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鑠突然停住了腳步,沈傾歌想得出神沒注意一下子撞了上去,疼的連忙摸了下鼻頭,一個人的背怎會這麽硬?
果真是背如其人,又冷又硬!
“想什麽呢?”
慕容景鑠破天荒的露出和藹的笑容。
“在想……黑心人到底是怎麽訛上世子爺的?”
果然,慕容景鑠的笑容刷的沒了,繼而陰寒著臉蹬蹬的向前大步走了。
嗬嗬嗬,慕容景鑠的驕傲受到了創傷,看他倨傲冷狂的樣子,想必是玉江城的土皇帝。
沈傾歌很是傲嬌了一把。
大廳裏飄著醇厚的酒香味,府尹和田掌櫃坐如真氈,嫣兒不時的望著門外,大長公主微眯著眼睛,手中慢慢轉著佛珠,看到慕容景鑠身旁的沈傾歌時,眸子一凜,利劍般射了過去。
雖然‘美人醉’給香滿樓帶來了效益,但玉江城畢竟不是富庶之地,一般人家哪裏喝的動高價的酒,等到他們想談判想再要酒時黎城根本沒這號人物,更沒有這‘美人醉’,又問了清風樓,人家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麽‘美人醉’。
幾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打靖國公府的臉,簡直是――罪不可赦!
“這件事大概有了些眉目,雖然一時捉拿不到罪犯,但也不至於讓香滿樓折損,沈小姐,你來說。”
沈傾歌怯怯的點點頭,低聲將說給慕容景鑠的又說了一遍。
“你給他賣五兩?”
大長公主脫口而出,看沈傾歌點點頭,一口氣憋在胸腔裏,臉色一陣青紫。
好個膽大包天的東西,訛到本宮的頭上了!
“長公主不必氣惱,或許那些人並不知道香滿樓的東家就是靖國公府,傾歌來玉江城好些日子,也是方才知曉。要怪隻能怪那些人目光短淺,做的是一次的買賣。‘美人醉’的功效不是唬人的,餘下的那五十壇按成本價送給香滿樓,就當是傾歌孝敬長公主的。”
沈傾歌仰著頭淺笑著說,臉上的表情也是愉悅的。
大長公主果然嗬嗬笑了兩聲,露出一貫慈和的神情示意沈傾歌坐到身邊來,捏著她的手笑道:“你這孩子,就是嘴甜。好了,你們也下去吧。”
府尹和田掌櫃如臨大赦,連忙施禮退了出去。
大長公主瞥了一眼嫣兒,嫣兒立刻明白過來,打著嗬嗬:“原來是虛驚一場。沈妹妹你真是嚇到嫣兒了,沒想到這其中是這麽一回事。呃,對了,你不如把酒方賣給香滿樓,一來你也不用那麽幸苦,二來也可掙些靖國公府的銀子嘛!”
“你這丫頭,就愛亂說。”
大長公主嗔怪了一句。
沈傾歌連忙回答:“傾歌哪裏敢討靖國公府的銀子。可惜這酒方我都發給杏花村的村民讓他們自行釀製,然後待我驗收了統一出售,若是再收回方子,斷了他們的財路怕會引起不合。”
說道最後,沈傾歌為難的低下頭,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心中卻冷笑,大長公主好胃口!
“杏花村一年可出多少酒?”