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鳳宇還輪不到你們來做主!丞相大人是年事已高頭腦不清了吧,是該回去好好好好休息了!”墨宇驚塵雖然笑著說道可是眼中的淩厲嚇得眾人心驚肉跳。
“朕的皇後你們聽清楚隻有季子璃一人,膽敢再提此事者,別怪朕無情!”冷冷的看了一眼所有人墨宇驚塵頭也不轉離去帶走一片寒氣。
一眾人等跪在地上禁聲不語誰也不敢開口再提,想到剛才皇上說的那番話,明顯就是拿風丞相開刀,為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著想,皇上他們可是不敢去碰觸忤逆,否則遭殃的隻有他們。
“寒雨,這兩天慕少恭有什麽動靜?”回到無極殿墨宇驚塵開口,無極殿是他的寢宮,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
“回主子,天臨國皇帝派人傳來一封信。”寒雨從衣服中拿出一封信。
墨宇驚塵接過信打開眸光閃過一絲冰寒,慕少恭傳信說要和鳳宇聯合讓龍羽澤付出代價。
想到龍羽澤,墨宇驚塵眸子一暗,若不是龍羽澤和蕭鄴勾結派出左亦然整個羅刹閣前來刺殺他,璃兒也不會跌落懸崖,淩風國他是不會放過的,他自然也知道慕少恭的想法,事關璃兒,他們不論是誰都會這麽做!
“告訴他一個月後出兵。”冷然開口,淩風國這個禍害他們勢必不會留下他。
隻要是傷害璃兒的人他說過一個都不會放過,今天風青墨就是如此,若不是念在他是三朝元老,他絕不僅僅是讓他自動辭官那麽簡單。
雖然他一直在他和墨宇驚瀾的爭鬥中保持中立,可是也正如此這種人他才不需要!
第二天齊城盛傳風丞相主動請辭離開朝堂,雖然有人在私下討論是和風老丞相爭勸皇上立後納妃有關,自從塵王登基後就冊封季子璃也就是曾經的無雙公子為王妃,這王妃就是皇上心頭的一根刺,任何人碰不得,怪隻怪皇上太癡情了!
其實墨宇驚塵不僅是為了用風青墨震懾跟在他後麵的那一群官員,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風無痕曾經差點讓璃兒受辱,念在他們曾經是朋友一場的份上他才沒有過分追究,不然絕對不會是這麽簡單就了事。
站在無極殿看著空曠的宮殿墨宇驚塵心裏卻是一點溫度也沒有,心中裂開了一個洞除了她沒有人能補齊,璃兒,你到底在哪兒?
他派寒風已經出去找了三個月也沒有找到,沒有你覺得每一天都是那麽難熬。
“主子,太上皇病危說是要見你。”寒雪突然開口打斷了墨宇驚塵的沉思。
太上皇也就是墨宇擎天,當初墨宇驚塵他們攻破齊城時墨宇擎天已經快奄奄一息了,墨宇驚瀾和龍韻兒早就給他下了迷心散,救下他時他已經蒼老病弱的不成樣子,墨宇驚塵隻是說了一句讓禦醫來給他看看隨後就再也沒有去看過他。
此刻聽到他的消息墨宇驚塵紫眸閃過一抹複雜,“你不用跟著,朕一個人過去。”
來到墨宇擎天的寢殿守門的丫鬟侍衛驚慌的立馬要跪拜行禮被他揮手示意下去。
站在殿外聽到裏麵的咳嗽聲,麵色依舊冷沉看不出任何情緒墨宇驚塵推門進入。
“你還是來了。”墨宇擎天躺在床上臉上的威嚴霸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滄桑看上去有些淒涼。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隻有一個要求,死後和你母妃雪妃葬在一起。”墨宇擎天眼中帶著愧疚與痛苦看向墨宇驚塵。
“母妃已經安息,你沒有資格跟她葬在一起。”墨宇驚塵嘴角帶著冷笑。
他的母妃在他六歲時被賜死,被人設計與人通奸,墨宇擎天一杯毒酒賜死,他親眼目睹了那些人是怎麽將毒酒強行灌入母妃的口中的,那天他被藏在床下目睹了這一切瘦弱的身子顫抖不停,直到母妃最後那一眼告訴他要忍,要好好活下去。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是他的父皇了,他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皇後木月菱在死前終於承認是她買通宮女陷害的,墨宇擎天聽到這些從此一病不起,他親手殺死了他最愛的女人,那一刻比殺了他還痛。
“塵兒,我知道這些年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我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贖罪。”墨宇擎天布滿皺紋的滄桑麵容五險痛苦的看著墨宇驚塵,有悔恨有祈求,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王也有這麽卑微脆弱的時刻。
墨宇驚塵眸子依舊無波:“如果是這件事的話,不可能,沒事朕走了。”
說完看了也不看他徑直轉身,如果所有的傷害都能用後悔得到原諒,那麽真情還有什麽意義?
鳳宇五十一年,也就是三年後,墨宇擎天薨,最終墨宇驚塵還是將墨宇擎天和雪妃葬在了一起。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它會改變一切,經過歲月經年的雕琢洗禮,每個人都在改變著,有些怨有些恨會慢慢散去,然而那些刻入骨畫入心的情,即便是宇宙荒蕪仍然那麽清晰的印在心間揮之不去。
三年了,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墨宇驚塵確實做到了沒有放過一個,淩風國也在天臨國和鳳宇的聯合下四散瓦解,龍羽澤被他囚禁在千夜殿受盡酷刑,羅刹閣從此絕跡江湖。
塵王府,明月居。已經快一年多了墨宇驚塵都沒有來這裏,確切地說是不敢來。
這裏的擺設半分未變,空氣中仿佛還有她留下的淡淡的藥香,可是曾經的人卻尋覓不到。
這三年來墨宇驚塵每天都用滿滿的奏折麻痹自己,隻有在忙碌的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是個活人,會呼吸,一旦有一絲空閑那種鑽心的思念立刻漫卷而來,多少個夜裏從夢中驚醒過來依稀記得那抹纖細的身影,每當伸手想要觸摸時身邊卻是一片冰涼隻剩下無限失落。
轉眼又春天,這些年尋覓還找不回你。璃兒,三年了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