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舞歎了一下,對我道:“樂樂,既然現在你肯把事情都說開,表明你是認真的,不想各自瞞著我和可心搞什麽兩邊勾搭的歪心思,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坦誠,我很開心,我並沒有看錯你。”
“我不會怪你把心思分在了別的女孩身上的。這段時間,你自己先慢慢考量著吧,我不會強迫你一定選擇我。至於咱倆的關係麽,我覺得可以先擱一擱。我的身子,我就先保留著了,不給你多想。本來嘛,如果沒有可心這事兒,我就……”
我聽著,很感激蘇舞的這種理解,忍不住把她抱緊一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道:“我不想你的身子,但親可不可以啊?”
蘇舞吃吃一笑:“這個……勉強可以吧,反正最後一步,我就不答應了!”
我心情大好,又開始得寸進尺了,道:“那你知道嗎,在這方麵,你是輸可心一籌的。”
蘇舞一聽她居然輸給可心了,不太服氣地問道:“怎麽說?輸了哪一籌?”
我笑了笑,道:“怎麽說?這麽說吧!可心能夠為了爭取我,很主動的接近我,主動地把她的身體獻給我,她知道這樣能讓我記住她,牽掛她。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當你發現一個女孩,肯把自己一切都奉獻給你的時候,那種感動,是無以複加的。你自然就會對她心懷眷戀……算了,我不說了。我感覺我好像很無恥,我居然在教你怎麽學可心的方式來泡我!”
蘇舞哈哈一笑:“你還真沒說錯,你這無恥色狼就是用心不良!想騙我跟可心一樣,奉送身子來吸引你。”
我有點兒窘,繼續劃我的船去了。
此時小船駛進了一個海灘,我四處張望了一下,又抬頭看看天,對蘇舞道:“算了,我們在這上岸吧,今天不走了。”
蘇舞不太理解:“現在才中午呢,怎麽就不走了?”
我道:“我心裏有點兒擔心,可心這孩子,畢竟不太長成,我怕她會一時任性,偷偷跟上來。”
蘇舞聽了,倒也認同道:“有這個可能!她看到她喜歡的大哥哥,居然被我這壞姐姐耍了心思纏住了,她肯定是又恨我又著急的,未必不會搶條船往前追。所以,你想在這等等?”
我道:“是啊,她要是真跟了來,見不到我,一個人飄流,可就危險了。”
我們上了岸。
這片海灘,視野開闊,能把一大片海域收入眼底,這樣海上有什麽船隻經過,我們一眼就能發現了。而且我們也把船留在了海邊,即便我們疏忽了,過往的船隻,也可以從這條船來判斷岸上有人滯留。
趁著天亮,我先找了塊蔭涼的地方,做了個營地,然後又進山裏找到水源,補充夠了淡水。
回來的路上,又恰好見到一個竹林,我想到我隻帶著一個背包,現在卻多了個蘇舞,正好缺個裝物品的簍子。所以砍了些竹子下來,帶了回去。
回到去,見蘇舞已經把營地收拾的幹幹淨淨,又在附近拾了不少幹柴。
她見我在一旁解著篾條,也知道我很有些竹編手藝,問道:“準備編什麽?”
我道:“弄個竹簍讓你背。把你打扮成山裏的野姑娘好不好?裝幾隻野物,頭上插幾隻羽毛,圍個草裙,活生生一位叢林野姑娘。”
蘇舞打了我一下:“你才野姑娘呢。你編大點你自己背吧,我用你的背包好了。這樣劇情就變成了,我一個城市女孩,遇了海難,然後在山裏迷了路,卻幸運地讓我遇到一個山裏打獵的野小子。這野小子看似很善良,答應要帶我走出大山。結果走著走著,卻走到山裏的土寨子,然後,這野小子就向我露出了獠牙,強迫我當她的野女人……,我是很命苦的,每天思念城市裏的父母親人,然而一直被鎖在了黑屋子裏,逃生無門……不知多少個漆黑的夜晚,我也曾偷偷逃出過寨子,然後都被這野小子給逮了回來,然後就是一陣毒打與監禁……多年後,我為這野小子……不,這時應該叫野男人了,我為這野男人生了兩個孩子,當然不是自願的!我看到這兩個可愛又無辜的孩子,終於再也提不出勇氣離開了,從此,我屈服了命運,與這個野男人一起生活起來。這,就是一個落難女人唏噓坎坷的一生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蘇舞,好半晌才轉過神來,讚道:“行啊你,不愧是搞電影藝術的,我才這麽來了一句,就給你編成這麽豐滿的一個故事。這要是拍得細致點,悲情點兒,都可以拿去衝擊小金人了。”
蘇舞不停地敲起我的腦袋:“看你敢笑話我!”
我搖著腦袋躲她,笑道:“還有,你是不是把我這野男人給塑造得有些太邪惡了,我怎麽就成了一個強搶婦女的惡棍了?”
蘇舞笑道:“我又沒說這野男人是以你的形象塑造的。”
我道:“要是以我的形象呢,這故事又能怎麽發展?”
蘇舞道:“以你的形象嘛……那就……可以弄成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我在山裏遇了險,被野獸襲擊,然後你這個身手不凡的獵手,在危急時刻救下我。跟著在我的苦苦懇求下,也是你見我太過可憐,便又答應了帶我走出這片原始森林。這是一片詭異的原始森林,一路上,咱倆將遇到更多的危險,你陪著我,曆經千辛萬苦,重重磨難,終於把我給送了回去。但這時候,我也應該為你這個男人傾了心了,於是不顧家裏的反對,又追隨你回到山裏,跟你一起打獵,一起冒險,心甘情願地做你的女人。”
我點點頭,品味道:“這故事版本不錯,值得演繹。等以後咱們回了城市,你真的能舍棄一切,再跟著我去山裏當山民野人嗎?”
蘇舞知道我這麽問,已經聯想到現實了,笑道:“你是山民野人嗎?”
我搖搖頭:“不是。”
蘇舞道:“那還進山裏幹什麽,就不能在城市裏做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