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嗎,好歹是蕭景昊最喜愛的女人,蕭景昊對我有威脅頗大,不得不除,至於她,就算是也有,但也不會太大,就放過她吧,畢竟我管他叫哥也這麽多年,就當是還他一個虧欠吧!”花蝴蝶微微的一個沉思之後,像是若有所思一般。
她是個聰慧異常的人,自然將什麽東西的利弊二字都權衡得格外的清楚,但即便是如此,她首先還得是個人,是人就有心,而且還是個女人,柔情這類的字眼,就算是隱藏得再深,也總能在她的身上捕捉到點什麽,更為關鍵的是,她以為自己鋪好了後路。
“也對,一個失去了丈夫,沒有孩子的齊王妃,的確不可能再做出些什麽來了!”這樣的處境,霓彩兒倒是頗為感觸,說起來雖然和達瓦卓瑪有些不同,但她也是從這條路上走過來的人,與其說自己有個女兒,可二十年的光景下來,已經和沒有相差無幾,她現在的身份地位,不過就隻是一枚棋子罷了,甚至那比不得那四暗人。
“你也去一趟南疆吧,四暗人的功夫雖然了得,對付獨孤家問題算不得大,但那裏畢竟是外域,難保不會出什麽意外,你暗中替我接應一下他們,務必保證這一次的任務圓滿完成!”這一刻,花蝴蝶的言語,有些打斷了霓彩兒的思緒,硬生生的將她從過往的回憶之中拉了回來,她雖然不想去反對對方的命令,但這心裏麵,卻終究還是有一個疑惑的。
當日在藍蓮教,獨孤信陽與道天風的約定是再不入中原,像他那般的人物,是斷然不會輕易違背自己的承諾的,再說了,中原之事原本就和他無關,又何必來踩這趟渾水,讓自己難堪呢?至於獨孤夢和寒潭衣兩人,更是小魚翻不起浪,在這般關鍵的時候,還讓四暗人離開中原去招惹他們,真算不得什麽明智的舉動,別人做也就罷了,換做花蝴蝶,還真就反常了些。
女人啊,最怕的就是為情所困,就算是再怎麽聰明冷靜的頭腦,隻要跌入這個漩渦之中,恐怕都很難再翻身了,霓彩兒真是因為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她才不願讓自己唯一的親人也陷進去,可有些話到了嘴邊,卻似乎很難開口說出來,瞅著花蝴蝶那張臉的時候,她莫名的有些害怕之感。
“你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這般做?”花蝴蝶的腳步,微微的向前邁動了幾分,又突然間停了下來,雖然沒有回頭,但看的出來,她的臉上,頗有些沉重的姿態,當然了這一點剛好說中霓彩兒的心思,她點了點頭,輕輕的道:“你這般做,自然有你的理由,若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你也用不著說出口!”
以退為進,倒是個絕妙的手段,就算是花蝴蝶原本心裏麵還有幾分猶豫,被她這麽一帶,也自然而然的會接著往下說,果然,花蝴蝶的嘴角,有些輕微的往上挑,冷笑的感覺,雖然不怎麽的明顯,但那種嘲諷的味道還是十足,隻是不知道此刻,她是在嘲笑著霓彩兒的虛偽呢,還是在掩飾著自己的無奈。
“想要放下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特別是真的動了心的事情,這一點或許你比我更清楚明白,而做大事的人,心裏麵是不能有牽掛的,因為它會成為你的累贅,最後讓人縛手縛腳,什麽也做不了,既然無法輕易的放下,那就幹脆點,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豈不是更好?”這話她說的速度不快,而且那語調就和他的麵容神情一般,也顯得十分的沉重,很顯然,有的時候決定好做,但決心卻不怎麽好下:“不存在了,也就不會有放不下這一說了,不是嗎?”
一連用了兩個反問,霓彩兒雖然想要去辯駁,但她終究強壓了下來,就算是人不在這個世上了,飛灰也好,白骨也罷,可在那心底存在的,又怎麽能夠忘得了呢,但有一點,花蝴蝶也沒有說錯,在自己的心裏的東西,隻有自己能夠為難自己,倒是杜絕了別人投機的可能。
“你還是快去吧,此事務必越快越好,一旦蕭景昊的死訊傳開,按照朝堂上的慣例,如果沒有人能夠承繼王位的話,齊王府最多隻能維持三個月,君上原本就視我齊王府為威脅,這次定然會抓住這個機會,大肆消弱我齊王府的能力,所以我必須在三個月內準備好一切,直搗長安之地!”那種情愫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像花蝴蝶這樣的人,自然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該去幹什麽,恨就恨自己不是個男兒身,否則也用不著這般的急躁。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三個月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花蝴蝶卻覺得那已經足夠了,又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還有大夏古玉,齊王府的力量作為支撐,現在需要做的,就隻剩下兩件事情,夏無涯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並且站在自個這一邊,除掉寒潭衣與獨孤家,了卻了後顧之憂,當然了,前者是必要的條件,否則單憑齊王府的兵馬,恐怕堅持不到心的兵馬布置穩妥的那一天,至於後者嘛,錦上添花而已。
宮家兄妹的身形,已經停留到了道天風等人的身邊,就和宮韶綾猜測的一般,壓根就沒有想要阻止他們這樣的舉動,倒地的三個人中,除了道天風以外,其他的兩個人已經氣絕,隻是時間算不得太長,那身形還有些餘溫,並沒有完全的僵硬罷了,就連活著的人,也在苦苦的掙紮,顯然也支持不了太久了,他受的傷可不輕,隻不過這心裏麵還有放不下的東西,仍舊在苦苦的支撐著罷了,當他的眼光瞧見這兩個少年人的時候,很明顯,留給他的時間可就不多了,但即便是如此,他的臉頰上,仍然有些笑意浮現了出來。
“你們終於來了!”這是道天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像是知道對方一定會來一般,這一來,無疑讓宮家兄妹感到很詫異,特別是宮韶綾那張臉,將這樣的想法流露得幹淨無疑,先前的話,說明了她的聰明伶俐,可不知道怎麽的,這剛一轉身,怎麽樣就變得糊塗了起來,既然是刻意引誘兄妹倆到這兒來的,又怎麽會沒有提及的呢?
可這樣一來,宮韶華的心裏麵,不由得滿滿的都是擔憂的姿態,要知道,道天風和蕭景昊的能耐地位,尚且都還不是那女子的對手,更何況是自己個呢,這要是真上去了,那和一個傻子沒有太大的區別,分分鍾都能被結果了性命,可為什麽他們要這般做呢,這其中定然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是。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無論是誰來,我這一刻也隻能將祁連山的未來拜托到他的身上了,你們心中有困惑,也暫且壓製住吧,聽我把話說完!”瞧著宮家兄妹的神情,道天風有些迷糊,但還是知道他們此刻內心的想法的,可正如他所言,時間短暫,有些東西真由不得他再去解釋那麽多了,那怕言語說得這般的緩慢,他人止不住的有種咳嗽之感,就連那呼吸之類的舉動,也變得極為困難。
幾乎是同時,兩人都點了點頭,道天風即便是這般模樣,但他畢竟是武林盟主,那份威嚴感,在年輕一代的心裏麵還是特別的森嚴,更何況,就是拋下這個理由不談,以祁連山和東華門的關係,也斷然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我祁連山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大派,但數十年來在江湖上還算是擁有一定的地位,老頭子太過癡迷了些,已然釀成了大錯,如今身死異地,也隻能暗自悔過,神傷不已,但我祁連山不可一日無主!”說道這兒的時候,道天風又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胸中的那口氣消耗到了極限,讓他無法再繼續下去,還是因為自個有些困惑,終究沒有做出決定。
最初的時候,他就很糾結,在寒潭衣和夏無涯之間,到底該選擇誰,如今,前者或許還活著,依照水蓮花的性子,是斷然不可能看著他去死的,可他在哪兒還是個迷,更別說願不願意承繼整個祁連山了,更何況,以寒潭衣的性子,原本也不合適,他太崇尚自由了些,散漫慣了的人,又怎麽會甘心受到約束呢?
至於夏無涯,那性子倒是挺貼合的,但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他隻可能是一枚棋子,如果將祁連山交托到他的手上,恐怕就很難掏出湮滅的厄運,仔細想想,在沒有經曆這突然的變故之前,道天風又何嚐不是和他一般模樣呢?
“你們替我公告整個武林,就說從即日起,由小徒弟仇婉兒接管祁連山,仇掌門若是未歸之時,暫時由葉寒光代為執掌山主之位,拜托了!”沉默了半響,道天風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有些喃喃的道,雖然昔日的仇婉兒比起寒潭衣更為的不靠譜,但他也隻能賭上這一把,隻盼著這四年的時光下來,這妮子的性子能成熟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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