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才這才穩下心,一邊把脈一邊問著症狀,又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恭敬的回答:“啟稟世子爺,這位小姐這兩天正出風疹,恰好今日裏喝了魚子湯,引發了起來。”
“嚴zhòng嗎?大夫,會不會留下疤?”
小桃著急的先出聲問道。
“隻要小姐一個月內不要見風,不吃香辣海鮮之類的食物,不用手撓,再喝上幾幅藥,疤痕自然不會留下。”
“多謝大夫。”
沈傾歌聽後放了心連忙對劉茂才施禮。
當著世子的麵劉茂才哪敢受,連連作揖著退了過去。
“阿寅,你去拿了藥直接送到莊子上。”
沈傾歌也起身告辭,慕容景鑠不放心,對小桃將劉茂才的囑咐又吩咐了一番,又道:“你且安心養病,爺一會兒差徐成過來。”
“多謝世子爺照顧,適才大夫已經說了,不過是風疹而已,不用再麻煩徐大夫了。”
沈傾歌的聲音透著落寞,想想也是,一個姑娘家臉上起了疙瘩心裏自然是煩燥的,慕容景鑠也不在堅持,點點頭讓她們離開。
馬車上,胭脂取下帷帽重重的吸了口氣,小桃連忙將抱枕放在身後,胭脂弄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閉目小憩。
腦海中適才的情景過了一遍,想著慕容景鑠眼底的閃爍,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她下意識的拉了拉毯子。
上一世愛錯了人,嫁錯了人,為了那個人她逼迫自己去做那些男人該做的事。
為了幫他剿匪成功,她潛進了寨子與疤臉王鬥智鬥勇,差一點被他侮辱;她為他雙手沾滿了鮮血,利用著身邊每一個人卻被她自認為最愛最真的兩個人利用……這一世她不想愛上任何人,不想為任何人付出,不想委屈了自己,不想連累了親人,她隻想做一個富甲天下能與權貴抗衡的商戶,隻想找一個養眼沒脾氣、良善沒本事的郎君一生一世一雙人,再生上一對兒女過著悠閑寧靜的生活。
慕容景鑠,不是她的良人。
她得想辦法趕緊把自己的親事定了。
“讓天五進來說話!”
沈傾歌突然想起一事,睜開眼吩咐小桃。
“如果訓練一批隱衛,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五年,多則十年。”
沈傾歌眉頭輕皺,五年,她可沒那麽多時間等。
“你去吧,讓張豹進來。”
天五出去接替張豹趕車,張豹走進來垂首坐著,神態恭敬。
“都打聽清楚了?”
“回小姐,打聽清楚了。這石大勇兄弟五個,劉鵬翔最年長,膝下兩子,擅長木工;石大勇曾是他們的伍長,處事穩重能攏人心;劉鵬空為人機靈,心思玲瓏,入伍前曾當過縣衙門師爺,後來不知犯了什麽事發配充軍;賈長生以前做過賬房先生,馮岩是鐵匠世家的庶子,因為與人打架出了人命連夜逃了出去,後來遇到石大勇入到他帳下。”
沈傾歌一麵聽著,一麵手指輕輕敲打著,她到沒想到這幾人還有這等出生,可謂是個個‘身懷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