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吏之所以告訴朱厚照弘治皇帝昏迷不醒,不僅僅是李吏剛才跟劉謹說的那些原因。
劉謹是個閹人,照顧了朱厚照這麽久,一直都將朱厚照這個嬌生慣養的太子爺當成是一個孩子,但是在李吏的心裏,朱厚照不應該隻是一個孩子。
李吏想要讓朱厚照知道自己的責任以及自己的身份,他不僅僅是太子,更是一個兒子。
先為人子,再為太子,自己父親生病,他又理由應該知道,而不是像張皇後想的那樣,要把朱厚照蒙在鼓裏。
劉謹將朱厚照當做小孩子,他已經開始不太懂朱厚照了,人始終活在過去的影子裏,隻會停滯不前。
李吏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將朱厚照從過去的影子裏拉出來,然後再推著朱厚照將他從別人的身後別人的身前,然後……正式亮相。
至於張皇後會不會責罰自己,李吏沒有去考慮這件事情,弘治皇帝如今命不久矣,朱厚照即將接掌大權,就算是有責罰,按照朱厚照的性子,也一定會替自己擋過去的。
……
…………
“父皇!父皇!”朱厚照馬不停蹄的跑進弘治皇帝常住的暖閣裏,一路上就算是有人跟自己行禮,都是被朱厚照一把推開,進門之後,朱厚照就焦急的呼喊道。
然後便是一愣,看向龍床之上一動不動的弘治。
“母後,父皇這是怎麽了?”
“厚照,你怎麽回來了?”
朱厚照與張皇後同時互相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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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裏,李吏懶散的躺在孫瀅的腿上,感受著腦袋下傳來的柔軟,李吏舒服的直哼哼。
“唉……這一天,簡直累死你相公我了。”
李吏忍不住開始抱怨。
“相公,你說這皇上還能醒過來嗎?”聞言,孫瀅好奇的問道。
弘治皇帝昏迷不醒的消息可能大部分人還都不知道,但是孫瀅跟李吏是朝夕相處的夫妻,孫瀅想不知道都是難的。
眼下,孫瀅就非常好奇這個問題。
“皇上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變數,如今朝廷上下能夠做的,就隻有等待。”李吏沒有告訴孫瀅弘治皇帝必死的事實,反而有些故左右而言其他。
聞言,孫瀅也不細問,大條的直接略過李吏的掩飾,既然自己相公故意不說,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有些事情女人家是不能知道的,這一點父親孫懋很早的時候就教會過自己。
“那相公,你……會有危險嗎?”孫瀅忍不住又問道。
問這句話時,孫瀅一臉緊張,顯然是知道了些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的?”李吏皺了皺眉頭。
這件事情李吏從來沒有跟孫瀅透漏出半點消息,但是孫瀅怎麽會知道?
“哼哼……”聞言,孫瀅得意的皺了皺嬌小玲瓏的鼻子,揚了揚小拳頭。
“你夫人我隻是隨手嚇唬了趙順一下,趙順那廝就竹筒倒豆子全部都告訴我了。”
“相公,這次大臣們是因為針對你,才把皇上給氣暈了過去的,如果皇上醒過來了,會不會怪罪你啊?這些大臣們會就此善罷甘休嗎?”
孫瀅連珠炮似的問出一大堆問題。
李吏揉了揉額頭,怎麽小八婆今天這麽反常?
往常從來都不會這麽八卦的
“沒發燒啊?”李吏摸了摸孫瀅的額頭,頗為擔心。
“要不叫下人去給你叫個郎中?”李吏不無擔憂的問道。
“唉呀!相公你想什麽呢?是我爹今天給咱們寄信過來了,這些都是我爹在信裏說的,讓你今日小心一些,那些文官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還會再想其他別的辦法給你使絆子的!”
原來是孫懋那老頭……李吏所有所思,看來老頭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還是很有良心的嘛!
李吏在心裏忍不住誹腹。
“放心吧,你相公我非常厲害,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區區大臣,何曾俱哉。”李吏開啟了吹牛逼模式。
“你相公要讓那些大臣們有來無回!”
說完,李吏朝孫瀅嘿嘿一笑,神情頗為滲人。
“恩?你……你要做什麽?”孫瀅立刻往後退了退,抬腳踹了踹李吏。
“嘿嘿……夫人,你說呢?”
說完,李吏便化身禽獸,撲到了孫瀅的身上。
“唉呀,相公……”
……
…………
正在溫柔鄉裏正在體驗,李吏幾乎就是全身心的開始放鬆自己,這幾天來實在是太累了,整個京城都開始戒煙,而且還要在表麵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難受。
為了能夠更加放鬆自己,李吏一次又一次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搞得孫瀅嬌喘連連。
“唉呀,相公,你今天怎麽這麽厲害?”
“嘿嘿……這才哪到哪兒?相公這才剛開始。”
李吏虎軀一震,剛要更加努力,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叫喊。
“李吏!李吏!”
“恩?臥槽!”李吏被嚇的一陣哆嗦,整個人一個不察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媽的,是誰?來人啊!把火把都給我點上,老爺我倒要看看是誰半夜三更還要爬門!”
李吏離奇的憤怒了,他娘的,什麽人敢在這個時候突然跑到自己家來,而且還是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