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城府衙,墨宇驚塵一臉寒霜:“秦壽你可知罪?身為府尹其身不正,疾疫發生不思解救之法反而閉門鎖城,意欲何為?若本王今日不及時趕到,你又準備做何處理城內那群百姓?是屠之殺之,還是放任暴亂進而趁機而起?你好大的膽子?”
“來人,把他給本王打入大牢聽候發落,若敢反抗立即誅殺。”
深冷的聲音嚇得秦壽撲地大呼:“塵王饒命啊,塵王饒命,奴才罪該萬死,求塵王繞奴才一條性命。”
墨宇驚塵麵色更加冷寒,眾人一驚秦壽居然敢抓著塵王的退求饒,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秦壽感覺空氣都冷凝了,抬頭才發現他居然抓著墨宇驚塵青黑色嵌著金邊的靴子,慌忙鬆手,他嚇得全身顫抖:“奴才該死,奴才並無冒犯王爺之心。”
誰不知道這位塵王自小就有潔癖,他的東西無論是什麽都不允許別人亂碰,寒雨心裏也捏了一把汗,看主子這樣恐怕是想殺人了。
“滾!”冰寒的聲音像從地獄傳來,嚇得院子裏的人一陣心驚膽跳,眾人不自覺向後退一步,有兩人立馬過來將秦壽拖走了。
府衙內室,墨宇驚塵站在書桌邊聽著寒雨向他匯報:“主子,今天那個季無雙,隻查到他是從蝶衣穀出來,也是兩天前出現在風雲城。他去過王員外家,昨天下午他去了城南的李莊,我感覺他已經找到了解毒之法。”
“下去吧!”墨宇驚塵若有所思。
中午,府衙大廳。墨宇驚塵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季子璃,並無半分驚奇:“季公子果然守信。現在沒有外人了,關於解藥的事,我想你應該有什麽要對本王說。”低沉的聲音雖然好聽卻是帶著些許壓迫感。
然而季子璃並不受他影響:“天下都說塵王聰明絕頂,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清脆的聲音緩慢吐出。
季子璃也不賣關子,聰明人麵前沒必要。她直言道:“想必憑王爺的睿智已經清楚這風雲城的疾病疫情並非是天災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看見他紫眸裏劃過讚賞便知他已知道,於是季子璃繼續:“這城中恐怕有鄰國奸細想趁著病疫製造混亂以便坐收漁利,不知王爺我說的對不對?”想到昨天帶頭起哄的那個人季子璃就說出自己的想法。
墨宇驚塵眼裏閃過一瞬詫異,隻望著她等著她的下文,季子璃繼續:“這些村民的症狀看起來像是病疫會傳染,實際上他們卻是中了夾竹桃的毒,而投毒地就是城北的王員外家的後山。毒從上遊而下不斷擴散導致整個灃河都染上毒,所以才會全城疾疫。”
“繼續。”墨宇驚塵並不驚訝,挑眉看向她。
“解藥方子我確實有,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其中有幾味藥我昨天跑遍城裏藥鋪才知道這些藥幾天前被人買走了。王爺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季子璃知道這樣說他肯定會明白。
墨宇驚塵望著她:“本王已經吩咐下去城裏的百姓暫時先不要飲用灃河的水,各戶有水井的飲用地下水,以免更多的人中毒。王員外家後山已被本王派人監管了,投毒之人無法再下毒,相信過三天後河水中的夾竹桃毒應該逐漸衝淡。”
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她,“現在重要的是快速拿出解藥,不然更多的人會死去。你有什麽想法?”墨宇驚塵眸光流轉突然冷沉問道。
季無雙嗎?居然一眼就能夠看出這裏麵的貓膩確實不簡單,本王似乎對你產生了一些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