾歌的眼睛,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最大的自製力控zhì著自己,但是他的手,此刻像黏住了般無法離開沈傾歌的胳膊。
那柔軟的觸感就像催qing劑,讓身體的yu望淩駕於理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