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時候,看了眼窗外,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肚子餓的前胸貼後背,胃在輕微的抽搐酸痛,時不時還會響兩聲,可是我卻隻是躺在床上,一點也沒有起身吃東西的想法。
睡過一覺的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是我依舊不想走出臥室,害怕一見到爸爸瞬間就毀了我的心情,更害怕他那樣氣急敗壞的離開,再見到我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打我。
在大床上滾了一圈,翻到了床頭櫃邊上,把之前放在櫃子上的挎包拿到了懷裏,打開來後,在一對小玩偶和擺設中找了幾個能在家裏擺出來的丟在床上,然後就把挎包塞進了衣櫃裏,生怕被爸爸發現裏麵那些女孩子的玩意。
隨意的將行李箱裏一大堆衣服統統丟進衣櫃,然後又一次躺回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裏,豎著耳朵仔細聽臥室外的聲音,想聽聽爸爸到底回來了沒有。
除了樓下隱約有車輛或許行人的聲音,我的身邊一片靜悄悄的,臥室外更是安靜的聽不見任何聲音。
爸爸沒回來嗎?
可能是出去喝酒了吧?
以前的時候,他每次和媽媽吵架都會出去喝酒,深夜的時候才一身酒氣的被朋友扶回來,然後倒頭就睡。
所幸他並沒有發酒瘋的習慣,通常酒後都睡的很香。
或許我之前喝酒解愁也是因為受到了一些他的影響吧?
既然爸爸不在家,我就沒有理由再虐待自己的胃了。走出臥室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小餐廳裏。
打開冰箱想在裏麵找一些麵包之類的東西,可是冰箱裏空蕩蕩的連根火腿腸都沒有。
我這才反應過來,爸爸說媽媽和他離婚五天了,如今應該是六天,隻有媽媽才會在冰箱裏留著麵包之類的東西做早餐。冰箱裏連食材都沒有,恐怕爸爸這幾天都是在外麵吃的。
抿著嘴,我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在出租屋的時候臨近中午才醒,沒吃飯收拾了行李就跑回來了,本想著一到家放下行李就去買點吃的,卻被爸爸逮到罵了一頓後睡著了,如今都快晚上八點了,肚子早已經餓的在咕嚕咕嚕的抗議。
我打算出去逛逛,弄點吃的。
之前我喜歡一個人在深夜出去逛街吃夜宵,因為街上冷冷清清的隻有幾個行人會讓我的心情感到安逸,但是現在才八點,估計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
這麽一想,就不怎麽願意現在出門了。
雖然周末在外鍛煉了不少時間,還穿著女仆裝做了幾次女仆服務員,但是我依舊不喜歡熱鬧的地方――雖說第一次過後想著再也不去了,但是被冰姐天天電話騷擾,最後還是又去了兩次。
在周圍熱鬧的時候,自己孤身一人站在其中,強烈的對比總是會覺得異常的孤獨。
躺在床上不停的糾結,到底是餓肚子等到十一二點在出去吃,還是頂著那種孤獨感出去填飽肚子……
糾結著,思緒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被我丟在了出租屋的黑貓橙子。
我本想把它也帶回來的,但是巴士車似乎並不讓帶寵物上車……
後來想包車回來,這樣的話行李什麽的也能一次性帶回來了,但是因為從來沒做過包車,被高價坑了還好,如果被拐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就不好了。
我做事總是習慣瞻前顧後,做一件從未做過的事情前,總會把各個步驟想清楚弄明白後才會去做,也不知道這個習慣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床上發呆發了估計有半小時,我才下定決心出門吃飯,感覺自己磨嘰的不行,一點小事都要考慮半天。
在錢包裏拿了一百塊錢,披上一件黑色的風衣,便打算出門。
才走到大門前想要開門離開,卻突然在門的另一邊聽到鑰匙的響動,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應該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爸爸回來了。
門一打開,撲鼻而來的就是濃烈的酒味,看了一臉通紅的爸爸一眼,慌張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雙腳,緊張一動不動。
“出門幹嘛?”我看爸爸的腳歪了一下,隨後就聽到他靠在門框上的聲音,“大晚上不睡覺,你出門做什麽?”
“吃飯……”
我雙手抓著衣服的前擺,我的聲音細的好似蚊子。
“聲音大點!跟女人似得!”
他突然就激動的吼了起來,嚇得我倒退了兩步,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叔叔,我先扶你去睡覺。”
很突然的,爸爸身後傳來了個男人的聲音,我忍著對爸爸的恐懼,快速的抬頭看了眼,發現居然是堂弟在扶著爸爸。
為什麽堂弟突然跑我家來了。
“看到你就煩。”爸爸被攙扶著走進屋子,低著頭,腳步虛浮,“長的像女人,性格也跟女人一樣,以後怎麽給我生孫子……”
“若言,晚上跟你堂哥一起睡。”
他嘴裏一刻不停的數落我,還不忘記給堂弟安排去處。
看著爸爸被扶進了他的臥室,我等了一會兒,便見到堂弟從臥室裏出來,還順便帶上了房門,朝我走來。
“哥,叔叔最近心情不好。”
我的堂弟叫林若言,高高瘦瘦的,身高身材都和阿宏差不多,長相卻是個十足的宅男,比我小一歲,似乎在讀高二。
“嗯。”
我和堂弟已經很久沒聯係了,小時候還經常在一起玩,後來我初中了,他卻搬了家,便隻有在網絡上會偶爾說兩句話了。
我沒怎麽理會他,被吼了後心情不佳而且太久沒見總覺得有點生疏,抬腳就往外走。
“等我下,我也去。”
堂弟小時候總喜歡當我的尾巴,可是我沒想到如今他居然還喜歡跟著我。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被他察覺。
“我晚上也沒吃飯。”他解釋著,很在我的身後下樓。
一前一後走在街上,我們兩人卻一言不發,我完全是覺得這個堂弟有些陌生了,所以不願意和他聊天,但是堂弟以前就是個話嘮,也不知為什麽,也和我一樣沉默著。
剛剛還在奇怪,堂弟卻突然說話了。
“哥……”
“嗯?”
“你怎麽,才幾年就變得……這個女人了?”
“……”
我用沉默表示不想說這件事。
“我剛才看到你,還以為是叔叔離婚後又找了一個年輕的。”
這句話差點讓我轉頭就一巴掌呼過去,但是他在我行動之前就繼續說道。
“但是一想,才離婚五天哪有那麽快,不過也有可能是叔叔之前就包養著了。”
“少廢話!”
氣急敗壞的吼了他一句,他卻平淡的“噢”了一聲。
以前的話嘮堂弟為什麽就變成毒舌了!
剛剛還因為爸爸吼我覺得抑鬱,現在氣的隻想一腳踹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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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複更新,軍訓因鯰魚提前結束。
一個人國慶放假呆宿舍,努力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