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鑠再次來到楓林出事的地方,他想起那夜百裏堯的雲淡風輕,顧璃的醉酒癡言,那抹單薄的身影總是浮現在眼前,他專程來見顧璃,並非是要挑釁尋仇,一方麵是想要見識一下名聲鵲起的少年才子,一方麵是想要在生意上合作,卻不想不但沒見著,反而很‘順理成章’的幫了他們,不過,這次出行,讓他親眼見識了顧璃和百裏堯的才智,如果這二人聯手,還有什麽得不到!
慕容景鑠並不想與這二人為敵,他更想成為朋友。
“啟稟爺,昨夜四更天,沈家莊子突然亮了燈火。”
四更天?
“發生什麽事了?”
慕容景鑠單手撫摸著下巴,腦海中又浮現那抹單薄的身影,還有幾分嫵媚的少年聲音。
“最近他們招了些護衛輪流警戒,暗影不敢太走近。”
沈傾歌招護衛?
有趣!
慕容景鑠一下船,立即騎了快馬直奔杏花莊,阿延和兩名侍衛緊隨其後,半柱香時間已到了沈家莊子門前,麵對不容稟告橫衝直闖的世子爺,張豹不敢攔著,隻能討好的跟在身側,暗暗遞眼一旁的護衛快去稟告。
“世子爺,你真不能再進去了。”
張豹無奈的躬身道,再走就是內院了。
慕容景鑠睨了一眼大膽攔著自己的張豹,陰沉的臉突然勾唇:“放心,你家小姐的閨譽爺會負責!”
說完一把推開還發愣的張豹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唰――寶劍出鞘。
天五俊榮繃著人如利劍合體,密集的劍氣突然襲來,讓慕容景鑠等人逼退了幾步。
他認得天五,勾唇一笑。
好身手!
喝退了阿延,慕容景鑠如盤旋的老鷹突然看到獵物,倏地飛了出去,二人你來我往,僅僅幾個回合,天五已落下風。
角門外沈傾歌看得清楚,她錯過了那一夜的廝殺,今日本想試試慕容景鑠的身手,卻發現他的武功內力駭人,如果不是天五,恐怕早已死在他的掌風。
慕容景鑠眼角瞥見了一抹淡綠的衣角,招式一變,身形一轉,右手擊落天五的劍,左手多出一把利刃,抵在天五的脖頸,眼看著就要刺破皮膚,沈傾歌驚呼一聲,跑了出來。
“民女沈傾歌給世子爺請安!”
在沈傾歌一聲“手下留情”
後,慕容景鑠已拿開了手,天五臉色慘白的退到一旁,任由脖頸被劃破的皮膚滲出血,頭低垂著不知道想些什麽。
慕容景鑠打量著屈膝行禮的沈傾歌。
她穿了件束腰的淡綠色長裙,樣式簡單花色樸素,頭頂盤著發髻插著一支白玉簪子,烏黑的長發順在身後用淡綠色的絲帶鬆鬆紮著,讓人看著很是舒服。
二十多天不見,她還是那副瘦弱的身形,麵紗下看不清她的容顏,隻有那雙清明的眼睛此時不安的瞪著自己的裙麵。
他忽然想看看她那張生動的臉,隨即手一揚準備掀開沈傾歌的麵紗。
“不要!”
沈傾歌連忙撇過臉,聲音裏透著慌張。
慕容景鑠臉色一沉,還從未有人這般不給自己麵子,他對沈傾歌,已經是極具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