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黑虎的道人一擊重傷了綠袍老祖,轉身對主位之上丁引道:“丁引小子,便是這樣招待舊友的嗎?”
丁引起先之所以沒有阻止綠袍老祖出手試探來人,一來是因為那道人無禮,想要給他一點教訓,二來他雖然也看著來人有些麵熟,卻因為此時喝的醉眼朦朧,一時沒有記起。如今見那道人竟然一擊便重傷了自己手下的大將,登時酒醒了大半,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來人。這一看之下,登時大驚失色,指著那人,口齒不清的道:“你是…是…眾位道友若是無事,便跟著下人至靜室修息去吧,貧道這裏有要事要處理,就先不陪各位了。”就在血神君丁引即將喊出來人名字的時候,忽然間想起這人的來曆,想到彼此師長之間的關係,見他隻身來到此處,恐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自己,是以又生生的憋了回去,轉首向大殿之上的左道邪魔隱晦的下了逐客令。
那些人此時正心驚於來人道行的精深和神通的廣大,在座的諸位能夠勝得過綠袍老祖的不再少數,然而能夠勝的如此輕描淡寫,如此輕鬆,卻是沒有一人敢打包票。聽到那丁引之言,顯然是知道了這道人的來曆,見他如此謹慎,心中更是好奇,隻不過殿上屬丁引輩分,道行最高,他不願說,眾人心中雖是有如百爪撓心,也是毫無辦法,隻得拱手一禮後,紛紛告辭,退出了大殿。
血神君丁引待眾人俱是離開之後,向著弟子修羅神主使了個眼色,修羅神主心領神會,來到門前,將沉重的大門掩上,自己則是守在門前。丁引這才來到那道人的身前,拱手深施一禮道:“敢問可是申道友當麵?貧道不知是道友前來,先前多有失禮,還請道友原諒則個。
“
那道人自然便是奉多寶道人之命,前來鐵成山石神宮襄助血神君丁引的申公豹,他見這丁引誠心道歉,又因為通過先前之事知道此人確實沒有認出自己,不然以兩家如今的關係,是萬萬沒有那樣做的動機和念頭地,而且自己身負師命,日後還要與他相處些時日,也不好與他鬧的過於僵硬,令老師在那冥河教主麵前為難,隨即開口道:““正是貧道,既然丁引道友認出貧道了,以我等師長的關係,那貧道也就不再追究先前之事。先前貧道失手打傷了道友門徒,深感愧疚,這是一顆老師賜予的療傷秘藥,還請丁引道友代那位道友收下,免得落下什麽暗疾。”邊說著,申公豹自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掀開瓶蓋,就見一股濃鬱地藥香自大殿之上散發開來,便是那遠在大殿門口的修羅神主都能夠聞到。
站在申公豹身前的血神君丁引自然更能夠體會到那靈丹的神妙,還未見到真容,隻是聞著藥香,丁引就已經是感覺到自己元神有些鬆動的感覺,仿佛要沉浸在玉瓶發出的濃厚的仙氣之中,翩翩起舞一般。他出身幽冥血海,雖然深得冥河教主和阿修羅魔王器重,隻不過那冥河教主除去道行神通還算頂尖之外,對於煉器煉丹之道卻是涉獵極淺,是以就算是門下弟子受了傷,最多是找個修真者,借助奪取他們精血療傷,俱是沒有接觸過這等出自洪荒煉丹大家的仙丹靈藥,更別提丁引這個隔代弟子了。
在丁引貪婪的目光之中,申公豹緩緩地倒轉玉瓶,隨著撲鼻的藥香,隻見一顆淡綠色的藥丸自玉瓶之中咕嚕嚕的滾出,在申公豹的手中閃爍著悠悠的清光。就見丁引師徒死死地盯著藥丸,那修羅神主更是咕咚一聲,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申公豹將手伸到那丁引的麵前,道:“丁引道友…誰知那丁引竟然是毫無反應,申公豹心中暗罵一聲土包子,又是連喊了幾聲,丁引這才清醒過來,歉意的向著申公豹看了眼,頗為尷尬的伸手接過仙丹,向著那綠袍老祖走去。
看著躺在地板之上仍然昏睡未醒的綠袍老祖,丁引竟然有些嫉妒,想不到這綠袍竟然因禍得福,自己手中地丹藥雖然隻是一顆療傷之藥,但是從其上透出的仙氣,就知道功效絕不隻限於療傷。血神君強忍著心中的不舍,伸手粗暴的撬開那綠袍老祖的嘴巴,仿佛要把全身地怨氣都發泄在綠袍老祖那張占去半邊麵部的嘴上,這才閉上眼睛,將手中地藥丸塞了進去。果然,在綠袍老祖吞下藥丸不久,就見綠袍老祖那張慘白的臉上漸漸地恢複了紅潤,而且身上那些因為修煉殘缺
真解而積鬱地一些經脈,也是緩緩的流出一些黑色的新煥發了生機。
就在血神君丁引震驚和嫉妒地眼光中。隻聽那綠袍老祖低微地一聲。不知道是因為先前被申公豹摔倒。還是被仙丹易經洗髓舒坦地。忽地吐出一口濁氣。綠袍老祖悠悠地睜開了雙眼。感受到身上發生地變化。又看著近在咫尺地血神君丁引。綠袍老祖此時心中地激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見他掙紮著爬起來。跪在丁引地麵前。道:“多謝教主再造之恩。綠袍不能為教主分憂。有損我教神威。教主不但未曾怪罪。還為屬下治好了沉積多年地隱疾。實在是令屬下汗顏。自今日起。屬下這條命便交由教主處置。赴湯蹈火。屬下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丁引沒想到因為礙於情麵。才親自來給綠袍老祖喂食丹藥地自己。竟然就這樣收服了這個屬下地心。此前一直壓抑地心情才有些好轉。他自然不會傻得戳破綠袍老祖地誤解。畢竟魔教之人。個個都是桀驁不馴。敢於逆天地人物。雖然講究實力為尊。能夠壓製住。但要獲得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全無二心地心腹手下實在是太難了。這綠袍老祖雖說在一眾魔教長老之中實力隻能算是下等。而且性情也是暴戾嗜殺。不過越是性情暴躁之人。感情就越是單調。隻要認準了方向。往往會一條路走到黑。而且丁引有理由相信。通過申公豹拿出地仙丹之助。綠袍老祖地實力一定會更近一步。再加上他敢打敢衝地性格。正可將他培養成自己地左膀右臂。
血神君丁引瞬間想通了其中地得失。看到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地綠袍老祖。忙伸手將他扶起。大笑道:“綠袍長老何必如此見外。你我俱是聖教中人。老祖子民。自該同心相助。貧道如何會吝惜區區丹藥。綠袍長老此刻脫胎換骨。相信道行定會更近一步。還望長老日後與貧道那不成器地弟子修羅多多親近。大家一起為光大我聖教盡一份心力。”
綠袍老祖雖然聽出了丁引言語之中地招攬之意。卻因為感激他救命之恩。而且自身也有投誠之意。是以也是大喜道:“是。屬下定不敢有違教主之意。”
血神君丁引與綠袍老祖在一邊你儂我儂。沒完沒了地相互試探。身邊地申公豹卻是有些炕下去。見他們還沒有停止地跡象。當下是幹咳一聲。將二人驚醒過來。那丁引也是終於明白此時不是與新收服地這個屬下交流感情地時候。忙拉著綠袍老祖地手。轉身來到申公豹麵前。道:“綠袍長老還有多謝申道友手下留情。要知道申道友手中這件法寶。可是開天辟地後生長於不周山至上地太陽之精葉煉製而成。能將大羅金仙之下修士一扇扇出五萬四千裏。便是貧道都抵擋不住。若非申道友手下留情。綠袍長老哪還有命立在此地。”卻是絕口不提申公豹贈送仙丹之事。
綠袍老祖聽聞丁引如此推崇這道人。言語之中也明白這道人輩分奇高。是友非敵。忙收起先前冷峻地神色。躬身道:“綠袍多謝前輩饒命之恩。先前不知前輩身份。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
”
申公豹自然是知道那丁引的打算,也不想因為一顆仙丹與他結怨,伸手一拂,將綠袍老祖扶起,道:“先前貧道也卻是冒失了,道友不必放在心上。貧道還有些事情要與丁引教主商議,道友大傷初愈,又治好了暗疾,正可去鞏固一番,萬萬不可浪費了丁引道友一顆珍貴的靈丹。”
綠袍老祖當然也明白此時鞏固真元的好處,隻是他因為呈了血神君丁引人情,然好開口,轉頭向丁引看去,見他微微的點點頭,隻是麵上表情卻是有些不自然。綠袍老祖也沒有多想,當即是向著二人拱手一禮,又向著大殿門口的修羅神主點點頭,下去打坐了。丁引待綠袍老祖消失在大殿之中,這才尷尬的對申公豹說道:“多謝申道友。不知道友有何事要吩咐貧道的?”
申公豹擺擺手,道:“吩咐不敢當,貧道此來,卻是奉了老師之命,襄助道友謀劃蒼莽鬥劍之事的,而且聽老師的意思,其中變數頗大。老師令貧道傳話道友,請道友不要意氣用事,暫且忍耐,以保存實力為先,日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仰仗道友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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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寶道人的第十八章 冒名頂替 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