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隻是雇傭關係
“進來！”歐冠昇隨手將高跟鞋放在一旁，神情又恢複了以往的嚴謹。
門外響起了鑰匙的聲音，婁凱麗拿著鑰匙開門進來，作為歐冠昇的貼身助理，她自然是有鑰匙的，不過也得得到準許才能進門。她一進來，就看到歐冠昇板著臉坐在沙發上，而腿邊，就放著一個鞋盒。
在他身邊工作了整整五年，她熟悉他的一切，他的工作，他的生活，包括他的私生活，她都一清二楚。
可是，買鞋子這一舉動，婁凱麗真的很納悶，“總裁，恕我多嘴，不知道您讓我買的這雙鞋，是給誰的？難道是陳思思從澳洲追來了？”穿36的鞋，最近跟總裁有糾葛的女人，就隻有澳洲這位小姐了，凱麗抱歉地說，“對不起總裁，是我的善後工作沒有做好，陳思思沒有繞騷您吧？”
歐冠昇若無其事地開口道：“什麽陳思思，不是她。”若不是凱麗提起，他都快不記得陳思思是何許人了，“這件事你不用再理，辦好我交待給你的事情就好。”
“是！”雖然疑惑，但婁凱麗也不好再過問，她最懂他的脾氣。
歐冠昇呼出一口氣，慢慢地靠在沙發上，疲了，累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精力已經大不如從前。婁凱麗卷起衣袖走向廚房，隨意得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茶，咖啡，紅酒，還是……白開水？”
“白開水。”
“好，再加一份提拉米蘇吧，你晚上除了酒根本沒吃其他東西。”
歐冠昇不語，默認了，他曾經用過無數位助理，但沒有一個人工作超過一個月，他的工作有很多，作為他的助理，必須為他分擔一部分。用了許多人，沒有人能令他滿意，但婁凱麗這個女人卻令他找不出缺點，一用就用了五年。
他的許多事情就很放心地交給婁凱麗，不但有工作上的事情，還有私生活的事情，婁凱麗就像一個貼身保姆一樣照顧著他的飲食起居。這樣的工作關係，這樣的默契合拍，沒有關係真的很不正常，連外麵的人都一致認為他與婁凱麗必定有男女關係。
可是，他們就是老板與助理的關係，別無其他。
要說是婁凱麗沒有魅力吸引不了他嗎，不是的，婁凱麗是一個絕對上乘的女人，無論是樣貌身材，還是能力才情。最最重要的是，婁凱麗是最懂最了解他的女人，他的一切喜怒哀樂，一切想法思緒，她都能摸透七八分。
不過，他絕對不會與婁凱麗產生雇傭關係以外的關係，因為他需要一個單純是工作關係的助理，以及拍檔。
女人都是感性的，再理性的女人也有感性的一麵，女人一旦有了感情，感性的一麵就會充分顯露出來，這是本性，誰都改變不了。歐冠昇很了解這個本性，他的許多事情，見得光的和見不得光的，婁凱麗都知道。他不想與這樣一個掌握他這麽多事情的女人談感情，他需要她的處事能力，他需要她最理性的一麵。
——
醫院VIP病房，楠西看到角落裏放著一些水果和鮮花，問了護士，護士說這些都是她朋友白天來探病帶來的。
她的朋友，也隻有寧海海和王亞瑞了。
寧海海正在籌備婚禮，婚禮就在過年之前，而王亞瑞，知道她在避著他，他也識趣地不來打擾她。
朋友，那是一輩子的。
楠西抿嘴一笑，盡管人生屢遭變故，但她依然感激上蒼，能給她這兩個好朋友。
何大勇躺在病床上，他半睜著眼睛，眼珠子轉一下停一下的。楠西坐在爺爺的病床旁邊，她知道爺爺想講話，可惜講不了。
“爺爺，你醒啦，我是楠西啊，認得我嗎？”楠西抓住爺爺的手，這是好現象，爺爺的情況正在好轉，“認得我就捏一下我的手……嗬嗬，太好了，爺爺，你別怕，醫生說你現在情況很穩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病房裏很安靜，隻有楠西一個人在講話，她大晚上的來醫院，也是想跟爺爺說說心裏話，“爺爺，我來跟你匯報一件事，我跟卓淩交往了……”看到爺爺的眼睛瞪大了一下，她繼續說，“爺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不過你放心，卓淩會對我好的，我也很喜歡他。爺爺，不管我跟他以後會怎麽樣，但我總要學會長大的，總要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明白自己需要什麽的，對不對？”
“爺爺，卓淩他為咱們的唱片店雇傭了兩個工人，還有這裏的病房，也是他安排的，他對我很好呢。”
何大勇說不了話，隻是睜著眼睛，眼珠子轉動的頻率和幅度也大了起來，他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眼淚，可憐的老人，連嘴巴都沒有力氣張開，更別說是說話了。
楠西伸手擦去爺爺眼角的淚水，安慰道：“爺爺，您不要激動啊，這不是交換，他是真的喜歡我，我也是真的喜歡他，就算您沒有中風，他也會為我做很多事情的，真的。”
楠西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說這些，可是在爺爺這裏，她隻能這麽說。爺爺隻是動不了，隻是暫時說不了話，但他的意識是清楚的，住在這麽豪華的病房裏，他肯定知道是有原因的。
“爺爺，本來他要跟我一起過來看您的，可是我怕你像現在這樣激動，所以我先來給您說說。爺爺，您別激動啊，有人照顧我不是很好嗎？那我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是不是？您不是老念著讓我快快找個男朋友麽？真的，我現在找到了，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
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這句話，她說了好幾遍。
何大勇的心情漸漸平複下來，眼珠子也不再強烈地轉了，楠西知道爺爺相信了，她笑笑說：“爺爺，我去了環球集團，不但成了大設計師，嘿嘿，是未來的大設計師，最重要的是，還釣到了一個金龜婿，我賺了呢，對不對？……爺爺，你好好養病，什麽都不用怕，明天我就帶他來看你，好嗎？你要是願意，就捏一下我的手。”
說著，楠西將食指伸進何大勇的手心裏，何大勇捏了一下，比之前更加用力。
“好，我明天就帶他來，爺爺，現在是晚上，你早點睡覺，睡足了才有精神，爺爺，你會好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